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半路朝着鬼嬰的屍體折返了過去,空氣中的霧氣越來越濃了,我走到剛剛鬼嬰屍體的地方,竟然沒有看到鬼嬰的屍體,他的屍體就想消失了一般。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耳邊身後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聲音,“你是在找我嗎?”
聽到這一聲,我差點跳了起來,本能的把頭朝着四下看去,在我伸手的地上躺着鬼嬰的屍體。在頭燈的照射下,我看到鬼嬰屍體的臉顔色好像更加的青了,緊緊閉着的眼睛,突然一下睜開了,而且睜的大大的猶如銅鈴一般。
他的嘴角也餓勾起了一絲的笑意,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這鬼嬰居然是活屍化煞。
所謂的活屍就是人沒有死就被埋了起來,死者死的時候還留有一口氣在,這口氣或是怨氣,或是恨氣,或是有什麽心願未了。總之留着一口氣被埋進了土裏,這屍體也就變成了活屍,活屍跟煞氣不一樣,煞氣是無形無體的。而活屍就不一樣了,他是有形有體的,他們撞祟的本事沒有煞氣強。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如同我眼前這具身體已經有些發青的活屍,他現在還算不得青屍,但是本事已經不小了。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他已經讓白紙人撞祟了,怎麽屍體還能動。這就有些奇怪了,我眼角的餘光朝着那邊看過去,這才發現白紙人和張小北此時已經都倒在地上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鬼嬰朝着我一步一步的靠了過來,我身體不由的朝後退了去,手裏緊緊的握着的狼牙鏟,随時準備朝着鬼嬰的身上招呼去。
“你也不是人。”鬼嬰突然說道。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鬼這麽跟我說了,我白了他一眼,故作鎮靜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被人害死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害死你的人。”
鬼嬰根本就沒有理我,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我,他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陰翳了起來,就在這是他朝着我的脖子竄了過來。我來不及多想,手裏的鏟子立馬揮了出去。
我的動作還是慢了半分,他已經趴在我的後頸了,一股刺骨的感覺從我的脖子處傳了過來。我立即意識到不好,伸手想把那個東西從脖子上拉下來。
就在我的手伸過去的,一陣刺痛傳來過來,我的脖子居然被鬼嬰的活屍咬了一口,我疼的一咧嘴,手裏的鏟子立即揮了出去。
後背傳來噼啪的刺耳聲,鬼嬰并沒有發出慘叫,看樣子鏟子對他的作用不是很大。
就在這時一把桃木劍飛了過來,直接擦着我的耳朵飛了過去,這把桃木劍應該是對着鬼嬰的屍體的。
桃樹活着的時候是聚陰的,而死後桃木則是辟邪的。不管是鬼嬰還是母煞都是隐晦之物,桃木對他們自己有克制的作用。
隻是這把桃木劍對付鬼嬰明顯不夠,因爲,我脖子上的鬼嬰并沒有下去,而是發出了尖銳的笑聲。
我心裏頭一凜,這是誰來了,這大半夜的誰能過來辦我們。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斬煞,萬鬼除秧。”一聲清朗正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随着聲音,一個穿着杏黃色道士衣服的道士出現在我的面前,看到這個道士我立即喜極而泣了,因爲這個道士正是張珍仁,張小北的師父。
“張爺爺,快救我。”我立即喊了起來。
張珍仁點了點頭,手裏一把黑色的桃木劍朝着鬼嬰斬了過來。
我感覺脖子處的溫度更加的冰冷了起來,突然那鬼嬰的屍體竄了出去,我脖子立即松快了下來,與此同時,伴随着一陣的疼痛。
我疼痛簡直就是鑽心的疼痛,剛剛心裏緊張,還沒有覺得,現在突然來了救兵,這心裏一下有些放松了,立即感受到了這股子疼痛。
這被活屍咬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被僵屍咬了一樣,會不會也中了屍毒。
我心裏不由的有些害怕了起來,又想起了李老鬼說的話,我難道真的要挂到這了。
鬼嬰已經和張珍仁鬥在了一起,張珍仁手裏的桃木劍每次紮到鬼嬰身上的是,鬼嬰的身上都會冒起一股的白氣,但是好像對他的傷害不是很大。
突然,張珍仁大喝一聲,“萬鬼斬除,天地清明。”然後手裏的桃木劍直接扔了出去。
桃木劍直接朝着鬼嬰身上招呼而去,鬼嬰伸手去接,桃木劍竟然在半空中斷爲兩截了,一截朝着鬼嬰而去,另一截朝着另外一個地方而去。
半空中一聲尖銳的嘶吼聲傳了過來,那聲音凄厲而尖銳,好像在我的耳邊響起了一般,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呼吸也變的急促了起來。
鬼嬰一愣神的時候,另外半截也打在鬼嬰的身上,又是大量的白煙冒了出來,與此同時,鬼嬰的身上竟然出現而來一道傷口兒。
鬼嬰定定的站在那裏,眼睛裏滿是陰翳。
“中元,你去看看小北和白紙人。”看到我有些發愣,張珍仁對我喊道。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對呀,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麽樣了,我趕緊朝着棺材的位置跑了過去。
兩個都倒在地上,不知道怎麽樣了,我先是來到張小北的身邊,張小北此時滿臉的血,頭上的血還在往外冒着。
我趕緊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流了這麽多的血,不知道人怎麽樣了。還有微弱的呼吸,我松了一口氣,從衣服上撕了一條布下來,給張小北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讓後拖着他來到白紙人的跟前,白紙人頭上的傷不是很重,看樣子他要好一些。白紙人呼吸還算是平穩,比張小北強上太多了。
我從懷裏拿出了雞骨粉,撒在兩個人的身上,不知道對他們能不能管用。現在也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