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繼續糾結于此,而且轉了話頭,“既然你們剛剛去了陰山村的墳地,可知道那裏是什麽風水。”
那裏的風水我原本是想好好的看看的,但是當時羅盤指針狂跳,我心裏有些亂所以并沒有看出來。
我想了一下說道,“那裏的風水我不知道。”說完這話,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知道有人在那裏擺了蓮花陣。”
原本張大伯聽到我沒有看出來,眼睛是垂着的,聽我說那裏擺的是蓮花陣,他一下把眼皮擡了起來,眯着眼睛問道,“你看出來那裏擺的是蓮花陣,沒想到你對于這個都懂。”
我可不敢說我昨天剛剛在書上看的,我怕說了,張大伯會輕看我,我支吾的說道,“懂一點點。”
“既然你能看出蓮花陣,那我跟你們說說陰山村蓮花陣。”張大伯喝了一口水講了起來。
故事發生在很多年輕,那時候這裏還不叫陰山鎮,而是叫大溪鎮,陰山村叫五嶺村。這一天,村子裏來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大的還算是正常,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那個小的,五六歲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怪物,渾身黝黑,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當時大的說,他們家鄉遭了難,他們逃到這個地方,希望能留下來。當時的鎮長看他們可憐,把他們安排到五嶺村住了下來。
這兩個自從在五嶺村住下之後,村子裏就經常發生一些怪異的現象,開始的時候村子裏的雞莫名其妙的都死了,一隻都沒有剩下。
後來五嶺村後邊莫名的長出了一片綠色的草,那些草很是特别,每一株都是兩根觸須絞在一起長成的,有人好奇過去看,結果被草給吃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草竟然對那個怪物沒有傷害性,那個怪物經常一個人在裏邊玩耍。
村子裏出現這種怪異的事情,有些人開始懷疑這兄弟二人是精怪,于是他們決定把兩個人都燒死。
後來哥哥爲了保護弟弟,把人引開,讓弟弟逃走。哥哥就被村民活活的燒死了。
就在大家都以爲沒事的時候,五年後村子裏開始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而且自此之後每天都會死上七個人。村子裏有人覺得不對勁,趕緊找人看。結果有人在村裏的墓地擺了蓮花陣。
這蓮花陣是什麽時候擺的,是什麽人擺的,沒有人知道。
五嶺村但是請了很多高人,大家都沒有辦法破陣,與其說是破不了,倒不如說是他們不敢,因爲蓮花陣太恐怖了,誰動誰死。
張大伯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五嶺村人越來越少也是這個原因,你看鎮子跟村子相鄰,村子裏就幾戶人家,還是分爲兩處,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多年前有個風水師仗着自己本事高強,想強行破陣,結果命喪當場。他的徒弟把他也埋在了五嶺村的後山,據說當時他在破蓮花陣的之前,已經給自己選好了墳地,假如他破不了陣,讓他徒弟把他葬在哪裏。”
聽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了羅盤的主人,難道張大伯說的風水師就是羅盤的主人。
“您知道那個風水師當年葬在什麽地方了嗎?”我問道。
要是能找到風水師的墓,幫他把墳遷了,這裏的事情我們能辦則辦,辦不了也沒有辦法。這也是五嶺村村民自己造的孽,自作孽終覺是要還的,當初那哥倆并沒有害人。他們卻把哥哥活活的燒死了。
張大伯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也是聽說的,那個風水師葬在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
“大伯,蓮花陣就真的那麽厲害。”張小北問道。
張小北可以說算的上一個道士收的門外弟子,道士以斬鬼煞,破屍煞爲己任。據說張珍仁這次出去,就是聽說有個地方鬧煞,害死了人。
“小北,我知道你這些年學了一些本事,但是大伯不希望你去冒險,你們要是讓我幫這個忙,還是算了吧,我幫不了。”張大伯直接拒絕。
這麽危險的事情,我們自然也不能勉強人家同意,我現在還想問一下米線兒外公家,和我昨天看到的那個木偶是怎麽回事。
“張大伯,我想問您一下,這條街頂頭那家鞋匠,他們家好像有些神秘。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你們都說是鞋匠嗎,隻不過他們做的兩種生意,一種是活人的生意,一種是死人的生意兒。”
“活人生意給活人穿,死人生意給死人穿,活人的叫陽鞋,死人的腳陰鞋。陽人穿陽鞋走陽路,穿陰鞋走鬼路。”
果然,張大伯懂的還不少,這話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陽鞋和陰鞋有什麽不一樣嗎,不都是同一個人做的。”
張大伯翻了一下白眼珠子,微微的笑了一下,“小娃娃,你好奇心還挺強的,我今天就滿足你,你爺爺比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他難道從來沒有跟你講過。”
我搖了搖頭,瞎子爺爺隻是跟我說過五花八門,對于裏邊的東西講的比較少。
“這老瞎子看來之前是不想讓你入這一門的,但是有些事情是躲不開的。”
張大伯說話的這個語氣和當初劉老頭說話的語氣簡直一模一樣,當初劉老頭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
張大伯說做陰鞋的材質是經過鞋匠特殊加工的,至于怎麽加工他也不知道,這個應該隻要鞋匠知道了。另外一個呢,這做陰鞋要在晚上完成,而且陰鞋在完成前不能見燈光,也不能見陽光。最好是一雙鞋一晚上制作出來。
這就要求鞋匠熟能生巧了,不僅要閉着眼睛做鞋子,還有速度快,所以很是考究鞋匠的本事。
我有些明白,爲什麽米線兒的外公外婆要晚上出去,他們應該去制作陰鞋了。我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地方這麽小,人口也不多,每年也死不了幾個人,他們制作的陰鞋賣給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