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過來了,張保成睥睨的看向我們這裏,臉上帶着不屑一顧的樣子。
“保成,這是你請來的風水先生?”張保軍的五叔走了過去。
“五叔,這位周大師可是我花重金請來的,他在武城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出名的很。我公司的風水就是他給看的。”
“周大師忙的很,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周大師是肯定不會來我們這個地方的。”張保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吹噓這周大師。
“劉爺爺,這個人您知道嗎?”
老劉頭認識的人比較多,之前那個趙滿臣他都能認識,這個周大師也是來自武城的,說不定劉老頭也認識。
老劉頭搖了搖頭,“這個人我沒有見過,我有幾年沒有去過武城了,不過,我倒是聽人說過,武城那邊這兩年來了一個姓周的風水師,據說此人年紀不大,風水造詣倒是超過了很多武城的老風水師。”
“現在在武城風水界還是有些名氣,請他看風水的人更是絡繹不絕,我看應該就是這個人。”老劉頭說道。
聽到這話,我多看了那個周大師幾眼,出了長得不錯有些氣質外,别的并沒有看出什麽來,要真是如老劉頭所說這個周大師這麽有本事,那張保成算是有些人脈了。
“行了,人既然都到齊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周逢年周大師,周大師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風水造詣在武城是無人能比的。”張保成說着看了我們這邊一眼,接着說道,“周大師的本事可不是一些無名小卒能比的了的,我看有些人還是不要等着一會出醜了。”
張保成這是明顯沖着我們來的,我邁步就想過去,被瞎子爺爺拉住了,他朝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不要沖動。
“張先生,你過獎了,我不過有些微末的本事罷了。”周逢年謙虛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各位,我們風水界現在是良莠不齊,有些人打着給人看風水的名号,到處招搖撞騙,大家可不要上當受騙了。”
他這話的矛頭是直接指向我們的,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都看向了我們這邊。眼睛裏都帶着懷疑的眼神。
張保軍站了出來,“堂哥,我請來的這三位大師都是有本事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保軍,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被這三個人給忽悠了,大北縣這麽個地方能有什麽有名氣的風水師,他們要是真有本事的話,早就去更大的地方了,偏偏你還不信,等你被騙了錢财,你就知道了。”張保成很是不屑的說道。
“我有沒有被忽悠,我心裏清楚的很,倒是堂哥你,你這麽想把人擠兌走,是不是有什麽私心。”張保軍平常說話拙嘴笨腮的,這個時候思維倒是清晰了起來。
“張保軍,我都是爲你好,怕你被騙了錢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張保成氣的冷哼一聲。
“你是爲我好,還是爲你自己好,你心裏應該清楚。”張保軍立即反唇相譏。
“行了,行了,當時外人的面,你們哥倆這麽吵,丢不丢咱們老張家的人。”張保軍三叔看二人吵得厲害,過來勸架。
“是呀,不要吵了,大家都是爲了張家好,咱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讓他們一起。”張保軍四叔也過來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咱們開始吧,等一會看那邊選的風水好,咱們就用誰的。”張保成的爹直接說道。
昨天我們在附近轉了一圈,老劉頭說除了山上,其他地方都是普通的風水,對于鎮住張保軍的孩子有些不足。
所以今天我們準備到遠一些的地方找找看,張保軍陪着我們一起,我們來到了離這裏遠一些的山,這座山跟我們昨天看的那個差了一些,這座山上的樹木不是很多,隻有一些灌木矮樹,地面也顯得有些貧瘠,山上沒有整條的小溪,隻是有些地下水一類的。
“張師傅,這山也可以,雖然沒有那邊的好,但是也還不錯。”老劉頭道。
“劉大師,那邊還有一座山,比這裏樹木要多,不都是說綠水青山嗎?”張保軍指着一個方向說道。
老劉頭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朝我問道,“中元,你覺得那邊的怎麽樣?”
我們還沒有過去,老劉頭怎麽會這麽問,我沉思了一下,明白了老劉頭的意思。《陰宅經》上說了,這尋陰宅不能隻看外邊的風水,還有根據亡人的亡命時辰來定,張保軍的媳婦是今年去世的,那就是乙醜年,這巳酉醜命不葬寅卯辰甲乙山。隻要葬入這六種山勢,勢必會對張家造成影響。而那邊的山對應的也正是卯位。
我當即把我心裏想的說了一遍,老劉頭點了點頭,瞎子爺爺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張師傅,你明白了嗎,這人出生的時候有出生時候的時辰,而去世的時候,自然有喪命之時,一般情況下,這埋葬是不需要注意這些的,但是像你媳婦這樣橫死之人是要注意的。稍不注意就會家破人亡。”
聽了老劉頭的話,張保軍連連點頭,“劉大師,您說的對,您說的對。”
老劉頭又問了張保軍他爺爺奶奶是那年去世的,然後算了一下,點了點頭,“這裏還不錯,把你家的墳遷到這裏,必定會人财興旺的。你媳婦和他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再鬧事了。”
聽了老劉頭的話,張保軍差點給老劉頭跪下來,聲音裏有些哽咽的說道,“劉大師,馬大師,下馬大師,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你們跟着忙活了好幾天了,感謝的話我不說了,等事情辦完,我一定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