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棺擡過來。”我喊道,這也是其中的一個過程。
立馬過去幾個人把棺材擡了過來,兩口棺材放在一起,我說道,“河司庇佑,一方安平,王家女,嫁河司,保平安。婚元已定,大吉大利。”
喊完之後,我把紙錢朝着兩個人得棺材裏撒去,随着紙錢撒下去的,還有磷粉。
随着紙錢撒下去,棺材前邊剛剛燒着的那些冥紙和香燭的火苗都變了,變成了幽幽的綠色。
我心頭不由的一冷,難道事情要不好,果不其然,就在想着的時候,河司的棺材裏有了響動。
幾個走過來準備把二丫的棺材擡走入葬的年輕人,突然都站住了,他們的眼睛都看向了河司的棺材。
棺材裏的異動越來越明顯了,我心裏已經跳的厲害了,朝着棺材裏看了過去,剛剛躺在棺材裏的河司眼睛竟然睜開了,而後,一道身影直挺挺的從棺材裏冒了出來,在場所有的人都大叫了起來。
我看了看正對着棺材的山,心裏暗道,這鬼娃怎麽回事,怎麽還不行動,萬一河司從棺材裏出來,大開殺戒,我們不僅性命不保,罪孽也深重了。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真的壞道了極點,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的月亮竟然被一片烏雲遮住了,這下更完了,原來我是想借助月光,通過鏡子把光折射到棺材裏,從而點燃白磷。
我腦門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來,憑着我和張小北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是河司的對手。怎麽辦,大腦急速的轉動着。
河司并沒有直接從裏邊出來,而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他的眼睛裏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變化了。
一瞬間,他的眼睛迅速的血紅了起來,就好像血灌進了眼睛裏一般。
怎麽辦,都這個時候了,隻能冒險了。就算是被大河村的人打死,也不能讓河司出來害人。
想到這裏,我準備把火柴拿出來,趁着衆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直接把河司燒了。
就在我準備行動的時候,河司的棺材裏突然着了火。熊熊的大火一下燃燒了起來,剛剛還面目猙獰的河司,此刻被大火包圍了,他在火中拼命的掙紮着。
大河村的村民此刻都站在原地有些發傻,他們一時間竟然忘了過來救火。
河司的全身都被大火包圍了,他想從棺材裏出來,我迅速的地上撒了一圈雞骨粉,這個時候張小北也趕了過來,按照我們事先說的,他快速的把幾張符咒貼在棺椁上。
原本想從棺材裏出來的河司此刻瘋狂了一般,左沖右沖,但是怎麽都沖不出來。
這時候村名也反應了過來,有人喊了一句,“趕緊救火。”
看到中村名要過來救火,我立馬攔到衆人的跟前,大聲呵斥道,“河司這是要羽化升天了,你們救火難道是想阻止河司飛天嗎。”
村名們聽到這話,一個個面面相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我以爲沒事的時候,河灘上的霧氣濃了起來,隻幾秒鍾的功夫,霧氣濃的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濃濃的霧氣之中,出了火光能看清,其餘的都已經看不清了。
就在這時,一股冷氣朝着我身體沖撞了過來,我知道這是煞氣,是又東西想讓我撞祟,我趕緊咬破了舌尖血。
同時,我意識到不好,河灘上有幾十個墳墓,墳墓可都是河司的名義上娶的媳婦,以前有河司的鎮壓,他們不會亂動,現在河司的屍體破了,他們會不會趁機作亂。
這麽多的女人要是都出來作祟,那也是一大麻煩,我暗自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麽把這個岔給忘了。
我趕緊喊了一聲張小北,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兩個要盡快想出辦法,怪不得鬼娃算的卦象上有異變,難道這些女人就是變數。
濃霧中張小北的聲音傳來過來,聽他的聲音離我并不遠,我摸出手機。手機的光穿透了迷霧,眼前的景象吓的我差點喊了出來。
站在河灘上的大河村的村名,他們的一個個面容呆滞,動作僵硬,完全就是撞祟的樣子。
完了,怕什麽來什麽,我眼皮狂跳。這個時候張小北也來到我的跟前,“中元,情況有些不妙。這些人好像都撞祟了。”
我驚恐之餘,身上已經都是雞皮疙瘩了,這麽多的人撞祟,就算是我麽帶的符咒也是不夠的。
此刻我的心裏真的有些慌了,暗罵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忽而天際中一聲驚雷炸響。
原本霧氣濃重的河邊,變成了烏雲遮蔽着月亮,風聲如鬼哭一般,聽的人心驚。
此刻有人反應了過來,叫喊着救火。就在有人過去救火的時候,那些被撞祟的村民突然沖到棺椁的跟前,組成了一道牆壁,攔住了那些想去救火的人。
這一幕把我給驚住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攔住了村民。兩夥人很快齊了沖突,那些被撞祟的村名自己力氣大,但是他們也沒有出手殺人,隻是把人打傷。看來河灘上的這些女人是不想殺人的,他們隻不過是不想再受河司的奴役。
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了,那裏有反抗那裏就有壓迫。
沒多長時間,米線兒、鬼娃和錢二都過來了,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
天快亮的時候,河司的棺材和外邊的棺椁都被燒了一個幹幹淨淨,河灘上到處都是血迹和躺在河灘上哀嚎的村民。
忙了一晚上總算是把河司給解決了,河司的屍體被燒了,魂魄沒有依存之處,想鬧事也鬧不起來了。
衆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有驚無險,有驚無險。”錢二在一旁雙手合十道。
看他這個樣子,我差點笑了出來,忍住了笑,讓大丫把二丫的屍體先擡回去,等我找個好地方幫他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