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衆人繼續說道,“你們都好好的上山,馬大師的話都仔細的記在心裏,要是因爲犯了規矩死在這裏,我宋家是不會給他收屍的。”
停頓了一下,宋豐年的語氣緩和了一下,“我宋家一向是以仁義傳家的,今天這事過了,隻要爲我們宋家出過裏的,我都會重重酬謝,絕對不會虧待的。”
宋家的保镖,一個個都點頭稱是,讓宋豐年放心,他們絕對按照我說的做。我說的時候,這些人有些不相信,覺得我危言聳聽,現在他們都親眼所見宋鑫莫名的消失了,還有誰敢在違反。
宋豐年強自讓自己鎮靜了下來,對我跟張小北說道,“兩位大師,咱們走吧。”
白紙人的鹞子不知道飛到哪裏出了,一直都沒有回來,張小北沒有說話,率先朝着山上走去。其實我心裏還是有些悸動的,剛剛棺材上的蓋着紅蓋頭的紅衣女人,我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我真的看到了,這讓我心裏很是不舒服。
宋鑫的死給了所有人警告,大家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這次再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所有人都集中了精力朝着山上走去,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來到了半山腰。周逢年和宋家的兩個保镖在這裏等候着。
“周大師,辛苦您了。”宋豐年很是客氣的跟周逢年打着招呼。
風水這種東西是無形的,能殺人于無形,一旦跟風水師有了矛盾,風水師有了壞心思,這家輕則破财,重則全家都會出事。所以宋豐年對周逢年的态度我是理解的。
周逢年到也沒有拿喬,笑着說道,“宋先生,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指了指不遠處已經挖好的墳坑,“龍脊之下,藏風納氣,生氣彙聚,埋葬橫死之人在合适不過了。”
聽到周逢年這話,我不由的也看了過去。我在《陰宅經》上也學了一些,但是隻是書本上的,基本上沒有真的看過。
周逢年選的這處地方,我有些看不明白,不由的多看了幾眼,暗暗的把周圍的山勢走向都記在了心裏。
衆人也都沒有耽誤,我是負責遷墳的,這裏就沒有我的事情了。在周逢年的主持下,把胡友蘭的棺材裏埋進了土裏,一個墳頭很快出現在山岩之下。
一切都辦好了,我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這才感覺腿有些發軟,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直接坐在地上。
馮家的保镖也一個個大口喘着氣,剛剛所有人就是靠着一股勁才撐到現在,棺材入了土了,基本上也沒有什麽危險了,衆人都癱坐在地上。
周逢年和宋豐年兩個人在不遠處不知道聊着什麽,張小北做到我旁邊,把一根煙遞給我,我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順手把張小北的打火機拿過來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純粹是因爲害怕和太累了,想着抽驗緩解一下。結果可能因爲第一抽又有些用力過猛,岔了氣,嗆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張小北看了我一眼,“你不會沒有抽過煙吧,還真是一個乖寶寶。”
我斜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張小北玩笑過後,張了張想說什麽,終覺沒有說出來。兩個人就這麽沉默的坐了将近半個小時,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宋豐年顯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來到我們兩個跟前,“兩位大師,你們看這裏還有什麽事情嗎,要是沒有的話,咱們下山吧,這都忙活了快一晚上了,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和張小北同時點了點頭。
下山的時候,山上的霧氣都散了,頭頂上圓盤似的月亮把山路照的很是清晰,甚至都不用手電筒了。
走出去一段路,前邊走的人突然喊了起來,“那裏有人,好像是宋鑫。”
衆人都不由的驚得站住了腳,一齊朝着那邊看了過去,果然在路旁一顆不知名的樹旁邊,一個瘦高的男人抱着大樹,看樣子抱着很是用力的樣子,整張臉都貼在了樹幹上。
他的臉貼在樹幹上,看不清長什麽樣子,但是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竟然沒有影子……
我的額頭當即就冒汗了,不由的吞了吞口水,我剛剛是真的覺得沒什麽事了,緊張的心已經放了下來,現在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宋家人有人吓得喊了起來,有人想過去看看。
“都不要過去,他已經死了,夜路難行,等明天再說。”周逢年這時站在宋豐年的身邊,看到有人想過去,立即高喊了一聲。
聽到這話,所有人不動了,誰也不會爲了一個死人把自己搭上,宋豐年的呼吸有些急促,看了宋鑫幾秒,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先下山,明天再過來給他收屍。”
上山的時候用了将近兩個小時,下山的時候隻用了半個多小時,一路上很是太平,再無任何的事情發生,我心裏猜想應該是沒有陰魂在一起,所以路上比較太平。
衆人上了路邊停着的宋家的車,我跟張小北依然上了那輛卡車。鹞子已經回來了,此時正在白紙人的肩膀上跟他的主人一起打瞌睡。
白紙人什麽都沒有問,隻是對我說了一句,“小子,你身上有煞氣,今天晚上讓二黃陪你睡一晚上。”
我原本心情很是舒暢,現在聽到白紙人這話,頓時心裏就給你吃了蒼蠅一樣的不舒服,我身上哪裏來的煞氣,難道是棺材上坐着的那個蓋着蓋頭的女鬼。我又覺得不對,這老頭不是下忽悠我吧,我身上要是有煞氣,我怎麽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我可是跟張小北一直在一起,張小北是破祟師,那個不長眼的鬼祟敢在他面前作怪,那不是找死嗎。
“老人家,您不是在戲耍我吧。”我笑着問道。
“小子,我白紙人是什麽人,戲耍你一個後輩,我可沒有那個功夫,你信不信由你。”白紙人閉上眼睛不在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