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兩邊的耳朵上分别帶了三幅醒目的藏銀耳環,這三副耳環把俠士的感覺有破壞了一些。
我心裏暗想這人的打扮還真的特别。“你們幾個都小心點,這店鋪裏的每樣東西都是稀世珍寶,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要是摔壞了哪一件,到時就算把他們都賣了也賠不起。”他冷着臉,不屑的在我們身上看來一遍,認定我們是窮光蛋。
我們立即對這個人都産生了強烈的厭惡感,我看到鬼娃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米線兒這個時候最是冷靜,他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露出一絲禮貌的微笑,“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破壞的,我們是過來打聽路的,你知道天水街四十四号怎麽走嗎?”
他聽我們打聽四十四号,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然後又仔細的打量了我們一遍,他這才雙手抱在胸前說道,“你們打聽那裏幹什麽?”
“我們來找人。”米線兒直接回答道。
他輕蔑的笑了一下,“找人,你們知道那裏都是什麽人嗎,你們找死人幹什麽?”
說道這裏青年男人的語氣裏充滿了詭異,聲調也變得格外的冰冷了起來。他把死人兩個字咬的很重,這讓我們心裏頭很是不舒服。
“你說那裏住的都是死人?”我不由的問道。
他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沒好氣的冷笑着說道,“壽衣不就是給死人穿的嗎,活人有穿壽衣的嗎,我告訴你們,都有好多年沒有人打聽那個地方了。”
“這天水街快有百年的曆史了,從修建之初就從來不存在四十四号,我從小就聽我爺爺說,這四十四号是一間看不見的壽衣店,隻有死去的人才能看到四十二号和四十六号之間的四十四号入口,你們想找那個地方,除非先死了。”
“我想見見你爺爺,他在嗎?”我說道,既然他聽他爺爺說的,沒準他爺爺知道些什麽呢。
他冷哼了一聲,聲音裏帶着調侃說道,“你們想找我爺爺,隻能去墓地裏找了。”
這個年輕人說話很是不好聽,我們見也打聽不出什麽,也就從店裏出來了。
出了店鋪,鬼娃朝着店鋪做了一個鬼臉,“嘁,狗眼看人低,等你求爺爺的時候,看我怎麽整你。”
對于鬼娃這種小孩子的行徑,我們都一笑而已,白天找不到,看來隻能晚上過來了。張大伯說完晚上的時候,他會出現。
對于那個神秘的地方,我是越來越好奇了,那裏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去處,瞎子爺爺和劉爺爺會不會在那裏。
我此刻的心情是沉重的,大家也都有些無精打采的,誰也沒有心思逛。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的時間,一路上所有的人也都有些舟車勞頓了,尤其是錢二人畢竟上了歲數,臉色很是不好看。
我們在離天水街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因爲晚上還要出去,所以衆人也就沒有在一起在讨論,各回各屋睡覺了。
睡到七點多,衆人都起來了,大家在酒店的餐廳吃了飯,錢二主動說他這把老骨頭實在不行了,他就不跟我們一起去了。
他去不去也沒有關系,我讓他留下來好好的休息。
這次我們沒有開車,直接走了過去。陽城算是一個地級市,城市不是很大,晚上的時候,街上的人也不是很多。
白天的時候,還比較暖和,可能是下過雨的原因,天氣有些陰冷。我把身上的衣服用力的裹緊。
此刻的天水街早已經是進入了黑暗之中,所有的店鋪都已經打烊了,整條街道除了路燈發出昏黃的燈光外,其餘的地方都是黑乎乎的。
我們重新來到四十二号,然後一步步的朝着四十四号走去,走的過程中,我們的眼睛朝着四周不住的大量,生怕錯過任何的細節。
很快到了四十六号,根本沒有四十四号的影子。
“我大伯不是說晚上的時候,可以看到四十四号碼,是不是我們來的太早了。”張小北猜測到。
“要不咱們再找一遍,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米線兒提議到。
我們又沿着四十六号往回走,這次我們發現了一個之前我們沒有看到的東西。
原來在四十二号和四十六号中間有一個方形的平台,上邊是一個大個的唐三彩的馬的雕像。
我們原鄉以爲這是古董店裏弄得,顯得好看。
此刻的平台上多了一個圓盤,圓盤上刻着天幹地支,每一塊的天幹刻度處于一塊扇形的鐵塊之上,看樣子像是一塊簡易的羅盤,隻不多他上邊的順序被完全打亂了。
白天我們在這裏來回的走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所以我幹肯定這個東西白天是不存在的,南無也就是說這裏跟四十四号有關系。
我伸手将圓盤上的天幹地支按照順序歸位。
“軋軋軋……”一陣沉重的機關聲響了起來,方形台子上的唐三彩馬,慢慢的分别往兩邊平行的異動了半米的距離,磚石地面上露出了一條僅容一人通行的地下通道。
随着入口打開,我心跳不由的快起來,這地下等着我們的不知道是什麽未知的風險,瞎子爺爺和劉老頭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
朝着裏邊張望過去,入口向下延伸的很深,裏邊依稀透出些微的光亮,看着洞口,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鬼娃畢竟是小孩,看着洞口,皺着眉頭說道,“你們說一個壽衣店爲什麽要開在地下,這條通道還這麽黑,要不我先算算……”
張小北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來到洞口,“還是别算了,算來算去還是一個吉兇未蔔。”
張小北說完直接鑽進了通道裏,鬼娃嘴動了動想反駁但是沒有說出來,臉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