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來人穿着一身大紅的斂服,長長的頭發蓋住了臉根本看不清長相,女人的一直袖子是空的随着風在空中飄着。端的是詭異至極,讓人心裏很是不舒服。
說實話雖然也遇到鬼,但是每次看到這種特殊的生物,我還是心裏害怕的不行。
離得我們越來越近,我在心裏已經肯定了這是胡友蘭,胡友蘭化煞了不去找自己的孩子,跑到這裏來幹什麽,難道他是過來找我算賬的,想到這裏,我心跳頓時加速了,感覺血液都停止流動了。
我可沒有本事對付鬼煞,我身上唯一能鎮住鬼煞的也就是劉老頭給我的貔貅印章了,但是貔貅印章現在不在我的身上剛剛爲了鎮住胡友蘭,放在胡友蘭的屍骨上了。
随着胡友蘭的靠近,我心裏的恐懼也在不斷的加深。我想跑但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能跑,要是跑了,胡友蘭就徹底找不到了。
胡友蘭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突然發了瘋的朝着旁邊的灌木叢鑽了進去。我心裏一驚,難道胡友蘭發現什麽了。
就在我想的一瞬間,一隻耗子竄了出來,不僅如此,耗子的嘴裏還發出了尖銳的叫聲,聲音聽起來恐怖異常,穿透人的心髒一般。
随着耗子的叫聲,灌木從裏出來無數隻的耗子,他們把胡友蘭圍在了正中央,這些耗子一個個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弓着背,目光中透着兇狠的看着胡友蘭。
在這些耗子的背後,是那隻偷襲我的老耗子,老耗子剛剛受了傷,趴在後邊看着面前的一切。原來這裏真的是他們的老窩。
胡友蘭的身形很快,缺少一個胳膊的身體朝着耗子群踹了過去,幾隻耗子被他踹飛了出去,有的摔在地上,有的直接撞在樹幹上,頓時慘叫聲連連。
老耗子的眼睛裏透出了兇狠的光,他的背也弓了起來,好像随時都要攻擊胡友蘭一般。
“小子,你現在去抓那隻老耗子。”白紙人突然對我說道。
白紙人竟然讓我去抓老耗子,剛剛我可是着了他的道,差點被他給弄死,現在讓我去抓他,這不是等于送死嗎。
白紙人冷臉瞪了我一眼,“怎麽,怕了,一隻老耗子都不敢抓,老瞎子怎麽養了這麽個不中用的孫子。”
我明知道這是白紙人的激将法,但是此時我也隻能豁出去了,不能在白紙人面前丢瞎子爺爺的臉。
我看了看四周,在地上抄起了一根棍子,朝着老耗子走了過去。
老耗子此時全心全意的盯着胡友蘭那邊,沒有注意到我過來,我繞到他的身後,手裏的棍子一下砸了下去,老耗子可能感覺到了危險,身體朝着旁邊動了一下。
我手裏的棍子原本是要打老耗子的腦袋的,他這麽一動,砸在了他的尾巴上。
老耗子頓時把頭轉向了我,瞪着黃豆大小的眼睛,惡狠狠的看了看我。
“不要看他的眼睛。”白紙人喊道。
我趕緊避開了老耗子的眼睛,剛剛我就是因爲看他的眼睛着了他的道。
手裏的棍子再次落下,這次老耗子有了準備閃身躲了過去。我手裏的棍子一下砸空了,就在準備再打的時候,老耗子一個轉身,竟然從我的兩腿間鑽了過去,到了我的身後。
我心裏頓時一驚,趕緊轉身,但是爲時已晚,老耗子又變成了老頭的模樣,朝着我的脖子抓了過來,他手上的指甲又尖又長,我脖子要是被他抓上,頓時就得被串幾個窟窿。
我吓得趕緊後退,手裏的棍子也掉在了地上。
老耗子哪裏會放我走,身形很是敏捷的蹿了上來,眼看着他的爪子抓到我的脖子了,一抹紅色出現了,擋住了老耗子尖銳的爪子。
胡友蘭竟然擋在我的身前,我眼皮跳的厲害,心髒也砰砰的跳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怎麽都沒有想到胡友蘭會過來幫我,我心裏不由的一陣後怕,剛剛要不是胡友蘭過來,我已經命喪當場了。
胡友蘭一隻手朝着老耗子拍了過去,老耗子的動作也很快,身形一動躲過了胡友蘭的巴掌。
我站在後邊,思緒電閃之間,我把地上的棍子撿了起來,朝着老耗子砸了過去,我這一招又快又狠,老耗子剛剛躲過胡友蘭的掌,還沒有來的及反應,被我的棍子正好砸在他的後背上。
“咔嚓”一聲,老耗子的骨頭好像被我給砸折了。
老耗子大叫一聲,倒在地上,胡友蘭身形也快,一腳踢在老耗子的腦袋上。把老耗子踢飛了出去。
老耗子飛出去的時候,一個巴掌大的東西從他的身上滾落下來,正是玉化陰胎。
胡友蘭一把把陰胎抱如懷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到他流出了兩行眼淚。
這成精的老耗子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現在死了也是除害了。那些沒有死的小耗子看到老耗子死了,頓時都跑的沒影了。
胡友蘭看了我一眼,直接朝着上下而去。
“中元,趕緊追上他,不能讓他跑了。”白紙人喊了一聲。
他趕緊撒腿追了過去,很快胡友蘭就消失了。我心裏頓時慌了,這胡友蘭不會帶着玉化陰胎跑了吧。
“先不要慌,會墓地看看,說不準他自己回去了。”白紙人喊了一聲。
我頓時覺得他說的對,趕緊朝着墓地跑去。
剛剛到了墓地,看到張小北的手裏拿着一把銅錢劍,正在跟胡友蘭對持。
“張小北,先不要動手。”我立即喊了起來。
“馬中元,不能讓他離開這裏,你趕緊閃開,我現在就除了他。”張小北的眼睛裏冒了火,臉色鐵青,顯然剛剛胡友蘭從他的手裏變煞跑了,讓他很是沒有面子。
“就憑你。”
我好像聽到胡友蘭的聲音,但是看他的時候,他的臉被頭發蓋着,根本看不到臉。一時間我自己都有些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