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把我震撼到了,雖然我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經曆,我心裏總覺的那裏有漏洞。整件事情好像有一點東西被我們遺漏了,到底是什麽呢。
看着湍急的河水,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忘了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那就是河司的墳墓在那裏。
要是按照張大伯的意思,那河司死了後才能每年娶一個媳婦。圍着江慧珍的那些墳墓都是河司的娶的姻親媳婦。要是這樣的話,那說明河司已經死了,既然他死了,那麽他的墳墓在哪裏。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寫有河司的墓碑。聯想到此時河裏的情況,我立馬意識到那河司的屍體很可能在河裏。想到這些我心裏有些覺得這次可能是真的兇多吉少了,不覺得心頭多了一股子的說不出來的壓抑。
人死燈滅,落葉歸根,江慧珍被強迫跟河司成了陰間的夫妻,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性是什麽樣的,是不是還記得張大伯。要是他被河司做了什麽手腳,那可就不好說了。這河司也是夠可惡的,就算是江慧珍死了,那也不能強娶。
鬼娃算卦的時候說過,這次能成功,但是魂魄被滅了,這是不是意味着江慧珍已經被河司動了手腳,他已經不認識張大伯了。
還有,張大伯之前說江慧珍已經死了,她現在還有一口氣,是張大伯沒有發現,還是被人做了手腳。這所有的一切現在都是疑團,要想弄明白要問的人當然是張大伯了。
此刻的張大伯手裏拿着一張發黃的符,就像是傻了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棺材裏的江慧珍,嘴裏還在不住的念叨着,“慧珍,我對不起你,這麽多年才能再見你一面兒。”
“你在那邊肯定過得不好,當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好沒有把你一起帶走,才讓你落到如此的地步,你願意恨我就恨吧,就算是我下去陪你,我也心甘情願。”張大伯說的句句讓人想掉淚,要是江慧珍有記憶的話,他肯定不會起屍,會好好的跟着我們回去的。
“張大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問您,當初您下葬江慧珍的時候,他是死是活,還有沒有留着一口氣。”讓我喊棺材裏這個年輕女人大娘,我實在喊不出來。隻能直呼他的名字了。
張大伯聽到我這話,不由的一愣,随即他也反應了過來,擦了擦眼淚,朝着棺材裏邊認真的看了過去。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我的慧珍不是活屍,他當初下葬的時候已經死了的。”張大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看他此刻的神情,我也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張大伯這麽愛自己的妻子,他怎麽會在妻子沒有咽氣的時候,把妻子埋了呢。
“張大伯,水裏的東西很危險,咱們趕緊她弄走,離開這裏。等回去再超度。”我朝着他喊道。
張大伯此刻才反應了過來,把手裏的符紙朝着江慧珍的臉上貼了過去。就在這一刻,江慧珍突然坐了起來。
江慧珍剛剛坐起來,鐵鏈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咔咔咔”的聲音不斷的敲擊這我們在場每個人的心,讓人産生一種極爲不安的情緒。
鬼娃這娃子剛剛還特别的興奮,這個時候臉色有些白了,“我這心裏怎麽有點發毛兒,你們都不害怕嗎。”
我很想罵這個小子一頓,但是這個時候我也沒有空搭理他,對着鬼娃喊了一句,“鬼娃,你再算算,算算這水裏是個什麽東西。”
我其實就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在這根本也幫不上什麽忙。鬼娃這次到是特别的痛快,我讓米線兒也去鬼娃的身邊待着,那樣還能安全一些。
江慧珍做起來以後,眼睛突然睜開了,他的眼睛裏透出來一股子攝人心魄的壓抑,他并沒有看向張大伯,而是好像在盯着我一般……
鬼使神差的,我有種錯覺,江慧珍已經不是原來的江慧珍了,他被河司動了手腳。
張大伯并沒有注意江慧珍的眼神,看到他坐了起來,竟然滿臉的興奮,還過去想拉江慧珍的衣服。
我趕緊把張大伯攔住了,“大伯,他是活屍,你不能這麽過去。”
“他不是活屍,他是我的媳婦,我要帶她回家。”張大伯魔障了一樣過去拉女人的胳膊。
鐵鏈的聲音再次傳來,女人一下占了起來,這個時候河面更加的沸騰了,不僅旋轉着,還像噴泉一樣底下的水不斷的朝着上面冒出來。
就在河水像是發了瘋一樣湧動的瞬間,天空突然閃過一道驚雷,一道銀色的閃電瞬間劃過夜空,以前冬天我基本都聽不到雷聲,今天可算是開眼了,都聽到過好幾次了。
我擡頭朝着天空看過去,現在的天色已經不能用不正常來形容了。五黑的一片,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驚雷不斷的砸了下來,看來這河裏面的東西不尋常。今天晚上我們要執意動的話,說不定都得死在這裏。
我心裏正想着的時候,張小北喊了一聲大伯,我趕緊看了過去,張大伯已經過去拉女人的手裏,這要是拉上手,張大伯就得撞祟。
被埋了幾十年的活屍,本事肯定不一樣,他撞祟了風水先生,這事就更加的麻煩了。我都來不及說話,直接朝着張大伯沖了過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張大伯已經拉上了女人的手。
手裏的手電照到棺材的一瞬間,我看到女人的腳上拴着一條鐵鏈。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被鐵鏈拴着,看來河司對他還是不放心。
這個時候,張大伯臉上的神情變了,竟然跟江慧珍有了幾分的相似,特别是那雙眼睛,充滿了女人的柔美之色,我心頓時感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