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人還告訴我,像羅盤這種法器不是制作出來的,而是靠溫養的,隻有經過數十年以上的溫養,才能是法器具有靈性。
我心裏不僅暗暗的苦笑了起來,“這有靈性的東西誰會舍得賣呢。”
白紙人一下看出來我的心思,“小子,這可說不準,你小子去看看,沒準就碰到了。”
“借您老人家的吉言了。”我臉上笑着說道,心裏卻想,“這怎麽可能,先随便買一塊普通的用着。”
大北縣雖然是個縣城,也不算太繁華,但還真是有一條專門的古玩市場的街道。離開白紙人的店鋪,我打了輛出租車,直接到了古玩市場。
羅盤也叫羅經,是風水師常用之物,尋龍點穴的時候用起來方便不少,隻要是風水師手裏都是有這個的。
我對風水其實挺感興趣的,瞎子爺爺給的書,我每天沒事的時候都看,裏邊的一些東西雖然出去跑的時候,問劉老頭一些,也懂了不少。而且瞎子爺爺既然給我那本書,應該也是想讓我學風水。遷墳跟風水是不沖突的,把風水學好了,遷墳的時候也能規避一些風險。
到了古玩市場之後,我被這裏的東西都驚呆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裏還真是買什麽的都有,古玩器物,銅錢劍,桃木劍、還有黃符紙,看的我眼花缭亂。
桃木劍和銅錢劍這些東西,我看張小北和劉老頭用過,他們的略顯舊一些,這裏的比較新。我也知道這東西是越年代久越好的。
我這次主要是過來買羅盤的,别的東西對我來說也沒有用。我一家接一家的店面逛過去,羅盤還真是看了不少。
不過,我沒有一個相中的,大多數的羅盤都是金屬制作的,還有一些高科技的羅盤上邊不僅有天幹地支一類的,還有什麽經緯度和海拔等數值,我不由的心裏暗笑,這高科技都用到這地方來了。
劉老頭跟我講過,這羅盤其實跟經緯度是有牽連的,各個方位的對應關系都是有的,但是卻不是這麽簡單的用經緯度來直觀的看的。
從頭一直逛到尾,都沒有看到一處合适的,我本意也是買一個普通的,要是能淘到一個風水師用過的那當然最後了,但是然我失望的是,這裏的羅盤是真的都不合适,金屬的當然不能用了,就是那些木質的也都是雕刻的,沒有手寫的。
正在我有些失望的時候,有人喊住了我,“小夥子,你等一下。”
喊住我的人是個有些駝背的老者,我剛剛從他的店裏面出來,不知道他喊我什麽意思。
“老人家,你有什麽事?”我客氣的問道。
“小夥子,你想要什麽樣的羅盤?”老頭開口問道。
“我想要一塊手寫的羅盤。”我直接說道。
老頭眯着眼睛,有些好奇的大量了幾眼,“小夥子,沒想到你是個行家,跟我走吧,我領你去個地方,那裏應該有你需要的,不過價錢方面可要貴一些了。”
我現在也是有幾十萬的人了,雖然對于有錢人來說不是很多,但是也足夠讓我硬氣了。
“老人家,隻要是東西好,錢好說。”
“行,行,既然這樣,你跟我來。”老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我跟着老頭拐進了一條巷子,這條巷子有些破舊,很快老頭在一個偏僻的門前停了下來,這裏看起來有些破爛不堪,門是那種兩開門木質大門,上邊刷的油漆很多都掉了,木闆上也有些爛了的迹象,有些地方還被蟲子給蛀了。
門口的牌匾上,寫着四個大字,“陳家老店”,這個地方怎麽看都顯得有些古怪。
我沒有想到這裏胡同裏居然還有店鋪,這個鋪子看着雖然老舊了一些,但是越是老舊的地方或許更能淘到寶貝,想到這裏我心裏不憂反而高興了起來。
店是半開着的,老頭喊了一聲,“老陳,來生意了。”
然後邁步走了進去,我也跟了進去。
一個男人坐在太師椅上,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看着手機,這個男人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穿着一聲藏藍色的唐裝,戴着一副眼鏡,皮膚白白的,整個人顯得很是斯文的樣子。
看到我們進來了,他也沒有起來,隻是擡了擡頭,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老張,什麽生意?”
老張的年紀可是比老陳的年紀大多了,但是老張好像對着老陳很是尊敬的樣子,呵呵笑了兩聲說道,“老陳,這小夥子想買手寫的羅盤。”
老陳聽到這話,這才擡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有低下頭,“手寫的羅盤價錢可是不低。”
看到他這幅愛答不理的神情,我心裏明白,這買羅盤的一般都是風水師,而風水師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像我這個年齡能當上風水師的,除了周逢年别人我還真的沒有見過。而且我這形象跟風水師也相差了一些,周逢年雖然年輕,但是身上透着一股不一樣的氣質。
聽他這麽說,我也沒有生氣,直接說道,“要是能有那種老舊的手寫羅盤,我願意多出些錢。”
聽到這話,老陳終于把頭擡了起來,把手機放在一邊,臉上也擠出了一絲笑容,“你找老舊的羅盤,來我這店裏算是來對地方了,你跟我過來吧。”
老陳說着朝裏邊走去,我跟了過去。老張沒有跟過去,而是坐到了老陳原來坐的太師椅上。
我跟着老陳進了裏屋,這個店從外邊看破舊不堪,但是這裏屋确是裝修的不錯,整整齊齊的木架子上擺放了很多老舊的東西。
“你看這塊怎麽樣?”老陳從一個木架子上拿起一個羅盤遞給我。
我看了看這塊羅盤,确是是手寫的,也有些年頭了。但是總體上材質還是比較新,材料也很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