鬼娃這小子年紀不大,但是卻目中無人,自以爲是,從來不把我和張小北放在眼裏,我決定趁着這個機會故意吓唬他一下,讓他以後在我面前老實點。
果然,鬼娃剛剛還抓住我衣服的手,一下就松開了,神情緊張的站在原地,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真的是鬼,你是剛變成鬼嗎,我告訴你,我有法器在身,我……我可不怕你。”
看到這小子這麽慫樣子,我哈哈大笑了起來,“逗你玩的,你看你那個慫樣子,李老鬼看到了還不得氣死。”
鬼娃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幼稚。”
我差點翻了白眼,這小屁孩。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喊,很快張小北的聲音傳了過來,“馬中元,我在這裏,趕緊來救我,這裏怎麽也有陰陽草。”
看來張小北見識過陰陽草的厲害,他應該是不敢亂動,才等着我找過來的。
來打張小北的身邊,我不由的笑了起來,張小北此刻半躺在那裏,身上已經纏上了一部分的陰陽草,特别是兩條腿已經被死死地纏住了,如同一條想翻身的鹹魚一般,看這樣子他應該是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這裏是陰陽草,後來被纏住了不敢在動了,上次他可是險些被這些東西纏死的。
“你怎麽笑的出來,還是不是人了。”張小北張嘴罵道。
我也沒有理會他,我們彼此之間已經習慣了。
拿出狼牙鏟一頓鏟,不過,因爲剛剛差點把橋鏟斷,這次我是加了小心的,張小北身邊很快清了出來,張小北伸了伸胳膊,“哎呀,你是不知道可是難受死我了。”
“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陰陽草,這鬼夫人難道跟陰山鎮有什麽關系?”張小北一邊猜測一邊看了看,“羅钊和山魈都去哪了?”
“不知道,還沒有找到他們。”
三個人繼續朝前走,爲了防止他們不被陰陽草纏住,我們三個隻能僅僅的挨在一起,所以走起來很是慢。
前邊出現了山魈龐大的身影,他此刻正在跟一個陰陽草的草莖在對峙着。
陰陽草莖朝着山魈伸出了觸須,山魈用爪子拍了過去,幾根陰陽草一起湧上去,山魈趕緊的後退,他們彼此好像誰也不怕誰。
我不由的感歎這大自然真的是太神奇了,怎麽會有陰陽草這樣奇怪的物種。
不遠處羅钊的身體已經被陰陽草僅僅的纏住了,他不斷的用力去拉扯,但是越是拉扯反而情況更加的糟糕,羅钊出了腦袋還露在外邊,整個身體已經被纏住了,山魈哇啦哇啦的叫着,但是沒有一點的辦法。
我趕緊來到他的跟前,但是羅钊身上的陰陽草實在太多了,而且很多都纏到了肉裏面,羅钊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隻能勉強吐出幾個字,“快……快點。”
我趕緊把狼牙鏟拿了起來,對着羅钊周圍就是一頓的亂砍,就在快把羅钊從陰陽草的束縛中救出來的時候,橋晃動了起來,原來剛剛砍的太多,陰陽草纏成的橋已經不穩了,中間出現了斷裂。
我心裏一下慌了,橋下邊可都是屍蟲,要是掉下去,我們是必死無疑。我不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怎麽辦,羅钊那邊不能停下來,隻要稍微停下來,陰陽草就會重新纏上他。但是我要是繼續的話,橋被我砍斷了,我們都得掉下去。真是左右爲難。
就在情況萬分緊急的時候,羅钊扔出了一個人形木雕,那個木雕原先是有巴掌大小,扔出來後,竟然随着空氣慢慢的變大。
慢慢的竟然變成了跟我身高差不多的人,這木雕讓我看的很是眼熟,在陰山鎮的時候,米線兒外公家外邊那個想掐死我的木雕跟眼前這個木雕竟然有幾分的相似。
看到我出神了,羅钊喊了一聲,“馬中元,你在想什麽,趕緊的。”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讓把木雕放在裂縫的地方,我不在多想這個時候不是問的時候,立即把木雕放在裂縫的位置,很快陰陽草纏上了木雕,趁着這個時候,我麻利的把羅钊救了出來。
這座橋不知道頭在哪裏,這個時候,我們隻能繼續朝前走。正走着的時候,一陣鈴铛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衆人都停住了腳步,山魈立即站住了身體,伸長了脖子朝着遠方望了過去,除了能偶然聽到鈴铛聲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影子。
“應該沒事,咱們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張小北說道。
“叮鈴鈴,叮鈴鈴……”
那聲音變得越來越近了,也越來越清晰了起來,如同一頭尋找獵物的狼王,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從我們聽到鈴聲到此刻不過是十幾秒的時候,鈴聲已經傳遍了這裏的每個角落,可以用鋪天蓋地,震耳欲聾來形容了。
我們都舉起了雙手,想用手捂住耳朵,逃避這刺耳的鈴聲,卻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那鈴聲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可以突破防禦的利劍一般,能直接刺穿人的耳膜,大家都被這聲音震的頭痛欲裂。
這太詭異了,聲音這麽響,但是附近卻一個人都沒有。
山魈羅羅好像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他擋在羅钊的跟前,雙腿之力,目光如炬,一雙琥珀色的嚴謹機警的來回掃射着。
“轟——”一聲巨響,頭頂的再度開啓,一群朝着壽衣的模特直接從上邊被送了下來。
面對這些身上帶着無盡煞氣的模特,我們幾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羅钊更是眼神裏透出了犀利。
“鬼夫人到。”有人高喊了一聲。
随着聲音落下,那些模特紛紛開始往連邊退讓,空出了一條過道。一個戴着貓面具的家夥,大搖大擺的而走了過來。
這是我在壽衣店裏看到的那個貓面具人,沒下想我們在這裏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