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并沒有報複宋家,哪怕現在這樣情況,他依然沒有害人。假如看着他現在動手,不管是胡友蘭赢還是張小北赢,都對胡友蘭不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不管。
“小北,剛剛胡友蘭化煞也是爲了去找回他的孩子,他并沒有傷害一個人,現在他既然自己回來了,那就沒想着真的變煞,他也是沒有辦法。”我直接喊道。
“馬中元,你這是什麽話,胡友蘭既然已經化煞,那就沒有任何的人性了,要麽讓她就爲惡一方,要麽把她就地正法。他剛剛沒有傷害人,保不準以後不傷害人。”張小北厲聲喝道。
“張小北,你讓我先跟他說兩句,他要是願意自己回棺材裏,隻要給他找一處風水穴,她就能早日投胎。”我直接說道。
“跟鬼煞談判,虧你想的出來。”張小北臉色很是不好看。
“我知道你是道士,專門破煞驅鬼,但是也要積陰德,不能濫殺,天道有輪回,剛剛你不是還覺得胡友蘭可憐嗎。”
我說完這番話,看了一眼張小北的臉色,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剛剛應該也是覺得胡友蘭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跑了,他在宋家人的面子上過不去。
現在聽我說這麽多,他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張大師,馬大師說的對,她是我的長輩,是我們宋家的人,要是真的讓他灰飛煙滅了,我對不起我父親。”宋豐年開口說道。
“既然宋先生都這麽說了,我今天就饒了她。”張小北提起銅錢劍,讓到了一般。
我來到胡友蘭的跟前,說句實話,我心裏其實也怕的要命,這胡友蘭萬一真的如同張小北所說,沒有一點人性了。那我到他跟前就是一個死,我之所以敢這麽過來,也是因爲她爲了救自己的孩子甯願自己灰飛煙滅。
“胡友蘭,剛剛确實是我的疏忽,讓耗子把你的孩子偷走了,我跟你道歉。現在既然孩子也找回來了,那咱們就繼續,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都會做到的,你剛剛雖然化煞了,但是并沒有傷人,宋家已經讓風水師給你們母子找風水穴位了。到時候,你們母子都能早日投胎。”我拼命忍住害怕,說了一大堆的話。
胡友蘭的頭動了一下,然後在我面前消失了。
我這才總算放下心來,在轉眼看的時候,紅布上放着玉化陰胎和胡友蘭的一隻手臂,就好像我剛剛隻是出現了幻覺,又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我重新戴上手套給胡友蘭斂骨,張小北手裏提着銅錢劍,眼睛不眨的盯着胡友蘭的屍骨。宋家人也都遠遠的看着。
很多人都低估了母性的偉大,母親爲了孩子能夠舍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一切都很順利,期間,宋家定的棺材也送了過來,一口黑色的棺材。
斂骨完畢,用聖水給胡友蘭的屍骨擦洗了一遍,再用朱筆連脈,一切都好了,開始重新入殓。一切都進行的很是順利。
我心裏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沒事了。張小北手裏的銅錢劍在蓋上棺材的時候,也放了下來,我看到他的神情也緩和了一些。
在墓坑裏扔了一個蘿蔔和九枚銅錢,然後讓宋家的保镖把墓坑填平。把舊棺材連同一些墓坑裏起出來的東西都一把火燒了。這裏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
宋豐年給周逢年打了電話,問他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周逢年說讓我們等一會,那邊墓穴還沒有找好。
眼看着天黑了下來,整整的幹了一天的活,大家都沒有吃一口飯,不是宋家摳門,是因爲面對着屍骨誰能吃的下去。
宋豐年把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客氣的說道,“兩位大師,這都一天了,你們也沒有吃東西,爲了我宋家的事情讓你們忙了一天,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我已經讓小兒去準備飯菜了,咱們先湊合在這裏吃些墊墊肚子,等事情辦完了,咱們在好好的吃一頓。”
宋豐年一把年紀了,跟着也忙活了一天,他也是沒吃一口,聽他這麽說,我趕緊說道,“宋先生,太客氣了。”
宋啓銘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親自給我們送來了飯菜,說是随便吃一點,但是飯菜很是豐富。
吃喝完畢,頓時也精神了很多,體力也恢複了。
期間,我把白紙人介紹給宋豐年,宋豐年自然是非常的客氣道謝,感謝白紙人的幫忙。白紙人說他不是爲了幫宋家,是看我太笨,實在看不過去了,才出手幫忙。
聽完這話,我這心裏真是哭笑不得。
吃完飯,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逢年打來了電話,說那邊準備好了,讓我們過去。
凄冷的月光照射了下來,衆人收拾了東西,擡起棺材朝着山下走去。
“小子,夜裏擡棺,你要小心。”白紙人輕輕的提醒了一聲。
這個我還是知道的,當初翠蓮母子夜裏埋的時候,爲了防止出現變故,劉老頭把老程喊上了,我們在路上還碰到了一些不該碰到的。現在沒有老程在,肯定會遇到什麽詭異的事情。但是胡友蘭的屍體也不能這麽放一晚上。
這要是放一晚上,還不知道出什麽變故,這山也不太平,到晚上萬一發生了什麽事情更加的不好應付,所以今晚必須把胡友蘭安葬了,宋豐年也是這個意思,他今天一天可是經曆了這輩子都沒有經曆過的事情。趕緊把胡友蘭埋葬了,也就算是了了一塊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