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發力,她稍微的一愣,一隻手朝着我的肩膀上抓了過來。然後手一提,我的臉不由的對上了她的臉,另一隻手直接掐在我的脖子上。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傳來,我劇烈的咳嗦了起來,女屍的臉朝着我湊了過來,她的臉有些精緻的五官,但是卻帶着無比的猙獰,口中傳來的腥臭越發的濃郁。
“你們都得死。”女屍不斷重複這這句話。
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用腳不斷的踢在女屍的腹部,卻發現根本就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我感覺死亡的氣息已經向我逼近了,在這種強烈的窒息感下。
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時候,一個龍卷風裹挾着地上的雜草枯枝土屑飛了起來,龍卷風瞬間把女鬼圍在中間,突然一個東西砸到女屍的頭上。
我脖子處一松,我立馬大口呼吸了兩口空氣,再看的時候,女屍已經倒在地上了,龍卷風也散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周圍的霧氣竟然也比剛剛淡了很多。從我被女屍掐住脖子,到女屍倒地,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事情,我卻感覺過了很漫長的時間。
米線兒趕緊過來扶住我,“馬中元,你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告訴她我沒事,然他不用擔心。
“女大不中留,這還沒有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扭了。”米線兒的外公一邊咳嗦一邊說道,“你外公傷的也不輕,你怎麽不知道過來關心我一下。”
米線兒的臉一下漲得通紅,趕緊跑過去把外公扶了起來,小聲說道,“我這不是離您遠嗎。”
有了這個小插曲,也緩解了一下現場緊張的氣氛。
砸中女屍的東西正是羅易用過的羅盤,剛剛我被女屍打飛出去的時候,羅盤掉在了地上。沒想到竟然被龍卷風吹了起來,打在女屍的頭上。這一切也太巧合了,巧合的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還是蒙蒙之中隻有天意呢。
反正不管怎麽樣,女屍現在是被制服了,張小北從身上拿出了十幾張黃符,一股腦的都貼在女屍的臉上,身上。
棺材已經碎了,還得重新找口新的棺材把女屍放進去。米線兒外公說他家裏有棺材,他是給自己百年之後準備的,先給這女屍用。
那些剛剛吓跑的人,現在又到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他們跟着米線兒外公回去取棺材了。
紅臉老頭湊到我的跟前,眯着眼睛說道,“小子,你這遷墳的本事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看的出不是一般人。”
我沒有想到紅臉老頭會這麽說,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來的。遷墳不都是這樣嗎,我可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别。
我笑着回答道,“我跟我爺爺學的。”
“你爺爺,他叫什麽名字?”紅臉老頭繼續追問。
“馬金帥。”我直接把瞎子爺爺的名字報了出來。
誰知道紅臉老頭聽到瞎子爺爺的名字後,一把抓住我的手,臉上滿是激動的說道,“你是馬瞎子的孫子,他現在在哪,怎麽沒有跟你一起來。”
聽他這話的意思,他跟瞎子爺爺是認識的。我沒想到瞎子爺爺人脈這麽廣,不僅張大伯認識他,這紅臉老頭也認識。
“您跟我爺爺認識。”我順嘴問了一句。
“認識,何止是認識,我們可是多少年的老冤家了,想不到他孫子都這麽大了,這個馬瞎子這麽多年也不過來看看我們這些老不死的,真是太沒有良心了。”紅臉老頭自顧自的說着,眼睛裏充滿了亮光,好像在回憶着什麽。
這個時候張大伯也回來了,他看到眼前的場景,被震驚到了。我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張大伯搖頭說道,“這女人也是一個命苦的。”
我重新給女人入殓,擡到張大伯找的墓穴,把女人埋葬了。這個地方确實是一個鎮屍的好地方。而且張大伯可能擔心女人被人挖出來,特意找了一個既能鎮屍又能養屍的風水之地。
什麽意思呢,就是這塊風水地如果把死屍直接放在這裏,死屍即可就會詐屍。而且死屍的威力被風水帶動,可不是簡單的青煞能比的。但是埋進土裏陰陽交融,卻可以讓死屍慢慢的消散掉怨氣。
一切都辦好了,我讓陰山鎮的人先回去,我還得去羅易的墳地去看看。
紅臉老者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完事以後去他家。我還有事問他,自然點頭答應。
米線兒扶着外公跟着陰山鎮的人回去了,張大伯本來也想着跟我們一起的,我覺得沒有必要,這次就是先去看看,讓他回去休息了。
我和張小北帶着二黃一起上了北山,還沒有到羅易的墳前,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這味道像極了墳墓裏的問道,難道是羅易的墳被人給挖了。
張小北顯然也聞到了,他看了我一眼,我們同時加快了腳步。果然,羅易的墳居然被人給挖開了,土散的到處都是,棺材蓋仍在一邊。
我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拿起手機朝棺材裏照了進去,棺材裏哪裏還有人。
我呼吸不由的加快了,羅易的屍體居然被人給偷走了,誰會偷一具死屍。還是一具死了幾十年的死屍,難道是擺陣的人偷走的,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被我給否定了。擺陣能不能活着還不知道,就算是他還活着,破了他的陣的是我,他恨也得恨到我的頭上,對一具屍體撒氣,應該不至于。
可是這棺材裏的屍體确實是沒有了,我已經答應了給羅易遷墳,現在羅易的屍體都沒有了,這墳也就沒有辦法遷了。
瞎子爺爺告訴過我,隻要是接了活,就得把活給做完,要是半途而廢,導緻什麽嚴重後果,都跟我們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