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我心裏暗暗祈禱瞎子爺爺告訴我的方法管用,要是出現一點問題,這些蛇還不得把我給撕碎了。心髒不由跳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不僅是我,在場所有人可能都沒有見過如此的陣仗,一個個都站在那裏如同泥塑一般,動都不敢動一下,宋豐年更是跪在那裏一動不敢動,好像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就會被蛇圍攻。
我平複了一下内心,想起了瞎子爺爺說的話,這纏棺蛇是因爲蛇身上沾染了屍體的陰氣和怨氣,他們從棺木上掉下來,說明他們身上的怨氣和陰氣也就散了。但是這些東西還是很危險的,所以不能留着。
那些蛇順着東南方向留出的缺口,一個接一個的爬了出來,好像還排着隊一般,竟然是按照我設計的路線,一點都沒有偏差,也沒有一隻蛇中間爬到别的地方。我自己在心裏都暗暗覺得這也太驚奇了。
“你們快看,那些蛇朝着火堆爬了。”有人忍不住喊了出來。
“是呀,也這真是奇了,那些蛇怎麽都朝着那邊爬。”
“蛇進入火堆了,快看。”最前邊的一條蛇爬進了火堆,有人喊了起來。
慢慢的那些蛇一個接一個的爬進了火堆,就好像飛蛾撲火一般,毫不猶豫,我看了看我手裏的蛇靈珠,這個東西對于蛇真的這麽管用。不知道瞎子爺爺從哪裏弄來的寶貝。
“啪啦啪啦……”火堆内發出了聲音,不知道是蛇被燒爆的聲音還是幹柴發出的聲音。
随着蛇慢慢都爬進了火堆,人們害怕的情緒慢慢變成了驚訝的情緒。
“我的老天,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麽多蛇,這些蛇竟然會自己爬到火堆裏。”
“可不是嗎,我也是頭一次看到蛇會自己往火堆裏爬。”
“這馬大師可真是不一般呢,想不到這馬大師年紀輕輕的居然有這種本事,了不起。”
“是呀,這大師就站在那裏,蛇就自己爬進去了,這馬大師應該有什麽超能力吧。”
……
在場的宋家保镖越說越玄乎,我都被他們說成超人了,我心裏不由有些小得意了。
我真得意的時候,感覺背後有一道惡光傳了過來,看我的那雙眼睛絕對是帶着滿滿的惡意的。我不由的回頭看了過去,看我的人正是周逢年。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一般。同時我看到他看向了我手裏的蛇靈珠,我心裏不由的顫了一下,他不會盯上這顆珠子了吧,我趕緊把珠子收了起來,這可是瞎子爺爺的寶貝。
“馬中元,你可以呀,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有這本事。”張小北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雕蟲小技,雕蟲小技。”我笑着說道。
火堆慢慢的滅了,沒有一條蛇離開,我心裏也松了一口氣,讓宋豐年起來,告訴他可以起棺了。
宋豐年從地上起來,因爲跪的時間長了,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了,過來一個保镖扶住了他。宋豐年一把年紀了在地上跪這麽長的時間,也挺可憐的,但是
“馬大師,你年紀輕輕竟然有這般本事,真是英雄出少年。”宋豐年在保镖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宋豐年幾句糖衣炮彈,說的我心裏美滋滋的。
這件事後,宋豐年明顯對我又熱情了很多,把一直都視爲上賓的周逢年竟然晾在了一邊,周逢年的臉色愈加的難看起來了。
蛇處理完了,時間也不早了,二次葬需要開棺撿骨。宋家的四個保镖跳進了墳坑裏,把繩子套在棺材上,上邊在套上杠子,然後把棺材用墳坑裏擡了出來。
棺材擡出來放在地上,我重新在棺材前點了香燭。
橫死的人都不是善終的,所以他們的怨氣尤其大,就算是開棺也要小心,剛剛雖然和胡友蘭談妥了,但是這鬼跟人的心思可以不一樣的,萬一有一點不小心,那就麻煩了。
香燒了起來,還算是正常。這人最怕的就是三張兩短,而香最怕的就是兩短一長。現在看到香燒得還算是正常,說明沒有什麽事。
我讓宋豐年過來磕了頭,燒了些紙錢,穩了一下心神,對着衆人說道,“諸位,現在是宋老夫人重見天日之時,凡是本命年,還有屬馬屬羊的,都請轉身回避。”
說完這話,有幾個人把身體轉了過去,然後我高喊了一聲,“開棺大吉!”
宋家保镖拿起工具開始撬棺材蓋,棺材長期在土裏埋着,這裏又很是潮濕,所以這些人費了好大勁才把棺材蓋撬開。
“咔吱吱——”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就好像有人在撓玻璃一般,聽到人心裏很是不舒服。
這裏剛剛還是祥和一片,就在棺材打開的一瞬間,周圍樹木上停着的鳥兒突然跟炸了窩一般,四散飛去。
烏鴉沙啞的呱呱叫聲裏摻雜了驚吓,叫起來格外的刺耳。
張小北在後邊小聲的說道,“深山林中安息鳥,遇到兇煞各自飛。馬中元,這棺材裏的你可得小心了,這可能是兇煞。”
我覺得張小北這話有些危言聳聽,剛剛跟胡友蘭已經把條件都談好了,況且剛才開館之前他也沒有什麽反應,一切都正常,就算是剛剛周圍樹上的鳥都驚飛了,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我擺了擺手,小聲的說了一句,“你放心,沒什麽事。”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我感覺樹林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注視着我們這邊一般,我去看的時候,什麽也沒有,這讓我心裏很是不舒服。
周逢年一直都站在不遠處看着這裏,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動作。
我開到棺材跟前,朝裏邊看去。胡友蘭的屍體已經隻剩下一副枯骨了,這骨頭上也沒有出現黑色的絨毛,我心剛剛放下,突然看到棺材裏有一樣東西,躺在胡友蘭事故的手臂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