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米線兒爲什麽會這樣,以爲她是害怕,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對他說道,“沒事,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米線兒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眼睛始終落到那個女人的身上。
“楊夫人,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今天我一定要讓我夫人複活過來,你如果要攔着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茅真人先動了起來。
“不客氣,你能怎麽樣,你以爲我爲什麽幫你,茅增輝我告訴你,我從始至終都是爲了我夫君,你隻不過是我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女人說我狂笑了起來,那笑聲充滿了嘲笑的意味。
女人笑過之後,繼續說道,“你以爲世上真的又起死回生之術,你身爲道士,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女人呵呵的笑了起來,“你一心想複活你的妻子,殊不知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活屍了,一個出馬弟子的活屍再加上他供奉的仙家的血,然後還有這一男一女兩個陰年陰時陰月陰時出生的鬼不是鬼,人不是人得血,我夫君羽化成仙不日而成。”
茅真人的臉色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一般了,他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狠狠地說道,“白月如,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夫人誰也不能碰。我今天就算是跟你來個魚死網破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動我夫人的。”
茅真人說着,朝着白月如沖了上去,白月如根本就沒有躲,用手摩挲着懷裏的黑貓,連看一眼茅真人都沒有看。
她懷裏的黑貓半眯着眼睛看向了茅真人,就在茅真人快到跟前的時候,白月如的左手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刻刀,右手裏拿出了一個木頭人。
“茅增輝,你真的要跟我動手,我告訴你,你隻要敢動一下手,我讓你媳婦立即魂飛魄散,别說複活了,就是他的魂靈都不會過來找你。”白月如手裏的刻刀對着木頭人就要紮下去。
茅真人已經到了跟前的手,就這麽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一把刻刀一個木頭人就能吓住茅真人,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一般,我突然想起了山陰鎮的木頭人,還有在道觀裏地下的木頭人。難道那兩個木頭人都是出自這個女人之後。
要是這麽說的話他也去過山陰鎮了,他去山陰鎮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僅僅是爲了我,不對,應該跟米線兒有關。難道他是去調查米線兒了,這件事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恐怖。
怪不到米線兒看女人的時候,一臉的恐懼。米線兒應該知道一些什麽,我不自覺的看了米線兒一眼,米線兒的眼光看到我不知道爲什麽,竟然有些躲閃。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問的時候,茅真人舉着手,白月如拿着刻刀對着木頭人,兩個都靜止了一瞬間。
最終,還是茅真人把手收了回去,看來他夫人是他的軟肋。不過,想想也是,他爲了他夫人殺了一村子的人,還不惜短命的後果,動用禁忌奪魂術法把五個人魈的魂魄奪走。想來他跟他夫人應該是夫妻情深。
我剛想到這裏,白月如冷笑一身說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茅真人還是一個癡情漢子,你如此的癡情,不知道你那位夫人知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對你如此的癡情。”
白月如這是話裏有話,她這是什麽意思。好像在說茅真人的夫人對茅真人并不是真心相愛。
“你胡說八道,如燕對我是一心一意的,他是爲了我才受重傷的。”茅真人也聽了出來,整個人頓時怒了,臉色難看的很。
這件事還真是亂,整個茅真人的夫人叫如燕,是一位出馬弟子。一個除邪祟的道士和一個出馬弟子在一起,這樣的關系很是奪人眼球。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我和米線兒站在角落了都沒有動,不管是茅真人還是白月如,他們都想要我們的命,我們現在看着他們鬥,等他們兩敗俱傷了,我們逃出去的希望就更大。
想到這裏,我不自覺的臉傷露出了喜色,不想我的眼光竟然不自覺的跟白月如懷裏的黑貓對視了一眼,那隻貓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喵嗚”朝着我叫了一聲。
白月如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國色天香的臉上露出一抹迷倒人得笑容,“小子,你是不是想跑,我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你都是跑不了的,你隻要敢出了這個房子一步,外邊的鬼祟就能把你們兩個撕碎了。”
“你把獵戶村的鬼祟都放了出來,你這麽做會害死更多的人得。”茅真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那又怎樣。”白月如的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透着一股子死氣,讓人得心裏都發顫。
我皺了皺眉頭,朝着白月如仔細的看了過去,白月如難道撞祟了,他撞得是什麽人。
不過,聽那人的語氣和聲音還有氣勢,不是一般的鬼祟,難道是白月如嘴裏說的他夫君,那是所謂的楊先生。
白月如的眼睛并沒有太大的變化,撞祟的話,神情和臉色都會有所改變,這個白月如除了聲音有些變化外,其餘的并沒有什麽變化。我極力的在他的身上找着變化,但是卻沒有找到。
茅真人的一雙眼睛也死死地盯着白月如,看來他跟我的想法一樣。
白月如是故意裝神弄鬼,還是另有目的,我現在不得而知,我心裏此刻打起來十二分的警惕。
“你們是不是都怕了,小子,你要是怕了,可以說一聲,我先送你上路。”白月如陰恻恻的說道。
米線兒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伸出胳膊擋在了我的面前兒,“你不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