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祟了張大伯性質就不一樣了,他可以控制張大伯。
張大伯之前被羅易撞祟的時候對付楊柳青,兩個“人”的本事我們可是都看到了,他要是真的鬧起來,我們幾個人都得死在他的手裏。
“你們爲什麽要挖我的墳地?”張大伯張嘴說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看來我猜的沒有錯,張大伯真的被撞祟了,張小北的眼睛立即眯了起來。
“大娘,你不認識我們,你難道連我大伯都不認識了嗎,他可是你的丈夫。”張小北可能是希望喚起江慧珍曾經的記憶。
“我丈夫,我丈夫是河司,是整條河的河司,怎麽會是他,我看你們是有目的而來,想搶我們的寶貝。”江慧珍冷冷的說道。
果然,江慧珍被河司動了手腳,隻不過我們不知道他怎麽動的手腳。
“你既然是河司的媳婦,爲什麽腳被鎖住?”我抓住機會把自己的問題抛了出去。
果然,江慧珍愣了一下,動了動腳,立即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音。
趁着這個機會,我繼續說道,“你是張大伯的媳婦,是河司看上了你的美貌,強娶了你爲妻,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給你遷墳,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的。”
江慧珍更加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張大伯此刻的眼神有些渙散了,顯然在想事情,突然河水瘋狂的動了起來。
江慧珍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整個人從剛剛的平靜中,突然變得癫狂了起來。
那河水給人的感覺特别的不好,給人一種壓抑感和心悸,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和白毛汗都冒了出來。
冷不丁的,忽而我聽到低聲的呢喃。
“人不人,鬼不鬼。”
“來的快,死得快。”
“開棺者,一個不留。”
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那聲音從低聲的呢喃變成了狠戾。
這聲音不是從張大伯那裏發出來的,我不由的朝着河裏看來過去,頓時頭皮發麻。
因爲河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也出現了一口大紅的棺材,那棺材随着水在不斷的晃動着,他的上邊也有鐵鏈子,好像跟江慧珍腳上的鐵鏈子是連在一起的。那聲音就是從棺材裏傳出來的。
我不僅面色大變,準備招呼衆人先離開這裏,就憑我們幾個别說河裏的河司,就是江慧珍的活屍也對付不了。
“半夜三更,擾我清淨。”江慧珍的神情也變得猙獰了起來,連帶着張大伯的臉也跟着顯出了狠戾的神情。
張大伯猛地一下朝着我們蹿了過來,我四下看了一下,錢二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裏了,鬼娃既然還在那裏演算。
我着急的大喊,讓他們快跑。
張大伯朝着我這邊過來了,他的臉難看的吓人,我想跑,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腿竟然動不了了,就好像粘在地上了一般,怎麽動都動不了。
我雖然心裏也害怕,但是不至于腿都吓軟了,腳下那股子勁端的是詭異又邪祟。
我用力的拔腿,但是根本就動不來。身上的冷汗不由的冒了出來,後背幾乎被浸濕了。
張大伯已經在一步步的靠近我了,他手裏不知道從哪裏多了一把尖刀,朝着我的脖子刺來。
我眼睜睜的看着那把刀子朝着我過來了,不要的瞪大了眼珠子,腿動不了,怎麽辦,突然我想起了我身上帶着一把耄耋的桃木劍。
情急之中,桃木劍拽了出來,朝着張大伯紮了過去,沒想到耄耋桃木劍紮在張大伯胸口的一瞬間,張大伯竟然站住不動了,那邊江慧珍卻是身體搖晃了一下。
匕首離我隻要七八厘米了,我心裏頭一陣的後怕,我要是晚一會出手,今天就得亡命在此了。這個時候,我的身體也能動了。
沒有想到這把耄耋桃木劍如此的厲害,心裏大喜。我招呼張小北趕緊過來扶住張大伯,這裏不是久留之地,還是盡快離開,就算是要遷墳也隻能是白天過來,這晚上的時候是絕對不能動的。
錢二可能太害怕了,人已經跑了,這個時候我們不顧不上去找他了,幾個人迅速的鑽進了車子裏,張小北一腳油門,車子飛快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我們來時的那個縣城,時間已經是半夜多了,原本想找家小旅館湊合一下的,但是小旅館都關門了,我們隻得找了一家比較大點的酒店。前台的服務員看着我們狼狽不堪的樣子,眼睛裏露出了懷疑的神情。看樣子是把我們當壞人了。
我們幾個人的确挺狼狽的,一個個渾身上下都是土,好像從土裏爬出來的一般,把我們當壞人也算是正常。
我拿出了幾個人得身份證,讓服務員給我們開三個房間。服務員拿着身份證比對了好長的時間,才給我們開了房間。
我們拿着房卡進了各自的房間,衆人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張小北跟張大伯一個屋子,張大伯此刻已經恢複過來了一些,不過眼神還是有些呆滞,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江慧珍會連他都不認識了。
我和鬼娃一間屋子,我們兩個各自洗了澡,然後也沒有說多餘的話,直接睡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大天亮,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鬼娃還在呼呼的睡着,看來這個孩子也是累的不輕。
肚子裏傳來一陣陣咕噜噜的聲音,看來是五髒廟不滿意了,我輕手輕腳的從屋子裏出來,準備下樓找點吃的。
剛到了樓下的大堂,就看到錢二站在服務台正在跟服務台的人好像在吵架。
沒想到錢二居然找到了這裏,我還以爲他被昨天的事情吓壞了,已經走了呢。
“錢爺爺,你這是……”
錢二看到我,老臉不由的紅了一下,“我昨天太害怕了,就先溜了,你不會……”
我擺了擺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