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月如看向我的時候,我看到茅真人從懷裏拿出了一柄黑色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白月如猛地紮了過去!
白月如手裏的刻刀,卻突然朝着他手裏的木頭人狠狠地紮了過去。
茅真人的身體一抖,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并且伴随着慘叫了一聲,直接手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我看到他的眼睛都紅了,喉嚨更是不受控制的發出了赫赫的聲音,大口的喘着氣,好像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一下把我吓壞了,這白月如用的什麽歪門邪道的術法,這麽一下茅真人就跪了。
“哼,想跟我來陰的,我告訴,這上邊的生辰八字是你的,柳如燕我留着還有用,我怎麽可能讓他魂飛魄散。”
“對了,順便告訴你,柳如燕喜歡的人并不是您,而是他供奉的仙家,出馬弟子跟自己的仙家要是真的成了夫妻,有違天道,所以柳如燕才選擇了你。”
“也就是你這個傻瓜,爲了她竟然還想着什麽枯木逢春,真是傻到家了。”白月如越說越是興奮。
地上跪着的茅真人此刻臉色已經變成了灰白了,一隻手僅僅的捂住了胸口,另一隻手指着白月如顫顫巍巍的說道,“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也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不得好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戊時鎮物用鯉魚,桃酥,面雞,地黃,白獅,茅增輝入墓爲吉。”
聽到這話,我心裏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可是陰宅經裏邊的内容,而且是比較深得内容,我昨天晚上才看到那裏,而且對着部分理解的并不是很深,沒想到白月如竟然會用上,雖然我不會用,但是我知道這是白月如給茅真人定了死日。
我原本覺得茅真人不懂得風水之術,還想着用風水來對付他,現在看來我這想法未免太天真的,白月如的風水之術可是比我高出太多了。以我目前的本事,我連他的三分之一都趕不上,更不要說别的了。
思緒至此,我心裏有些消沉了,看來今天我們恐怕是難逃一劫了。沒想到李老鬼的卦居然應驗到了今天。我心裏不由得一陣難受,哎,也不知道瞎子爺爺怎麽樣了。
茅真人極力想要爬起來反抗,但是可能是因爲身上太疼了,他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我現在有些憐憫起茅真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忽而一聲呼嘯破空而來。
一個人從外邊闖了進來,進來的人正是張小北,他手裏拿着一根棍子,朝着白月如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看到張小北手裏的棍子,我不僅有些心虛了,我擅自把他的法器銅錢劍拿了出來,看來張小北是随便找了一個武器。不過,他手裏雖然拿着的是一根普通的棍子,但是這棍子帶着風聲,對于白月如來說法器是沒有用的,他畢竟是人,這種又傷害性的武器反而更加的有用。
白月如猛地把頭擡起來,看向了張小北,他的神情猙獰無比,眼神裏帶着狠戾,他的面相在剛剛的一瞬間,我竟然看出了幾分男人的面相。難道他真的是撞祟了,他男人撞到了她的身上,這事我還是第一次見。
沒容我多想,白月如已經把手裏的刻刀還有那個木頭人仍在地上,直接擡手去接張小北的棍子。
我立即感覺到不好,張小北用的棍子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對于鬼祟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張小北要吃虧了。想到這裏,我也顧不上其他的,直接把從張小北那裏拿來的銅錢劍拿了出去,朝着白月如砍了過去。
白月如已經把張小北的棍子抓在手裏,我的銅錢劍過去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躲,伸出了另一隻手,把銅錢劍抓在手裏。
我臉上不覺得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并不是說白月如的本事讓我吃驚,而是白月如手抓着銅錢劍,竟然沒有一點的事情。他不是被撞祟了嗎,這一下怎麽也得會讓他有些痛苦才對。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他兩手同時一甩,我和張小北兩個人都悶哼一聲,整個人朝着後方的牆壁狠狠地撞去。
白月如的力氣很大,我們兩個重重的撞在牆上,然後滑到在地上。
白月如看着我們兩個人,露出了陰翳的笑容,“就憑你們兩個還能想跟我鬥,以卵擊石。”
“張珍仁的徒弟,”白月如一下看住了張小北的身份,他繼續冷笑道,“張珍仁也算是有些微末的本事,怎麽就教出你這麽一個笨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面對白月如的嘲笑,張小北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就好像變色龍一般。
這個時候,外邊有傳來了聲音,“白月如,想不到你居然還活着。”
聲音透着蒼老而有力,随着聲音,張大伯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張大伯我心裏有幾分的懷疑,這不是他的聲音,張大伯的年紀雖然也不小了,但是對于他的聲音我可是清楚的很。
白月如聽到這聲音,身體動了一下,他好像有些害怕的樣子,冷聲說道,“你是什麽人,不要裝神弄鬼的。”
“楊柳青,老朋友了,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張大伯又喊出了一個人得名字,“你們夫妻還真是心有靈犀,竟然能同用一具身體。”
聽到這話,我瞬間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剛剛銅錢劍對白月如沒有任何的作用,原來握住銅錢劍的手是白月如這個活人的,想不到世上還要這樣的事情,被撞祟者和撞祟的公用一個身體。這讓我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大伯,你……”張想說什麽,被張大伯給攔了下來,“你們兩個先不要說話。”
我明白,撞祟張大伯的人這是不想暴露身份,我拉了一下張小北,示意他不要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