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準備問價錢的時候,老陳又說道,“你要是覺得這塊不合适,我這裏還有一塊。”
老陳說着從最下邊拿出一個木質的雕花盒子,盒子上蒙上了一層的灰塵,看樣子這盒子好長時間沒有動過了。
“這塊可是我這店裏的鎮店之寶,看你小夥子好像是識貨的,今天拿出來讓你看看。”老陳說着找了一塊抹布,把盒子上灰塵擦幹淨。
盒子打開,裏邊露出一塊四層的羅盤,這個羅盤通體是暗黃色的,有個角的位置有些磨損。我其實對于羅盤懂的不是很多,劉老頭把羅盤當寶貝一般,通常情況下也不舍得讓我觀摩。但是眼前這塊羅盤深深的吸引了我,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這塊羅盤是好東西。
“這兩塊羅盤你都看了,你覺得還合不合意?”老陳眼睛看着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都不錯,不知道多少錢?”
老陳眯了眯眼睛,“小夥子,看你也是個老實孩子,我也不給你多要,這塊新點的呢,你給五千就行了。”
“這塊就有些貴了,二十萬。”
聽到這報價,我眼皮不僅跳了跳,那個新的六千塊價錢還可以,老劉頭說過羅盤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的羅盤有人出價二萬他都沒有賣。
那塊有些破損的居然要二十萬,這價格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現在手裏雖然有二十萬,但是讓我一下拿出二十萬買一塊羅盤,我還真是有些舍不得,覺得肉疼。
老陳立馬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說道,“小夥子,好東西可不是你什麽時候想要都有的,這快羅盤可是重陽木做的,現在這種木頭都難找。”
“你要是不要錯過了這村可沒有這個店了,一個好的風水師最重要的是什麽,就是羅盤,你想成爲一個好的風水師,沒有器物怎麽能行。好了好的器物,做起事來也就事半功倍了。”
老陳很是能說,簡直可以說是口舌如簧,但是他說的話确實也有道理。
這塊羅盤确實不錯,上邊有一層包漿,這應該是他原先的主人經常放在手裏摩挲形成的,也足以說明他的主人對他的喜歡。
我猶豫了一下,原本想着還還價。
“小夥子,這塊其實也不錯,你要是覺得這塊貴,那就來那塊五千的,用着也一樣,不過這塊鎮壓邪祟比那塊可是強上太多了,你自己考慮一下。”老陳說完不在說話,站在那裏等着我考慮。
我心裏很是矛盾,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我的錢還準備買房呢。而且萬一要是被對方給忽悠了,錢沒有不說還丢人。
“小夥子,你放心好了,我這陳家老店在這裏上百年了,可以說童叟無欺,你不信的話,可以到處打聽打聽。你要是買回去,有人說不值這個價錢,你盡管給我送回來。”
“實話跟你說,要不是我這邊急需用錢,這塊羅盤我也不拿出來。”老陳的話很是誠懇。
我更加猶豫了,讓老陳等會,我想着給劉老頭打個電話問問,電話撥通了,那邊沒有人接。
最後,我一咬牙,二十萬就二十萬,我給人多遷幾次墳就好了,要是把風水這個本事學透了,接的活就會更多,這錢都能賺回來,這好東西要是錯過了,那就後悔一輩子了。
想到這裏,我說道,“那行,這羅盤我要了。”
我拿出卡直接給老陳轉了二十萬,看着後邊的幾個零,心裏一陣的疼。
拿着羅盤出了老陳的鋪子,心裏又高興又擔心,擔心被人給忽悠了。
回到易澤堂的時候,門口停着一輛車,走進了我認了出來,這是張小北的座駕。
來到跟前,敲了敲車窗,果然裏邊是張小北。
張小北打開車門下車問道,“你這是去哪了,我在這等你半天了。”
說話的時候,張小北看到我手裏的盒子,“你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
我邊開門,邊笑着說道,“咱們進屋說,你給我掌掌眼。”
兩個人進到屋子裏,我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神秘的說道,“我今天去了一趟古玩市場,你猜我買了什麽好東西?”
“行了,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趕緊說。”張小北不耐煩的拿出一根煙點上。
張小北是個急性子,看他這樣,我把盒子直接打開,把裏邊的羅盤拿了出來,“你看這是不是好東西。”
張小北把煙叼在嘴裏,一隻手把羅盤拿了起來,仔細的觀摩了一會,“你話多少錢買的?”
“你覺得值多少錢?”我故意反問道,我不是故意賣關子不說出來,我是擔心我買的羅盤不好,萬一不值那個價錢,被張小北笑話。
聽到我問多少錢,張小北又仔細看了一遍,才說道,“這确實是個好東西,但是這個東西應該是從地下弄出來的。二十萬以内,價格還算是合理,超過了二十萬就不值了。”
我心裏頓時就覺得自己買虧了,我花的這個價錢原來是中間線,看來那個老陳還真是即沒有多要也沒有少要。
“我花二十萬買的。”我直接說實話。
“行吧,二十萬也可以,沒有被騙多少。”張小北笑了起來,“這羅盤是重陽木的,雕刻的也不錯,就是下邊來的,上邊有些陰氣,隻要把上邊的陰氣除掉,那就是個不錯的器物。”
“陰氣怎麽除掉?”我趕緊問道。
“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把他放到糯米裏邊,另一個則是放在太陽下邊。不過,兩種方法都有些慢,需要幾天。”
“行了,你這事不急,我都餓了,咱們先出去吃一頓。”張小北說完拉着我走出了易澤堂,我也确實有些餓了,跟着張小北出來,上了他的車子。
張小北開車來到縣城的中心,這裏有幾家不錯的飯店,我們找了一家火鍋店,邊吃邊聊。我把白紙人讓我給他祖上遷墳的事情跟張小北說了一些,沒有說棺中棺的事情,張小北表示他可以幫忙的。
吃了飯,張小北把我送回易澤堂,他開車離開了。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打開易澤堂的大門,一股冷氣迎面吹了過來,我頓時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