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過來了,他們看了看我不由的皺了皺麽頭。
“大河,不是二叔說你,這老話說的好,窮不改門,富不遷墳。這墳可是随便能遷的,你怎麽就不聽勸呢。”一個長得有些微胖的老頭一把把手裏的煙頭扔在地上一邊說道。
“二叔,我也知道這墳不能随便遷的,但是我們家的事情,我也都跟你們說了。我們家出的這些事情确實跟風水有關系,這位就是我在大北縣專門請來的遷墳師。”
“您看到這兩顆樹了嗎,我爹的墳已經被樹根纏上了,要是不遷的話,我們家恐怕要家破人亡了,這事您就不要管了。”男人很是誠懇的勸道。
老頭看了看我冷哼了一聲,“還遷墳師,我看就是一個騙子,年紀輕輕的,幹點什麽不好,要幹這種騙人的勾當。”
“大河,你也是在外邊見過世面的,這麽年輕他懂的什麽,你就算遷墳也要找個靠譜的,不然,咱們家要倒黴了。”老頭說完還不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真是有些無語了,我跟着老頭是頭一次見面,他憑什麽說我是騙子,不等男人說話,我也冷哼了一聲,“老人家,您說話要講究證據,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騙子,我騙什麽了。”
老頭斜了我一眼,“你要不是騙子的話,露幾樣真本事讓我們看看。”
我不在理他,來到一處墳前,指着這座墳說道,“這下邊埋的是一個女人,對不對。”
我之所以敢肯定的說着下邊葬的是女人,因爲瞎子爺爺給我留的書上有說,左邊草高是男墳,右邊草高葬女人,男墳長草直上升,女墳草生亂紛紛。那座墳上的草不僅是右邊的比左邊的高,而且草也亂紛紛的。
後邊有人說道,“對,沒錯,這是我祖奶奶的墳。”
老頭看了我一眼,不以爲然的說道,“這算什麽本事,推算也能算出來。”
我沒有理老頭,朝着周圍的墳地看了一眼,然後來到跟前把上邊的枯草拔了幾顆下來,拍了拍手說道,“這下邊葬的是一個沒兒沒女的老頭,他沒有親生兒女,但是過繼了一個兒子。”
我說完這話,人群裏比剛剛騷亂了起來,剛剛我指出那是一個女墳的時候,人們的反應不是很大。
老頭聞言,眯起了眼睛,驚訝的對我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二叔,我就說了,馬大師雖然年紀輕輕的,但是遷墳的本事是無人能比的。這事您就放心吧。”男人過來說道,一臉的得意。
老頭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遷墳吧。”
我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讓男人在墳前擺上了香案,把祭品也擺放好了。開始念安土咒。
“元始安鎮,普告萬靈。嶽渎真官,土地祇靈……”
念完了安土咒,讓男人磕了頭,然後破土刨墳,跟之前的操作一樣。
很快棺材露了出來,此時棺材的上邊有人立起了遮陽布。墳墓裏的棺材果然被樹根纏住了,有的樹根已經從棺材裏穿了進去,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都驚呼了一聲。
“還真是穿心煞,這要是不遷墳,說不定以後什麽樣呢。”有人在後邊小聲說道。
“那還用說,時間長了,裏邊的人還不得被樹根穿爛了。”
“看來,這沒事可不能自己瞎弄,你說好好的墳地,給弄了這麽一出。”
衆人一時間理論紛紛,男人看到自己爹的棺材被樹根纏上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起來,說自己對不起老爹,讓老爹死了還在下邊受苦受難。
我讓衆人清理的時候,盡量不要碰到樹根,這個樹根已經沾了墳裏的怨氣,容易讓人染上不幹淨的東西。
等到棺材四周能下腳了,我讓衆人都上來,告訴他們,一路走回家,不能回頭。聽到有人喊也千萬不能回頭,到家後立馬洗澡換衣服,脫下來的衣服也要立即燒掉,萬萬不能留着。
衆人看着我有些不解,我對衆人說道,“這穿心煞風水局,跟别的風水局不一樣,這種風水局能把墳裏的陰氣聚在一起,而且樹根樹須子上都藏了煞氣,你們剛剛都或多或少的接觸到了這些東西,所以要回家立即洗澡,并把衣服扔到,這樣把身上的煞氣也就去掉了。”
男人聽了我的話,趕忙說道,“大夥都聽馬大師的,凡是挖過墳的,我一定會重重的厚謝的。”
男人害怕有人舍不得把衣服燒掉,又說道,“一定要把衣服燒了,千萬不能留着,衣服錢我每人再給二百。”
那幾個挖墳的聽到這話,都高興了起來,他們穿的衣服都不是什麽好衣服,自然不值二百塊錢,聽到這話,都高興了起來,一個個匆匆的回家了。
棺材被樹根纏着,不能擡上來,我隻能下去,先把樹根清理了,再開棺。
我背起了箱子,來到下邊,先是把那把雙頭的剪刀拿了出來,這把剪刀是被十年以上的雞血泡過的,上邊的陽氣很重。剪斷這些帶有煞氣的樹根最是好用了。
幸虧樹栽的時間不長,樹根子都不算太粗,剪起來還算是不慢。很快把周圍的樹跟子和樹須子都清理的差不多了,隻剩下那根穿進棺材的樹根了,那是一根最粗大的樹根,他已經穿進了棺材裏,現在看不到棺材裏的情形,是不能這麽盲目的直接拿出來的。也隻能先開館了。
我讓男人在墳坑前點上香,然後大聲喊道,“開棺大吉。”
有幾個小夥子從上邊跳下來,把棺材蓋打開。棺材打開的一瞬間,上邊所有圍觀的人都驚的張大了嘴巴。
棺材裏的情形實在太過詭異了,樹根居然把裏邊的屍體托了起來,就好像是一隻大手把屍體托在棺材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