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年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馬中元,這蛇在哪,我還以爲你挺厲害呢,沒想到就是一個半吊子,看來你跟着馬金帥也沒有學到什麽東西,還是馬金帥根本也跟你一樣,沒什麽本事。”
周逢年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瞎子爺爺不行,我臉拉了下來,“周逢年,做人要有良心,在小崗子村的時候,要不是我爺爺救你,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說話嗎。”
“哼,瞎子救我,當時要不是你們,怎麽會出那樣的事情。”周逢年冷笑一聲。
這個周逢年還真是不是一般的不要臉,不說感恩吧,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個張家人正在刨墳,聽到我們的話,有些懷疑的說道,“小馬大師,你讓我們小心的幹活,你說的蛇難道在土裏,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可能,這蛇在土裏怎麽活下來。”
“呵呵,等會不就知道了。”我淡淡的說道。
就在我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一陣冷風吹了過來,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啊——”有人大叫了起來,這叫聲是刨墳的人發出來的。
“真的有蛇,有蛇。”有人喊了起來,幾個刨墳的人立即退後了幾步,驚恐的喊了起來。
聽到喊聲,我循聲看了過去,頓時我的心裏就是一驚,在已經有些泥濘的土裏趴着一條有嬰兒手臂粗的蛇,這條蛇的顔色跟土壤的顔色差不錯,但是仔細看過去,它的身上好像長着鱗片一樣的東西。
這時一片烏雲把頭頂的太陽遮住了,天色變得有些陰沉沉了下來,讓人感覺心裏很是難受。
宋豐年和宋啓銘的臉上也有些難看了起來,他們把目光都看向了我,周逢年皺着眉頭也閉上了嘴,看向我的眼神裏透着恨意。
“讓他們繼續挖,挖的時候小心一點盡量不要碰到那些蛇。”我直接開口說道。
那些人顯然有些害怕,一個個都不敢靠前。
宋啓銘瞪了那些人一眼,才有膽子大的靠了上去。
“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對衆人說道。
在宋啓銘的威吓下和我的保證下,幾個人重新過去刨墳。
張小北看向我的眼神裏也沒有了以往的倨傲,摻雜了一些贊賞的目光。
那些人每挖一下,我心裏就顫抖一下,我嘴上說沒事,其實心裏也沒有底,這萬一那些蛇傷了人,都會我的罪過,那些人跟我一樣,一個個臉色都非常的不好看,他們動作都非常的慢。
棺木慢慢的露了出來,我心裏一陣的發麻,因爲我看到密密麻麻的蛇纏在棺材上,他們不時的蠕動着身體,吐着血紅色芯子,一雙雙下垂的三角眼裏透出了邪惡的光。不僅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怎麽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的蛇,我不僅咽了一口唾沫,手握成了拳頭,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的蛇,心裏有些瘆得慌。
一股血腥的味道從墳頭裏傳了過來,不知道是這些蛇發出來的,還是棺材裏的屍體發出來的,反正這味道讓我想吐。
刨墳的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面,一個個被吓的不輕,都從墳坑裏跳了出來,
宋家父子臉色都有些煞白,父子二人應該怎麽都想不到棺材會被這麽多的蛇纏上。宋豐年是見過世面的,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很快鎮靜了下來,“馬大師,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蛇?”
宋豐年對我的稱呼都變了,把小子去掉了,直接喊馬大師了。這是宋豐年看到我說對了,對我的認可,我心裏也有些小得意。
“這些蛇是因爲陰氣怨氣所生,這棺材裏的人身上怨氣極重,在加上棺材被水泡着,墳墓裏的人怨氣會更重,這件事看來有些麻煩了。”
“馬大師,您一定要幫幫忙,幫我們宋家把這事解決了,我願意再加二十萬。”宋豐年趕緊說道。
宋豐年一張口又加了二十萬,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不過轉念一想宋家這墳要是不整的話,棺木被纏的時間長了,棺木裏的煞氣就會慢慢的衍化成人頭蛇身的惡鬼。到時候整個宋家都會死于非命,不會有一個人能活命的。所以這二十萬還真的不算多。
我點了點頭,“宋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馬大師,現在怎麽辦,那麽蛇盤在棺材上,也沒有辦法動棺材。”宋豐年很是爲難的說道。
“放心吧,見到蛇裏,蛇的問題不大,我能處理的。”我強裝淡定的說道,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我當然不能露怯了。
我讓宋家的保镖把準備的大紅色的帳篷架上,罩在墳地上。其實這會不罩帳篷也沒事,這會的天陰沉沉的,根本沒有光。也是爲了以防萬一,瞎子爺爺說過,遷墳的每一個步驟都不能省略,有些時候就是因爲一個步驟的省略而給自己惹來大禍,這是很多遷墳師教訓得來的。
然後我在墳前點起了香燭,燒了一些紙錢,這才讓宋家父子倆過來跪下。
宋家父子這個時候哪裏敢不聽我的話,直接都跪了下來。
孝子孝孫叩首,一叩首,子孫大富大貴。”
“二叩首,子孫無災無難。”
“三叩首,子孫無痛無病。”
……
我每喊一句帶着宋家父子對着棺材磕一下頭。宋家父子很是配合,頭磕完了。棺材上的蛇沒有一點的動靜,看到這個情形,我把宋家父子拉到一邊,對他們說道,“你們雖然磕了頭,但是胡友蘭好像不願意原諒你們。”
聽到這話,宋豐年的臉上冒了汗,趕緊問道,“那怎麽辦,馬大師,您趕緊想想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宋先生會不會答應,要是宋先生答應了,我覺得胡友蘭應該會消除怨氣的。”剛剛宋豐年父子磕頭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