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女人滿是痛快之色,驚恐的瞪着一雙眼睛,好像要把眼珠子從眼睛裏瞪出來一般,嘴巴也大大的張着,好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但是更爲詭異的是,她嘴裏居然沒有舌頭,好像是被人拔掉的一般。
我不覺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一下就想起了張大伯說的拔舌獄,長舌婦入拔舌獄。
伸手把女人額前的頭發撩了起來,果然頭骨有裂開了一道口子,果然,這個女人的魂魄也被收走了。
老頭這會吓得早已癱坐地上,大喊着救命。
這個老頭看着膽子挺大的,到了這會竟然膽子這麽的小,我把他扶了起來,“怕什麽,人都死了,魂魄都沒了,就是想鬧鬼,他也鬧不起來了。”
老頭聽到我這麽說,這才安靜了下來,但還是很是害怕的樣子,一直拉住我的衣角。
就在此時,屋子外邊伴随着風聲,傳來一種可怕的聲音,那聲音雖然混雜在北風裏,但是卻是異常的清晰,那是這一種似乎足以毀滅天地萬物的恐怖嗚咽聲,好像是從地獄傳過來的一般。
“我的媽呀,這是什麽東西在叫?”老頭剛剛被我安撫下來的心,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伴随着這聲音,頭頂的天花闆居然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我們頭頂的房頂上移動着。
随着咯吱咯吱的聲音,屋頂也微微的晃動了起來,飄落下很多的灰塵。
“有,有人在屋頂?”老頭臉色煞白的說道。
我心裏也緊張了起來,不知道屋頂是什麽,就在這時屋頂的聲音停止了下來,但是随即而來的是一聲咔嚓的聲音,屋頂竟然破了一個洞,一隻白森森的手骨從上邊伸了下來。
尖銳的指甲不斷的在木頭上滑過,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我身上的汗毛再次豎了起來。
那隻手不斷的拍着屋頂的木頭,屋頂要是被他弄塌了,我和老頭就得被砸死在這裏。怎麽辦,我心裏不覺得有些慌了,要是這會有狼牙鏟在手裏,那就好了,可是現在除了雞骨粉外再也沒有别的東西了,就是老劉頭給我的貔貅印章都不見了。
就在萬分緊急的時候,我看到了牆上挂着的弓箭,眯了眯眼睛,這些弓箭也是經常射殺獵物的,上邊沾了不少的血,對付這東西說不定管用。
想到這裏,我不在猶豫,直接從牆上把弓箭拿了下來,朝着屋頂放了一箭。我雖然沒有用過弓箭,但是離得近,屋頂的窟窿也夠大,所以我這一箭射得也急準。
伴随着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一道冒煙冒了起來,我知道弓箭起作用了。知道他有作用,我心裏也有了底,又拿起一隻箭射了出去。
果然上邊的白骨手沒有再伸下來,但是他好像也沒有走,因爲上邊此刻沒有一點的動靜。房頂的大口子呼呼的往屋子裏灌着北風。
就在我以爲沒事的時候,房頂上又傳來了聲音,這次露出的不是一個手骨,而是七八根手骨一齊從上邊伸了下來,手骨上的手指甲越來越長,好像要伸到屋子裏把我們兩個人抓住一般。
“怎,怎麽辦。”老頭這會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趕忙拿出搭弓射箭,這跟弓箭雖然射在一根手骨上,但是其實的手骨卻沒有退縮,繼續朝屋裏伸着。顯然這會用弓箭是不成了,一是我的準度不夠,而是搭弓射箭是需要時間的。
環顧了一下屋子,我看到牆上還挂着一把砍柴的柴刀,不管這個東西管不管用了,我身後過去把柴刀拿在手裏,朝着那些手骨劈了過去。
随着“咔嚓”一聲,幾根手骨落到了屋子裏,一根好巧不巧的落到了老頭腳邊,老頭吓得媽呀一聲,差點暈了過去。
我心裏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柴刀還是管用的,我一手那刀,一手拿弓箭。遠了就用弓箭,進了就用柴刀,我心裏告訴自己隻要堅持到天亮就沒事了。
好不容易堅持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此刻地上的白骨已經橫七豎八的把地面都蓋了一層,老頭蹲在一張椅子上不住的發抖,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和力氣,竟然獨自堅持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雖然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身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了。
就在我快撐不住的時候,外邊的天露出了第一抹魚肚白,天竟然亮了起來。
屋頂突然就變得安靜了起來,沒有了一點的聲音,我把門縫上的透明膠帶揭下來一些,然後朝着外邊的地上看了過去,地上此刻已經沒有一隻屍蟲了,不知道這些小東西都躲到哪裏去了。我心裏松了一口氣,這個村子實在太過于詭異了,要盡快離開這裏。
招呼着老頭走出了屋子,跟他說趕緊離開這裏,老頭這會倒是來了精神,非不走。要在這裏找三條腿的蛤蟆。
“我的直覺告訴我,三條腿的蛤蟆就在這裏。”老頭堅定的說道。
我真是被他氣到了,昨天晚上吓得屁滾尿流的,天亮了又來了精氣神了。
“你願意找,你自己找,我的走了。”這個村子實在是詭異,我可不想在這等着送死,我得趕緊去找張小北和張大伯。
“不行,你不能走,”老頭一把拉住了我的衣服,“你說過,我隻要把你從棺材你救出來,你幫我找到三條蛤蟆,今天你必須陪我找。”
老頭死死的拉住我的衣服說什麽也不放我走,我實在沒有辦法隻得說道,“那好吧,我幫你找到後,你可不能再糾纏我了。”
我想起來那天我看到三條腿蛤蟆的時候,它頭上頂了一個骷髅頭,是不是它喜歡在陰氣重的地方,這個村子确實陰氣比較重,說不定還真的有三條腿的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