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啓銘是一個四十多左右的中年人,頭發梳的一絲不亂,穿着西服,整個人顯得很是精神,就是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看到我這樣,趕緊問道,“小馬大師,這是怎麽了?”
《陰宅經》上有講,震風吹過兌,蛇蟲闆上睡。這個墳墓埋得位置恰恰對應這兩個方位,看來這墳有些麻煩。
“宋先生,不知道這座墓碑下葬的是何人?”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問道。
宋啓銘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變了回來,說道,“這是我奶奶的墓。”
聽到這話我立馬就覺出了不對,這墓碑上隻是刻着名字一個胡友蘭的名字,并沒有刻着什麽先妣。這要是宋啓銘奶奶的墓,上邊怎麽也應該有先妣兩個字。
“宋先生,這個埋的人應該跟你沒有血緣關系,我希望你能把事情說清楚。”我追問道。
“小馬大師,你們就是負責給我們宋家遷墳的,這是我們宋家的私事,至于埋得什麽人,好像跟你沒有關系吧。”宋啓銘語氣有些冷淡。
我冷笑一聲,眼睛看向了墳墓,直接說道,“墳墓裏有蛇,後代災禍不斷呀。”
聽到這話,宋啓銘的臉色當即變了一下,眯起眼睛說道,“小馬大師,你可不要诓騙我,我可是聽說墳墓裏有蛇是好事,怎麽會災禍不斷呢。”
我淡淡的說道,“自古以來墳中有蛇都是好事,蛇是通靈的動物,它們有靈性還非常的聰明,能被蛇選中作爲巢穴的地方都是風水不錯的地方。”
“但是不是所有墳墓出現蛇都是好事,我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裏埋得應該是子母棺。死于非命,原本怨念就大,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怨念更甚。所有才會出現百蛇纏棺。”我說話的語氣不輕不重的,但是宋啓銘的臉色卻綠了。
我之所以敢這麽說,是因爲這座墳的墓碑之上中間出現了淡淡的紅色,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說明裏邊埋得是子母棺。
張小北在一旁聽得眼睛瞪得老大,他心裏應該在懷疑我說的是真是假,他應該覺得我是在吹牛,用胳膊碰了碰我,小聲的說道,“馬中元,不要太過了,宋家出的錢不少了。别到時候砸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并不是爲了多要錢。”我直接說道。
張小北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應該是覺得我沒有那個本事,其實我也是最近一直看書才知道的,這些瞎子爺爺也沒有給我講過,而且當初鄭家的墳裏有老鼠,要是瞎子爺爺的眼睛好的話,應該也能知道的。
宋啓銘的臉上也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情,我可不管他信不信,接着說道,“百蛇纏棺可不是遷墳就能解決的,這需要鎮屍破煞氣,然後再找一處極好的地方遷墳,最好是找高人超度一下,才能徹底把事情解決了。”
宋啓銘的臉上此時難看了起來,他拿出手機走到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打了一個電話。
趁着這個時候,張小北把我拉到一邊,“馬中元,你真的确定這墳墓裏百蛇纏棺,你可不要胡說八道,這要是挖開墳頭,裏邊什麽都沒有,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到時候不僅僅是砸的易澤堂的招牌,你爺爺半輩子的名聲也完了。”
“你放心,絕對不會錯的。”我非常肯定的說。
看我這麽的肯定,張小北也就不在說什麽了,咬了咬嘴唇,“你最好有真本事,不然咱們錢拿不到,還得被打一頓。”
宋啓銘很快走了回來,對我和張小北說道,“兩位大師,我父親一會就過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宋豐年到了,他還帶了一個人過來,這個人離遠了看着有些面熟,離近了我一下想了起來,這個人真是周逢年。
沒想到宋家請的人原來是周逢年,我不知道周逢年會對我是什麽态度,小崗子村的時候,周逢年因爲執意要在小崗子村的北山給張家修建墓地,而得罪了下邊那位,差點死在那裏,當時多虧了瞎子爺爺他才能有命在。
周逢年顯然也認出了我,他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看了我一眼,直接冷着臉說道,“原來是你,不知道馬大師和劉大師在哪?”
“周大師,原來你們認識,你們認識就太好了,小馬大師就是我請來的遷墳師。”宋豐年在一旁說道。
“我們是老相識了,我爺爺他們沒有來,派我來了。”我笑着說道,算是回答了宋豐年也回答了周逢年。
“看來馬大師和劉大師這心還真是挺大的,居然派你過來。”周逢年的語氣裏有些不屑,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我也沒有理會他,直接對宋豐年說道,“宋先生,這墳裏埋得什麽人,還請您據實告知,不然的話,冒然遷墳,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能有什麽麻煩,就算是墳頭下邊的鬧起來,我也有辦法破祟鎮屍。”周逢年直接說道,好像他很有本事的樣子。
我眼睛頓時就眯了起來,這個周逢年動不動就破祟,這破祟的魂魄會魂飛魄散的,屆時就煙消雲散了。這地下的胡友蘭也沒有害人,這對于她來說就太殘酷了。
“宋先生,這胡友蘭既然在你們宋家的墳地裏埋着,那就是你們宋家的人,讓他魂飛魄散,應該不是你宋先生願意看到吧,恐怕要真的是那樣做了,你到下邊也沒有辦法見列祖列宗吧。”我說的振振有詞,句句在理,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
一旁的張小北眼睛裏投來了佩服的眼神,他可能都沒有想到我能說出這麽一套來吧。
“宋先生,他說的有道理,你告訴我們這裏邊到底埋得什麽人,我們想辦法解決了,不是更好。”張小北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