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紫金冠,身披金黃色的道袍,一绺長冉飄灑在胸前,長眉過眼,帶着一股子威嚴的氣勢。
我對于道教實在了解的不多,并不知道青陽觀裏供奉的是哪一位。
前邊的情況大概的隻是看了一眼,直接跟着小道士去了後邊,後邊院子此刻被打掃的很幹淨,跟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情形差不多,隻是那個黑色的房間不見了。
“小師父,你們這道觀是不是老鼠比較多。”我問道。
“老鼠,我們這裏雖然在山裏,但是幾乎是沒有老鼠的,施主,您這是什麽意思?”小老道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我剛剛看到一隻黑貓從牆沿上跑過去了,我想你們這裏既然有養貓,可能有老鼠吧。”我搪塞的說道。
“貓,我們這道觀裏也不養貓的。”小老道直接說道。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一動,道觀裏不養貓,還沒有老鼠,那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黑貓和老鼠又是怎麽回事。
眼角的餘光在院子裏掃視了一圈,我在找那間屋子的位置,昨天晚上我過來的時候,是順着這條路走得,後來,我看到了那間屋子。
我腦子了在回憶着昨天晚上我過來時候的情形,我的眼睛落到了一間屋子的跟前,那是一間上了鎖的屋子。
“施主,這是吃飯的地方,你跟我進來吧。”小道士指着旁邊一間屋子說道。
我剛剛問的問題已經引起小老道的懷疑了,我不能在繼續問下去了,隻能是等會自己查看了。
跟着小老道進了屋子,一個人背對着門坐在裏邊,看到這個背景我一下想起了在亂葬崗看到的背影,真的太像了。
“師叔,這位施主過來吃些齋飯。”小道士對着那人施了一禮說道。
那人把頭轉了半圈,看了我一眼,朝我點了點頭,我看到他的左眉毛上有一顆痣,我心裏跳了起來,難道這個人就是茅真人。
那晚在醫院的停屍房的時候,他穿着一件寬大的黑袍,當時的背影跟亂墳崗上的背影,我沒有朝一塊想,現在想想,還這的有幾分的相像。
“您是茅真人?”我試探着問了一句。
那人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站起身對小道士說道,“照顧好這位客人,我去後山了。”
小道士趕忙點頭。
等那人離開了,我塞給小道士幾張大團結,問道,“小師父,剛剛那人是不是茅真人?”
小道士趕緊把錢裝進兜裏,更加的熱情了,一邊給我盛飯一邊說,“沒錯,那就是茅真人,我這位師叔奇怪很。沒事的時候都去後山,很少呆在觀裏的。”
他去後山幹什麽,這後山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我心裏又有了幾分的疑惑。
我一邊吃飯,一邊跟小老道有一搭每一搭的聊天,小老道收了錢,有些事情說的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他告訴我,他們這些道士都是附近的,來這裏就是爲了混口飯吃,他們平常都是住在家裏的,這裏晚上基本沒有人住的。茅真人獨自一個人住在後山,隻是早上的時候過來看看,沒事的話就回去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麽大的動靜,竟然沒有人出來,原來這裏晚上的時候根本沒有人住。
他問我是不是過來找茅真人看事的,要是話多準備些錢,他這個師叔很貴的,一般人請不起。
小老道可能看我穿的比較普通才這麽說的,我也沒有在意。
我問他旁邊的房子是幹什麽的,他告訴是雜物間,他也沒有進去過,隻是聽師父說的。
想起屋子裏的那扇屏風和那個神秘的女人,我很想再過去看看,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時候,外邊響起了說話的聲音。
“海子,趕緊出來,師父喊你呢。”
小道士對我說道,“施主,你吃完飯自去就行了。”
說完,他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早上其實吃過飯了,簡單的吃了幾口也就從裏邊出來了。
院子裏這會沒有人,我想着看看那間屋子,扒着門縫朝裏看去,還沒有看到裏邊的情形,身後被人拍了一把。
“看什麽呢?”聲音從我身後傳了過來。
我吓了一跳,回頭看,也是一個道士,我趕緊說道,“沒什麽,就是好奇,看看。”
“吃完飯,就去前邊,我們這後邊是不招待客人的。”那人冷冷的說道。
這人的語氣有些生冷,我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離開了。
來到道觀的前邊,這個時候外邊已經有不少的人了,我信步在大殿裏轉了幾圈,有些人在燒香,有人在找門口的一個道士好像看相。
正在這是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看了看是張小北打過來的,接起電話,張小北問我在哪,他在附近。
我沒有想到張小北會來到這裏,我原本心裏想的是不能把他牽連進來,沒想到他居然找了過來,我隻得告訴他我在的地方。
幾分鍾的功夫,張小北找了過來,過來後,他用力的打了我一拳,“馬中元,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就算咱們不是朋友,那也是搭檔,你一個人跑到這裏來,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
我心裏其實挺感動的,笑着問他是怎麽找到這的。張小北告訴我他從米線兒那裏知道了那個男人的家,然後去問了那個男人,通過那個司機才知道我來了這裏。
爲了我,他竟然找了這麽一大圈,我眼眶不覺的有些紅了,
張小北看我的樣子,不由得嘲諷道,“看你那樣子,哪裏還像個男人。我過來可不是都爲了,我是爲了我大伯,你答應幫我大伯遷墳,還沒有做呢,我怎麽也得看着你點。”
“中元,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太拿我們當外人了,不管遇到什麽事,人多總比你一個人力量大,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張大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