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成,我看保軍說的也對,咱們家的墳既然有問題了,人也請來了,我看把墳遷了。這樣你也不用離婚了。”說話的是張保軍的三叔。
“對,三哥說的有道理,這人比錢重要,有再多的錢,沒有人有什麽用。”張保軍的四叔說道。
“老三,老四,你們想幹什麽,萬一遷了墳,咱們張家的日子不好過了,怎麽辦,誰付這個責任?”張保成爹一下就不願意了。
“大哥,你是擔心你日子吧,哼,我們的日子也就那樣,跟您比可是天上地下,我們家保路也結婚兩年了一直都沒有孩子。好日子沒跟着沾上一點光,這倒黴的事情确實跟着一起。這叫什麽事?”張保軍的三叔可能心裏早就有怨氣了,現在趁着這個機會發洩了出來。
“三叔,你這是什麽意思,這些年我對你們怎麽樣,逢年過節那年不是給你們帶禮物。”張保成頓時就不樂意了。
“禮物,保成,你還好意思說,你給我們的東西确實是好東西,但是不是臨期的就是過期的,你還好意思說。”
“對,三哥說的對,當初風水先生是保成請來的,我看他肯定背着我們讓風水先生暗中坐了手腳,把福氣都給了你們大房了。”張保軍的四叔也說道。
張保成氣的臉色都變了,“我有錢是我努力的結果,跟祖墳有什麽關系。”
“哥,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把墳遷了,這墳就算是換了地,隻要你努力你還是跟原來一樣,對你也沒有影響。”張保軍反應很快,立即抓住了重點。
張保成被繞了進去,一時間有些臉紅脖子粗,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麽說了。
張家人這邊吵吵鬧鬧,把人性的自私展現的淋漓盡緻。
最後,張保軍的五叔站了起來,讓他們先不要吵了,先去墳地看看再說。
這個提議總算讓衆人都停止了争吵,張保成臉色難看的說道,“遷墳也得我找風水師,這個風水師是不能用的,年紀輕輕能有什麽本事,不過就是爲了騙錢而已。”
他這話我可是不愛聽,我不僅回了過去,“你口口聲聲說我騙錢,我看是你心虛。”
“你……”張保成一下被我噎到了。
“大伯,叔叔,你們都不要吵了,這次不僅是小馬大師來了,他的兩個爺爺也來了,他們在大北縣可是很有名氣的,大北縣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名氣。”張保軍把老劉頭和瞎子爺爺吹噓了一番。
“哼,一個大北縣而已,能有什麽本事,我醜話說在前邊,你們遷墳可以,但是必須我找風水師,不然的話,我絕對不同意遷墳。”
“不過,你們也放心,我找風水師肯定不讓你們花一分錢,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出,我會請武城最後的風水師過來。”張保成一副财大氣粗的樣子。
“不行,我不同意,我們甯願花錢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做主,誰知道你心裏安得什麽主意?”張保軍的四叔頓時說道。
“行了,都不要吵了,咱們先過去看看,不行的話,保成請一個過來,再用上保軍請來的,誰找的地方好,就用誰的不就行了。”張保軍的四叔過來打圓場。
這一下,衆人都沒有話說了,張保成不屑的嘀咕了一句,“我現在就打電話,等我請的人過來了,你們就知道什麽是高人了。”
經過了一番的争吵,事情終于定了下來,我心裏不由的暗探,這兄弟姐妹多了,心思就多,事情也麻煩。像這種貧富差距大的,就更是麻煩,各人有各人的小算盤。
從張保成的家裏出來,一行人直接去了張家的墳地。瞎子爺爺和老劉頭可能找新去的墓地了,沒有在。
張家衆人圍着墳地看了一圈,他們也看不出什麽來,我隻得指着兩處窪地給他們看。
“這裏王老實他們家的地,他們家的地什麽時候多了兩處窪地。”
“嗯,這兩處窪地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張家人一邊抽煙一邊指指點點的議論着。
張保成在附近拍了幾張照片,給他信任的風水師發了過去,很快他黑着臉過來了。
“我請的風水師,今天晚上就到了,咱們今天先回去。”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給瞎子爺爺打了電話,問他們在哪。瞎子爺爺說,他們在離着不遠的山上呢,他讓我過來找他們。
張家人商量完了都準備回去了,我跟張保軍說去山上看看,他說我不認識路,跟我一起去。張保軍爹囑咐我們小心一些,和張家其餘人一起回去了。
張保軍領着我上了附近的山,這山不是很高,說是山,其實就是一個小山包,站在面積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不過山上倒是樹木不少,山裏還有一條小溪。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想到了一句我在《陰宅經》裏看到的話,“山管人丁,水管财。”這個地方有山有水,饒是風景不錯。
“中元,你看出什麽了嗎?”
我低頭看的時候,瞎子爺爺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一時還沒有看出什麽,不多,我覺得這山不錯。”
“嗯,這裏确實不錯,适合修建墳墓。”老劉頭笑着說道。
“兩個大師,你們說在這山上修墳?”張保軍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我看出他表情的變化,不由的問道,“張師傅,難道這裏不允許修墳,還是這山有主了?”
我聽說有些有錢人,喜歡找風水好的地方,隻要找到就花錢買下來,等着以後用。難道這山别人給買下了,我心裏不由的想到。
張保軍有些支吾的說道,“那倒是沒有,隻不過……”
說道這裏張保軍有些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