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大伯的話中,我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張家突然發了橫财,然後離開了陰山鎮。張家的橫财怎麽發的,陰山鎮這個地方能有什麽橫财可發,這件事裏裏外外透着怪異。
我心裏雖然也十分的好奇,但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是張家的私事。
吃完飯,張大伯給我們安排了房間,讓我們先休息一下,等下午的時候去找羅盤主人的墳地。
昨天晚上在米兒外婆家睡得不是很好,這一覺睡的很舒服,就好像在睡在家裏一般。睜開眼感覺神清氣爽,舒服極了。
起來後,我們喝了些茶水,然後從家裏出來。
路上的時候,我把羅盤遞給張大伯看了,他點頭說道,“果然是好東西,這些年我也到處去找好的法器,也看了很多,都沒有這個好。”
說着說着,張大伯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上邊的陰氣好像并不都是死人的陰氣,還有别的東西,至于是什麽東西,我有些看不出來。”
“恐怕就算你給羅盤主人遷了墳,這羅盤也未必能好用。”
聽了這話,我心頭一震,這羅盤上還能有什麽東西,這是風水師的東西,羅盤随着他葬在地下,難道風水師在羅盤裏注入了什麽東西。還是在地下的時候進去的,這羅盤可是鎮邪的,一般的邪祟怎麽進的去。
張大伯把羅盤遞給我,“中元,這羅盤你先收起來,先不要用了,等徹底把它的問題解決了,你再用,不然的話恐怕會反噬主人。”
接過羅盤,我收了起來,看來事情比我想的要複雜一些。
我們很快到了陰山村,這會陽光很好,一般的村子裏這會正是家裏老人或是婦女出來一邊曬太陽,一邊閑話家常的時候,而陰山村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到處顯得死氣沉沉的。
“唉,村子裏的人也是可憐,都這麽多年了還是逃不開這個命運,殺人不過頭點地,陰山村的債也該還完了。”張大伯有些不平的說道。
就在張大伯說話的時候,我看到有人在不遠處的一顆樹後,一閃而過,很快消失在村子裏。
張小北顯然也看到了,直接追了過去,張大伯喊住了他,“小北,不要惹事。”
追了兩步的張小北不得不回來了,“大伯,那是鎮上的人嗎?”
“不知道,我這些年還少出屋,對這裏的人都有些陌生。”
“行了,咱們走吧。”張大伯揮了揮手,我們繼續朝着前邊走去。
出了村子,隻要一條路走,就是通往墳地那邊的,其餘的地方都是山。
張大伯對我說道,“我看你對風水了解的也不少,你判斷一下那個風水師會把自己的墳葬在哪裏?”
張大伯說着遞給我一塊羅盤,“這個你先用着。”
我接過羅盤,這塊羅盤雖然比不上我那塊,但是也是一塊上乘的,道了謝,開始通過羅盤辨認方位,既然羅盤的主人是風水師,他肯定會給自己找一塊不錯的風水之地的。
我的眼光落到了北山上,這山不高,從我們這個位置看過去,就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白鶴一般,山的兩側隐隐約約的還有些下陷的溝壑,在書上我看到過跟着差不過的圖,這在風水上叫白鶴亮翅沖天飛。
這是一個絕佳的風水寶地,特别是翅膀的位置,羅盤的主人要是把自己葬在翅膀的位置,他就能跟着白鶴一起展翅高飛了。
我怕自己錯過更好的風水,沒有立馬說出來,而是又看了看四周,的确除了這個地方,别的地方都很平常,沒有特别之處。
“張大伯,您看那個位置的風水如何。”我指着北山問道。
張大伯聽到我的話,眼睛突然變得,不再是白眼珠多,黑眼珠少了,眼睛恢複了正常,那雙眸子裏透着深邃的光。
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不僅是我,張小北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顯然他們沒有想到他大伯的眼睛竟然會變。
張大伯此時的眼睛看向了北山,他并沒有主意到我們兩個驚訝的表情。等他看完了轉過頭的時候,看到我們兩個表情,不僅問道,“你們兩個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大伯,你的眼睛?”張小北指着他的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張大伯立即明白了過來,告訴我們,他的眼睛當年在看風水的時候受了風水的沖撞,變成現在這樣,隻有在看風水的時候,就會變成正常的,沒什麽奇怪的。
我沒有想到看風水還能沖撞到眼睛,問道,“什麽樣的風水能沖撞到眼睛。”
“自然是不想讓風水師看出來的風水之地。”
聽到這話,我有些明白了過來,風水之說一直都是玄之又玄的事情,不僅古代人對于風水之說很是崇拜,就是現代人有些人對于風水也很信服。
很多有錢人想方設法的都想給家裏尋個風水寶地,好保佑家族昌盛,基業永存。所以他們往往會出高價請風水師幫他們物色好的風水寶地。
世上的風水寶地,不都是能爲人所用的,有些地方的龍脈可不是保佑一個人一個家族的,而是保佑一方的,要是被破壞了,那整個一方都會不太平的,所以并不能爲人所用,自然也就不希望風水師找出來。
我想着的時候,張大伯說道,“中元,你說的這個地方确實在這周圍算是一個比較好的風水之地了,咱們過去看看,要是那個風水師真的葬在那裏,也就好辦了。”
我點了點頭,三個人順着陡峭的山路,一直來到白鶴翅膀的地方。到了地方,我們四處找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到墳地。
我心裏有些覺得不對,翅膀這個地方就這麽大,就算是羅盤主人的墳墓被人盜了,也不能沒有一點的痕迹,這裏别說墓碑了兩個土包都沒有,這就有些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