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邊米線兒的聲音傳了進來,聽他這聲音非常的着急,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我趕緊小跑着過去把門打開,
米線兒有些氣喘籲籲,應該是一路疾跑過來的,看見我愣了一下,“你怎麽在這裏?”
“跟老人家聊會天,出什麽事了?”
“線兒,怎麽了,你外公怎麽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三外公,您快跟我去看看,我也說不清楚。”米線兒說完拉起紅臉老頭胳膊就往外走。
“線兒,你慢點,我這把老骨頭可架不住你這麽抻。”
看到米線兒這麽着急,我直接把老頭背了起來,說着一句咱們快走,背着老頭直接朝着米線兒外公家跑去。
米線兒外公家門口站着幾個人朝院子裏看着,不知道在議論着什麽,但是誰也沒有進去。
“讓一讓,讓一讓。”我背着老頭直接進了院子。
“小子,趕緊把我放下,我這老骨頭快被人颠散架了。”
因爲着急一路都是跑過來的,我跑的滿頭的大汗,把老頭放下來,呼呼直喘。
米線兒的外婆把紅臉老頭讓進了屋子,我也想跟着進去,被米線兒外婆攔住了,“這是我們鎮子的事情,你不能進去。”
米線兒外婆說完直接進去,把門關上了。我有些尴尬的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馬中元,不要意思,我外婆脾氣不好,你不要生氣。”米線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擺了擺手,“我不生氣。”
“你快擦擦,滿頭的汗。”米線兒說着遞給我一條幹淨的毛巾。
我沒有接,直接拿袖子擦了擦。
米線兒的手停在半空,臉上的神情很是不自然,她把手縮了回去,“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其實覺得……”
不等他說完,我立即說道,“昨天晚上謝謝你了,這個恩情我會記在心裏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
“咱們以前是朋友,以後也是朋友。”我不能給這個善良的姑娘一點希望。
我心情很複雜,米線兒确實是個好的,但是我不知道能活到什麽時候,我不能害了她。
“你們這裏除了你外公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鞋匠?”我直接轉移了話題。
米線兒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你爲什麽會問這個。”
“昨天晚上,有人把一雙陰鞋放在我的屋子裏。”
米線兒臉色一驚,顯然被吓到了,“給你屋子裏放了陰鞋,什麽樣的?”
我不知道他爲什麽這麽大的反應,其實那雙陰鞋我也沒有仔細的看,隻記得是一雙黑色的。
“黑色的。”
“上邊有沒有什麽花紋?”
我搖了搖頭說上邊好像沒有什麽花紋,就是一雙黑色。
“暗色的花紋,你好好想想。”
晚上在外邊看的不是很清楚,而且當時那個情況,我也不可能把鞋拿起來仔細的看,我把鞋脫了,直接扔在那裏了。
“我讓張小北現在拿過來。”我也很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拿出電話打給了張小北。
張小北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麽了?”
我沒有跟他廢話,讓他找張大伯要那雙陰鞋,直接送到米線兒外公家裏。
張小北的的速度很快,沒一會他跟張大伯拿着鞋過來了,張小北一個人進來,張大伯沒有進來,而是徑直蹲在大門口的樹根上抽起了煙。
陰山鎮的恩恩怨怨看來并不簡單,我也沒有多問什麽。
米線兒接過張小北手裏的鞋,仔細看了很長的時間,這鞋子的面上并沒有什麽花紋,暗紋也沒有。
米線兒的臉上也有些猶豫了起來,“我拿進去讓我外公看看,可以嗎?”
我點頭,我本來今天也打算拿過來讓他看看兒的。
陰鞋被米線兒拿了進去,過了好大一會,米線兒才從裏邊出來,“外公讓你進去。”
米線兒的外公讓我進去,我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去。進到裏邊才發現米線兒的外公斜躺在床上,臉色白的吓人,腦袋上包着紗布,紗布上有血浸透了出來。一圈一圈的血還在擴大,顯然他的傷不輕。
米線兒外婆和紅臉兒老頭的臉色都不好看,兩個人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麽來一般,我被他們看得有些不自然。
“小子,你說,你是什麽人,是誰讓你來陰山鎮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麽,這事跟張家有關系嗎?”紅臉老頭冷着臉發問。
他突然這麽一問,倒是把我給問糊塗了,我有些莫名其妙,我來了就是爲了給羅易遷墳的。這跟張家有什麽關系,他們不也姓張嗎?
“沒人派我來,我也沒有什麽目睹,我是受人之托過來給羅易遷墳的,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北山看。”
“你們跟張小北的爺爺是有什麽恩怨嗎,你們不都是姓張嗎?”我把該說的都說了。
“我們姓張,但是那個張家跟我們陰山鎮可沒有任何的關系。小子,你爺爺真的是馬瞎子,馬瞎子都沒有兒子,哪裏來的孫子?”紅臉老頭語氣不善,他在懷疑我的身份。
我有些不明白了,剛剛我們還好好的在一起聊天,他還讓我給白紙人帶東西回去,這一會的功夫,他翻臉了,真是應了那句話了,翻書比翻臉還快。
“我是瞎子爺爺撿來的孩子,自小跟着他,我們村裏的人都知道,至于張小北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是朋友也有合作的關系。”我掃視了三個人一眼繼續說道,“他是張家什麽人,這都跟我沒有一點的關系,我也不想知道這些。”
“這雙陰鞋你從哪裏來的?”米線兒外公突然眯着眼睛問道。
我說我已經跟米線兒說過了,昨天晚上有東西進了張大伯的院子,陰鞋放在了我的屋子裏。
米線兒外公臉一下冷了下來,“張家的院子是什麽院子,豈是邪祟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