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去拉住她,但是我自己的身體根本動不了一分一毫,我急得滿頭的大汗,但是卻無能爲力。此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無能,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眼睜睜看着他進去了深淵。我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爲什麽不學點本事。
現在的我已經失去了理智,手裏的桃木劍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朝着水裏一頓亂砍。
就在這個時候,鬼娃帶着羅钊趕到了,山魈最先低吼了一聲,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端倪,朝着殷紅色液體裏哇啦哇啦的大喊了起來。
山魈是又靈性的靈長行動物,他的敏銳性要比人強上很多。
裏邊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們不斷的朝我和張小北攻擊過來,我一時都有些手足無措了,手裏的桃木劍胡亂的在水裏翻動着。
羅钊朝着山魈喊了一聲,“羅羅上。”
山魈如同聽到命令的士兵一般,一個健步沖到我的跟前,直接用嘴巴叼住我的衣服,于此同時我手裏的桃木劍在水裏一頓亂攪合,我的身體居然被山魈從水裏拉了出來。
山魈用力把我甩到羅钊的跟前,羅钊招呼一聲張小北,一把拉起我就要朝着門外走。
我不能走,米線兒還在裏邊,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丢下。想到這裏,我奮力的又想沖回去。
“冷靜點,現在我們已經控制不了局面了,她已經被控制了,我們過去救得都得死。先離開這裏,再想辦法。”羅钊用力的搖晃着我的身體。
我心裏知道他說的對,但是我怎麽能把米線兒仍在這裏,把他仍在這裏他肯定就沒有命在了。
我不停的喊着米線兒的名字,用力的想沖過去,但是被羅钊和張小北用力的拉着我朝門外走去,我最後看到米線兒徹底的消失在殷紅的液體裏。
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的難受,整個人昏沉沉的,要是米線兒今天真的死在這了,我也不活了。
兩個人拖着我回到了有面具的大廳裏,羅钊和張小北合力把門關上,幾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一個個喘着粗氣。
我更是有力無氣的坐在地上,腦袋像是被什麽東西撕咬一般的難受,米線兒最後的身影不斷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我想着中了邪一般,突然站了起來朝着拿到石頭門沖去,我要去把米線兒救出來。
張小北和羅钊用力的拉住我,“馬中元,你冷靜一點,我們也想救米線兒,但是我們這個時候進去,根本沒有任何的用,你先冷靜一下,想想辦法。”
我瘋了一般的想掙脫出來,嘴裏發出了憤怒的喊聲。
“啪——”
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臉上立馬火辣辣的疼了起來,我也停下了動作。
“莽漢,你這樣有什麽用,能把人救出來嗎。”羅钊的目光中帶着嚴厲的神色。
羅钊說我之後,神色緩和了一下,然後正色道,“别急,我知道對于你們來說,米線兒是你們的好朋友,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不要提去救人了。這裏太危險了,我們不如找大龍問問他,這大廳有沒有後門。或許能有别的辦法。”
此刻我也冷靜了下來,羅钊說的不無道理,如果我就這麽貿然的闖進去,不僅救不了米線兒,我自己也得把命搭上。
我們進來的時候,因爲擔心被人發現,所以讓大龍帶着人在外邊把風。大龍手下的那個小弟對這裏應該熟悉,我們去問他應該能知道一些東西。
“好吧。”我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從未像現在這麽狼狽過。
“好了,我們走吧。”羅钊打頭陣朝着外邊走去。
“窸窸窣窣——”寂靜的大廳裏傳來了隐隐約約的不安分的聲響,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暗處蠢蠢欲動。
衆人的神情都嚴肅了起來,山魈朝着周圍哇啦哇啦的大叫了幾聲。我們的手機都朝着牆壁上的面具照了過去,那些面具竟然脫離了牆壁,在空中飄了起來,就像是無數的動物腦袋在空中飄着一般,甚是詭異。不過,他們到也沒有過來襲擊我們。
就在我想把手機從牆壁上拿下來的時候,一幅畫赫然的出現在了牆壁之上。
面具的後邊居然畫着一幅畫,畫中畫的是一個巨大的鳳凰,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一張紙條從屋頂飛落了下來,這紙條好像是從那個面具裏掉出來的。
我伸手把紙條撿了起來,紙條上寫熟悉的字進入我的眼底,這是瞎子爺爺的字迹,我反複的看了兩遍,确定這就是瞎子爺爺的字迹,他雖然眼神不好,但是我小的時候,他經常教我寫字,對于他的字我再熟悉不過了。
我心裏立馬激動了起來,李老鬼沒有瞎說,瞎子爺爺真的在這裏,我頓時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張小北看我愣在那不動了,把我手裏的紙條接了過來,“畫中有鬼。”
他立馬念了出來,一邊念一邊說道,“這是什麽意思,畫裏有什麽鬼。”
“馬中元,你這是從哪裏找到的?”張小北皺着眉頭問道。
我把紙條拿了過來,激動的說道,“這是爺爺留給我的,他們肯定來過這裏。”
“你是說馬爺爺留給你的?”張小北驚疑的問道。
“對,這字迹就是爺爺的,是他留給我的,他是想告訴我們……”說道這裏,我擡頭看向了牆上的畫,這幅鳳凰圖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從上邊也看不出什麽别的門道,這鬼隻得是什麽,難道是那些面具。想到這裏,我又否定了,瞎子爺爺寫的是畫,不是面具。那就應該跟面具沒有任何的關系。
瞎子爺爺這是想暗示什麽,我的眼睛在鳳凰圖上上下的看着,想看出來裏邊究竟隐藏了什麽,說不定找出鳳凰圖的秘密,就能找到瞎子爺爺和劉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