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晃了晃頭,這不是癡人說夢嗎,正如張大伯所說這蓮花陣當年可是來了不少的高手,他們都沒有辦法,我怎麽可能有這個本事,我要是去的話,那無異于是以卵擊石一般。
就在我們發愣的功夫,突然一聲驚雷聲作響,轟隆的雷鳴外,又劃過了一道閃電。雷鳴聲實在太響,真的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了。
我們三個人同時捂住了耳朵,雷聲過來,緊接着一道閃電劃了下來,電光火石之間,羅易的墳竟然被炸開了,裏邊的棺材露了出來。
我頓時身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羅易的墳被雷給劈開了。
不僅是我,張大伯,張小北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要知道此時可是晴空萬裏,這雷是從何處而來,還把羅易的墳墓劈開了,讓我們更加恐懼的是,就在三個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滾滾的悶雷聲又傳了過來,這次雷擊中的正是蓮花陣,那邊露在地面的棺材竟然被劈開了一個。
随着一聲聲刺耳的雷聲劃過,七口棺材居然都被劈開了。
雷聲,閃電過後,天空立馬陰沉了起來,雲層壓得很低,好像到了我們的頭頂一般。天頓時黑了下來,如同黃昏一般。
我脊梁骨不由的竄起了寒意。
張大伯點起了煙,聞着嗆人的煙味,我皺了皺眉頭,這事真的有些怪了,先是羅易的墳墓被雷劈開,再是那些棺材也被雷劈開了,難道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怨沖天,天驚雷。”張大伯吐了一口煙圈,弓着腰看了看羅易的棺材。
“您是說羅易有怨氣?”我不僅問道,這羅易會有什麽怨氣,他不是自願來破蓮花陣的,就是這所葬之處也是自己選的。
“葬經有雲,葬者,乘生氣也,二五精氣未斷絕之人,落葬生氣沛然之地。便有羽化之機,也有世間牛眠之地,可以令死屍羽化。”
“自古至今,不管是王侯将相,還是富甲一方的商賈,身前都想長生不來,便是死後也想找牛眠之地,以便羽化成仙,福澤後人。”
“而羅易選的這個墳穴之處是仙人所在,這裏雖不是大兇之地,但是要是人活葬至此,受盡折磨,那自然會怨氣沖天,他的怨氣又來自于他的執念。他死之前最後的執念應該是破了蓮花陣。”
“可能他也需要時間和媒介才能觸發天雷,他所需的媒介應該就是你手裏的羅盤,這是他的物件,之前我就覺得這羅盤裏有别的東西,看來是他身前的時候已經安排好的。”
“算計至此,也算是一代的風水宗師了,我是自愧不如。”張大伯吧嗒了一口煙說道。
聽完這番話,我整個人都震驚了,心裏也有些壓抑。
原來這一切都是羅易安排好的,這羅盤本來埋在他的墳墓裏。墳墓裏的羅盤自然是不能作爲媒介的,他必須被人挖出來。
想都這裏我突然有些不明白了,這挖墳的人應該也是羅易安排好的,那爲什麽還要把羅盤拿走,而不是當時就把這事辦了。
還要這麽費盡周折,在給我托夢,讓我過來幫他遷墳,這樣做豈不是麻煩了很多,而且中間出現任何一點的纰漏,羅盤到不了這座山上,那羅易的算盤不就落空了嗎。
既然周逢年的爺爺是羅易的徒弟,那麽他爺爺肯定知道這個事情,等回去一定要去拜訪一下,把事情搞清楚,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被人給利用了。
“你們看,棺材裏好像什麽都沒有,是空棺材。”張小北喊了起來。
剛剛隻看到棺材被劈開了,還真的沒有注意,我不由的望了過去,真的如張小北所說,棺材被劈開後,裏邊根本沒有屍骨。
“是不是屍骨已經化了?”張小北說道。
這棺材既然露在外邊都沒有壞掉,也沒有破損,裏邊的屍骨是不可能化掉的。我心裏暗想,難道裏邊裝的骨灰。轉念一想有覺得不對,這人死之後火化了,也就不能在變煞了,怨氣肯定不如屍體來的怨氣大。
這人既然擺出了蓮花陣,那肯定想讓蓮花陣發揮最大的作用,他怎麽可能用骨灰呢。
“中元,你怎麽看。”張大伯翻了翻白眼珠,拿出煙袋鍋子吸了一口。
過去看看吧,我擔心跟上次一樣中招了,不過去看看吧,确實又搞不懂怎麽回事。
我想了一下說道,“還是我過去看看,小北你就不要過去了免得再中招了。”
張小北聽完我的話,頓時不高興了,斜了我一眼,“我上次是大意了,你不比你本事大。”
我白了他一眼,沒在理他,對張大伯說道,“大伯,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守在這裏。”
羅易的墳墓已經被劈開了,棺材也需要守着。這羅易雖然是個俠義之人,但是人死之後,是會變的,而且他的怨氣還沒有都消除。
“小北,咱們在這裏守着,讓中元一個人過去看看。”張大伯對張小北說道。
“大伯,他一個人過去,是不是……”張小北還想說什麽,被張大伯給攔住了,“放心吧,他有護身符的,上次七口棺材都完好無損的時候,他都沒事,現在七口棺材都别雷劈了,怨氣不足了,他不會有事的。”
張小北這次不說什麽了,讓我自己小心點,遇到危險趕緊跑,千萬不要逞能。
他的這番話,讓我的心裏湧起一股暖意,從小到大,我沒有一個朋友,不管是初中,高中還是大學,我都沒有一個朋友。
我點頭,朝着蓮花陣的方向走去。
聽到背後張大伯對張小北說,“小北,你以後要好好的跟中元相處,這小子有前途,你跟着他混,絕對不吃虧。”
話聽得不是很清楚,我現在是遷墳的,是個下九流的行當,而張小北就不一樣了,正牌的除祟破煞的道士,那可是上九流,張大伯竟然讓張小北跟着我混,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而且,到了二十五,恐怕我的命都沒有了,哪裏還有什麽前途,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