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是什麽人會在暗中偷偷的盯着我們。
心裏害怕,但是臉上沒有露出來你,我心裏盤算着該怎麽辦,是沖過去把門打開看看門外是什麽人,還是裝作不知道。
當我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個地方的時候,我驚愕的發現那雙盯着我的眼睛竟然不見了。
我心裏再次有些發毛了,難道是我看看産生了錯覺,我不安的咽了咽口水,心裏蒙上了一層陰霾。
米線兒很是興奮的說,明天要跟我們一起去,她也很想看看遷墳是怎麽個過程。
爲了緩解内心的壓力,我開玩笑說道,“墳裏埋得可是死人,你就不怕死人突然詐屍嗎?”
“這有什麽好怕,我可是見過世面的。”米線兒一臉不以爲然的說道。
我跟米線兒聊得很是投機,張小北則是整個晚上都是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意問。米線兒倒是問了我一句,他怎麽了,我敷衍了過去。我覺得張小北肯定跟這個鎮子有關系,他剛剛打聽的是張家人,說不定打聽的就是他家族裏的人。
他嘴上說跟那個家在沒有任何的關系了,但是他的心裏應該還是記挂的。
到了晚上十點鍾的時候,米線兒的外公外婆還沒有回來,米線兒看我們累了,給我們安排了住的地方,讓我們好好的休息一下。
米線兒走了,我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裏很是幹淨整潔,兩張單人床上的被褥也非常的幹淨,我們兩個也算是奔波了一天,都有些累了。
就在我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怪事,屋子裏窗戶上裝的玻璃竟然是不透明的,從屋子裏根本就看不清外邊的情景。
我試着推了推窗戶,窗戶也是密封的,無法打開。
爲什麽要在屋子裏裝毛玻璃,還有把窗戶定死,這是爲了什麽。難道是因爲這裏比較冷,把窗戶定死是爲了保留屋裏的熱氣,北方很多地方的農村都有這個習慣,每到冬天的時候,都會用塑料把家裏的窗戶定死。但是也不至于用毛玻璃,這樣外邊什麽都看不見了。
張小北這會已經躺在床上了,看我在窗戶根本不知道研究着什麽,喊了我一句,“馬中元,趕緊關燈睡覺了。”
我剛想跟他說着窗戶有問題的時候,門被敲響了,米線兒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睡了嗎,有件事忘了跟你們說了。”
我過去把門打開,米線兒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晚上的時候,這裏不太平,你們最好不要出去随便走動。”
米線兒的話,讓我的心裏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難道這裏晚上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我還想問問米線兒玻璃的事情,大門處傳來而來開門的聲音。
“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外公外婆回來了,我去看看。”米線兒說完離開了。
我把門關上,來到張小北的跟前,小聲的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裏有些不尋常。”
“我都聽到了,這樣的地方幹淨才怪,晚上咱們可以出去看看。”張小北學的就是破煞,他自然不怕那些髒東西的。
我想了一下,說還是算了吧,我們這次來目的就是給羅盤主人遷墳的,沒有必有節外生枝,這個地方什麽樣,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小北也沒有說什麽,直接上床睡覺了。
我看了一會書,一股困意襲來,眼皮越來越沉,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就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我感覺有一個人站在我的床邊,我一下驚醒了過來。
“誰!”
一個人影站在我的床前,看到我醒了,人影立即跑了出去。我趕緊喊張小北,哪知道他的床上根本就沒有人,二黃也沒有在屋子裏。
不知道張小北和二黃去了哪裏,我心裏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趿拉上鞋,一個人追了出去,很快來到大門口,那個人影竟然消失不見了。
此刻外邊的天似乎沒有原先那麽的黑了,半圓的月亮越過了群山,升上中天,月華得清輝毫不保留的灑落在人間。此時此刻,整個陰山鎮都沐浴在溫柔的月光裏,遠處房子上的飛檐鬥拱,還是青磚灰瓦都一一的顯現了出來,顯得那麽的美好。
我正想回去給張小北打電話,眼光落在不遠處的路上,那裏站着一個人。剛剛我還沒有看到,那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我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心裏不由得跳了起來,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剛剛站在我床前的那個人,他爲什麽跑了又回來呢。
我再仔細看的時候,路上站着的哪裏是什麽人,居然是一個木偶。我頓時感覺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一個木偶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而且來的那麽的突然。
我看向木偶的時候,他的眼睛好像也在盯着我一般,我心裏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因爲木偶人的眼睛居然和真人的眼睛一模一樣,越看越是讓人頭發都豎了起來。就好像這個木偶突然能活過來一般,我猛然想起我看過的關于木偶靈異的電影,嗓子有些發幹,心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
我平穩了一下呼吸,覺得是自己看錯了,這世上确實有些事情解釋不清楚,但是木偶怎麽會變成人,他本身就是一個物件,不像是狐狸、黃鼠狼可以修煉成精的。
我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再次看過去,木偶的眼睛居然也在打量着我。
突然不知道爲什麽,我的腳竟然不聽我的使喚了,竟然朝着木偶人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我怎麽控制都控制不住,我簡直要瘋掉了,用力的想控制自己不要過去,但是沒有用,好像不是我的腳一般,直直的朝着木偶人走了過去,後背上此刻早已是冷汗淋漓了,額頭上更是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