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一陣尖銳的笑聲傳了過來,這笑聲離的我們如此的近,好像近在咫尺一般。我心裏一顫,那笑聲好像就是從眼前的木頭人嘴裏發出來的。
就在我們驚訝的時候,木頭人突然轉過了身體,這一下把我吓得倒退了幾步。因爲木頭人前邊的臉上居然貼着一塊人皮,人皮上隻有一張血紅的大嘴,沒有其他的器官。
木頭人的大嘴張着,尖銳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我感覺自己的耳朵都難受的不行了,張小北也捂住了耳朵,臉上都是痛苦之色。
在我們頭疼欲裂的時候,笑聲停了下來,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裏很久沒有來過陌生人了。”
“你是人,還是鬼。”我瞳孔不僅收縮了一下,眼前的木頭人我不相信他能說出話來,肯定是有什麽在操縱着他。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忽然把手擡了起來,木頭人擡手的動作雖然看着有些僵硬,但是忽然間,我覺得殺機四伏。
張小北應該也感覺到了,身體猛地朝前塌了一步,手裏的銅錢劍狠狠的朝着木頭人心口的位置紮了過去。
“嘩啦——”
木頭的身法很快,瞬間移動了出去,冷笑聲傳來,“小子,沒看出,你動作不慢,用你做個木頭人不錯。”
話音過後,難聽的笑聲又傳了過來。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眼前的這個木頭人穿的衣服是現代人,那麽說明他不是古代的東西,難道這個木頭人是茅真人的手筆。
要真是茅真人做的,那這個茅真人當真的厲害了,不過,這刀刻術屬于末流,茅真人一個上九流的人應該是看不上這個東西的。我心裏有些想不通,也猜不透。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木頭人臉上貼着人皮,看來這是木頭人被撞祟了,木頭人撞祟稱爲介物,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做到讓木頭人撞祟,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小北,小心。”我低聲說道。
張小北點了點頭,他應該也是看了出來,對于破祟我隻是學了一些皮毛,張小北就不一樣了,他從小跟着張珍仁學的就是這個。
張小北手裏的銅錢錢指向了木頭人的眉心,另一手從懷裏拿出一張符紙,符紙猛地朝外一扔,銅錢劍一動,把符紙插在銅錢劍之上。
“天地日月,隗道斬屍!”張小北的聲音裏突然透出了一種空靈的肅殺之氣,我的心都爲之一顫。
随着銅錢劍射了出去,符紙正好貼到木頭人的身上,銅錢劍竟然如同利刃一般紮進了木頭人的心口。
“撲——”
一聲悶聲傳了過來,木頭人沒有眼睛,嘴張的很大,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詭異之色。這裏的空氣陡然降低了很多,下一瞬間,木頭人轟然倒地,在沒有一點的聲響。
張小北把銅錢劍收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真是兇險,要不是我師叔昨天特意給我畫了鎮長符紙,恐怕今天就得折在這了。”
我原本還以爲張小北的本事厲害了呢,沒想到居然是張大伯的畫的。
“行了,咱們走吧。”我說着朝前邊走去。
走了沒有多遠,前邊開闊了起來,就在我們準備繼續走的時候,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我心裏立即警覺了起來,張小北也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來人是什麽人,這個時候最好躲起來,不能讓對方發現。
兩個四下看了看,還好在我們周圍有快大石頭,我和張小北躲到了石頭的後邊。通道裏一個佝偻而扭曲的怪影悄無聲息的走過來,我和張小北都同時睜開了眼睛,不是因爲這個人長得多麽的奇怪,而是因爲他身後跟着一個人,那是我們認識的人,跟在怪人身後的居然是米線兒。
我偷偷的看着,心裏緊張不已,剛剛在前邊我确實看到了米線兒,沒想到他居然來到了這裏。
看着看着,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米線兒的情況很是不對勁,他就像被掠走了靈魂一般,目光變得呆滞而無神,好像木頭人一般亦步亦趨的跟着怪人的身後,要不是看到他呼出的白氣,我還真的以爲那是一個跟米線兒長的很像的木頭人。
他們從我們面前經過,沒有一絲的停留直接朝着裏邊走去,前邊傳來咔嚓的聲音,好像是什麽東西打開了又合上了。
我跟張小北小心從躲藏的地方出來,前邊的空地小心的朝前邊走了一段距離,拐了一個彎,看到那個怪人站在一道石門的跟前。
這次怪人的眼睛我們看的清楚,他的眼睛跟貓的眼神很是相像。米線兒已經沒有了蹤影,他應該是進到石門裏了。
米線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爲什麽會變成這樣,還有那個怪人是誰,米線兒進到裏邊去幹什麽了,一時間很多問題都搞不清楚了。
要想到到石門裏邊,必須把怪人弄走,可是怎麽把怪人弄走又不被人發現呢。
我正在腦子裏盤算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動靜,那是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好像貓在叫。
怪人的臉上一怔,喉嚨裏發出了一聲低叫聲,朝着聲音的源頭追去。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把這個怪人引開,還是碰巧,反正現在是進去的好時候。我和張小北來到石門的跟前,仔細打量了一下石門。這道石門好像是有機關的,用力氣是推不開的。
我跟張小北上下仔細的看了一遍,石門上好像沒有什麽開關,我們是越看越着急,怎麽都找不到。心裏越是擔心那個怪人回來,越是找不到機關所在,兩個人已經是急得滿頭大汗。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了過來,我們更加的着急了。
突然,我在地上看到一個小的凸起,現在管不了這麽多的,我用力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