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說二丫死了,我爹說二丫隻是有病,怎麽突然就死了呢?”
幾個老太太看我的樣子,給我指了二丫家的房子,讓我趕緊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看最後一眼。
我和張小北順着老太太指的方向,看到一座院子,我們裝作着急的樣子朝着院子走去。
院子裏人來人往的,他們看到我們兩個的穿着,不僅都看了過來,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不客氣的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找二丫,我是二丫的表哥。”我立即說道。
男人皺着眉頭說道,“不說說二丫姥姥家那邊不來人了嗎,怎麽你們還是來了。”
“我們是從學校直接過來的,聽說二丫身體不好,我們過來看看他。大叔,二丫真的死了。”剛剛我腦子裏已經再想該怎麽回答。
我裝出難過的樣子,滿臉的悲切。
“嗯,二丫今天早上死了,看來你們不知道他死的事情。”男人的眼睛如同刀子一般在我們臉上看了兩遍。
我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這個男人好像很不一般。
“我要去看二丫一眼,我姑姑和姑父在哪。”我裝作難過的樣子說道。
“他們因爲傷心過度被送到醫院了。”中年男人說道。
聽到這話,我心裏莫名的松了一口氣,我還在擔心露出破綻被看出來,就麻煩了,沒想到老天爺都幫我們,二丫的父母居然都不在家。
就在我心裏邊高興的時候,中年男人說道,“二丫的姐姐大丫在屋裏呢,我喊他出來。”
張小北白了我一眼,他這是埋怨我自作聰明,這下要是被揭穿了可就丢人了。
這個時候中年男人已經朝着屋子裏喊了起來,“大丫,你舅舅家的表哥來了。”
沒一會從裏邊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長得還算是漂亮。
“大丫,這兩位說是你表哥。”中年男人說道。
我看到大丫看到我們的瞬間,眼神裏流露了一抹疑惑,我腦門上不由的有些冒冷汗了,這要是大丫說我們不是他表哥,那豈不是要砸鍋了。
沒想到大丫居然很是客氣的喊了聲表哥,我的心一下放到了肚子裏。大丫這是承認我們了,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大丫的家裏,并且還有可能參加二丫和河司的婚禮。
“兩位表哥,到屋子待會,外邊太冷了。”大丫邀請我們進屋子。
我看到那個中年男人臉上警惕的神情也放松了幾分,知道他是相信了。
進到屋子裏,大丫把屋門關上,并且直接從裏邊插上,看到他這動作,我剛剛放松下來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故意把我們騙進屋子。
我剛要說話,大丫朝着我做了一個虛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裏屋,意思是到裏邊說道。
我和張小北互看了一眼,我們兩個大男人難道還怕了他一個女人不成,所以我們隻是猶豫了一下,就跟着他進了裏屋。
大丫又把裏屋的門關上,這才直接說道,“說吧,你們兩個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冒充我表哥?”
沒想到真的被大丫看了出來,我直接編了一個瞎話說道,“我們兩個是大學生,在學校裏學的人文地理專業,這麽過來旅遊的,聽說村子裏死了人,我們就想近距離的看看你們村子是怎麽辦喪事的。”
“我們要是直接說,你們肯定不會同意的,才想出這麽一個辦法。”
我也不知道自己編的瞎話能不能騙過大丫,什麽人文地理專業都是我現編出來的,有沒有這個專業,我都不知道。
果然,大丫聽到我這話,冷哼了一聲,“你們要是不說實話,我可就喊了,到時候你們可是跑不掉的。”
大丫要是真的喊一身,估計我們就完了,我心裏有些緊張了起來。不過,轉念一眼,這大丫剛剛在外邊沒有揭穿我們,還把我們叫進屋子裏,并且爲了防止被其他人聽到還把門關上了,這大丫看來是有别的目的。
我看了張小北一眼,張小北此刻也在看我,我朝他點了點頭。
張小北直接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瞞着你了,我們聽說你們這裏的河司娶親,我們好奇過來看看。”
張大伯遷墳的事情畢竟太大,要是直接說出去,被村子裏的人知道了,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
大丫點了點頭,“你們還是沒有說實話,河司第一個老婆的墳是不是你們挖開的?”
聽到大丫問出了這話,我心裏這會算是涼了,看來大丫已經猜出了我們的目的。
大丫看我們臉色難看,不由的嘴角動了一下,“你們也不用害怕,河司娶的第一個媳婦的前因後果我都聽我奶奶經過,她是别人的媳婦,也算是被河司強占的。”
“今天早上我聽到村子裏人說河司媳婦的墳被人挖開了,村子裏的祭司一大早帶着人過去吧墳重新埋上了,祭司可是說了,抓着挖墳的,當場處死。你們膽子還真的,竟然敢過來送死。”
大丫的一番話,我和張小北的臉色都不好了起來,這祭司真的敢當場處死我們,他有這麽大的權利。
還有這個大丫爲什麽要跟我們說這麽多,她的目的是什麽。
“你跟我們說這麽多,你的目的是什麽?”張小北直接問了出來。
“算你們聰明,我卻是有目的。”大丫長出了一口氣繼續道,“這世上有沒有鬼,我不敢說,但是河司已經娶了那麽多的老婆了,我妹妹憑什麽要嫁給他。”
“我奶奶說過,河司跟她的年紀差不多,我妹妹就算是要配姻親,那也得是跟他年齡相仿的,找一個老頭子,她那麽愛美的一個人,就算是在地下也是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