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灘上也恢複了平靜,除了地上村民們流的血還證明這裏昨天晚上經曆了一場不同尋常的事件,其餘的什麽也沒有留下。
河司的棺材已經燒成了灰燼,沒有一絲的殘留,棺材上的鐵鏈子竟然也消失不見了,應該是昨天晚上被人仍會了河中。
一切都消失了,趁着太陽還沒有出來,我們趕緊把江慧珍的墳挖開。
江慧珍腳上的鐵鏈子竟然莫名的沒有了,我猜可能是昨天河司的屍體燒起來以後,他也就不能在控制墳墓中的這些女人了,所以江慧珍把鐵鏈子弄斷了。
不管怎麽樣,我們很順利的把江慧珍的屍體挖了出來。放在車上拉回了縣城。
在縣城裏買了一口棺材,暫時把她裝了進去。在裝進棺材的時候,我拿起羅盤試了試,江慧珍的身上居然沒有半點的陰氣了,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江慧珍是魂飛魄散了,還是魂魄已經去了地下。
張小北拍了拍我說道,“人有二五精元,昨天咱們過來的時候,我大伯娘之所以不認識我大伯,極有可能是他的魂魄被河司收走了一部分。在河司死的一瞬間,她的魂重新回體,但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剝離,已經不能在複合了,我想我大伯娘應該是不想自己變成害人的東西,所以魂去了地下。”
張小北歎了一口氣,“可憐我大伯了。”
“這就是天意,或許是他們這輩子緣分比較淺吧。”
兩個人感歎了幾句,張大伯跟着棺材的車回去了,我們還要去天水街四十四号。
張小北原本是想跟着大伯一起回去的,但是張大伯說天水街四十四号很是危險,執意讓張小北陪着我一起。
我們沒有耽誤,直接開車朝着陽城而去,陽城屬于靠南的城市,越是往南走,天氣越是暖和。
路上我們基本上沒有怎麽停歇,米線兒也會開車,他跟張小北兩個人換着開,終于在第二天的中午,我們到了陽城。
陽城的天氣比武城暖和很多,外邊的路邊甚至都長着綠色的青草。此刻天空飄下了小雨,我們直接通過導航來到天水街。
可能是因爲下雨的原因,大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大街兩旁的建築卻是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這是一條狹長的古街,在小雨的沖刷下散發出了古樸華美的氣息,數不清的雕梁畫棟、重樓飛檐。
兩邊的店鋪更是青磚灰瓦,朱紅大門,到處都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仿佛一下穿越回了古代一般。
“想不到一個小城市居然有這樣的街道!”張小北感歎道。
“嗯,這裏卻是不錯,你們看那裏是四十二号。”透過汽車的窗戶我看到了四十二号。
張小北的車子開的比較慢,我就在心情緊張的時候,下邊一個牌子上居然寫了四十六号。
天水街的雙數門牌号在街道右側,單數則是在街道的左側。所以我們看到的這邊應該是四十二之後就是四十四的,居然把四十四給錯開了。“還真的沒有四十四号,這個地方的店鋪好像都是古董店,這樣的地方怎麽會有壽衣店呢。是不是根本不存在。”米線兒皺了一些秀眉說道。
我把眼睛投向了鬼娃,當初李老鬼可是說他孫子知道在什麽地方的,這會就得看鬼娃的了。
“鬼娃,這四十四号在哪,你爺爺可是說你知道。”我看了鬼娃一眼。
鬼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撓了撓腦袋說道,“我怎麽知道,我都沒有聽過。”
“要不咱們下車,在好好的看一遍,是不是咱們錯過了。”鬼娃一臉的尴尬。
這李老鬼還真是坑孫子,連自己的親孫子都坑。鬼娃說不知道在哪,我們逼他也沒有用,
坐在車上看,總歸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在加上下雨天,玻璃上都是雨水。
我們找了一個停車的地方,把車子放在那裏,大家都從車子上下來。
雨不是很大,所以我們也沒有打傘,我們仔細的巡視了一遍周圍的門牌号碼,幾百米左右的街道上,竟然那裏都找不到天水街四十四号的門牌号。
鬼娃的嘴裏被食物填的滿滿的,含糊不清的咕哝道,“嘁,我這爺爺還真是坑人,是不是他老了,說錯了。”
我有種感覺這神秘的四十四号就存在于附近,隻是我們看不到他而已。
“你個小毛孩子懂什麽,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先到附近的店裏打聽一下,也許能打聽出有用的東西。”錢二指着四十二号店鋪提議道。
大家都沒有異議,鬼娃一馬當先的推開了鑲嵌着玻璃的朱紅色木門,大家都跟在他後邊走了進去。
下雨的原因,店内有些昏暗,走進店鋪一股檀香的味道立即鑽進了鼻子裏。我們掃視了店内一眼,這是一家裝修比較别緻的古董店。
這家店和易澤堂的規模差不多大,中間擺放着一個三足的青銅大鼎。一排排的紅木架子整齊的立在牆邊,架子上依次擺着各式各樣的瓷器、玉器、青銅器,還有一個我們叫不上名字的古代藝術品。四周的牆上更是挂滿了行雲流水的字畫,很多都是出自古代大家之手,就是不知道真假了。
“哇,這個……有意思!”鬼娃饒有興緻的拿起了一隻唐三彩老虎俑,正想湊到眼見好好的看看,不料手肘碰到了櫃子的角,一隻白瓷的碗眼看着就要從櫃子上掉落下來。
電光火石之間,陰暗的角落裏突然竄出了一個黑影。緊接着一隻布鞋擡起,就這樣這隻碗穩穩的站在這個人得腳尖。
整個動作快如閃電,我們看的都看愣在當場。
“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東西很貴的,打碎了,你們賠得起嗎?”一聲刻薄的斥責,讓我們都回過了神來。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古裝男人正一臉不滿的打量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