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軍搖頭,“找了,我大伯家的堂哥從武市專門找人看的,我們家這墳地是否有問題。”
聽到這話,老劉頭的眼睛眯了起來,想了一下對我說道,“中元,你來看看。”
我知道他這是想考我,其實我剛剛也大體看了一下,現在心裏也有些疑惑,這張家既然找人看了,怎麽會找這麽一塊地方。
我想了一下說道,“張師傅,那兩邊的窪地,是你們家修墳地之前就存在了,還是你們家修墳之後才有的。”
張保軍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不太記得了。”
“你爺爺奶奶去世應該沒有幾年吧?”我繼續問道。
張保軍點頭,不知道我這是什麽意思,疑惑的看着我。
“跟你同輩的,是不是現在都還沒有孩子。”
“嗯,我大爺家的堂哥結婚都五年了,還沒有孩子,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麽問題,難道跟我們家這墳地有關?”張保軍反應了過來。
“當然。”聽到張保軍這話,我對自己的判斷也堅定了起來了。
陰宅經上有文,墳向不論朝何向,隻要在墳後玄武的位置上左右有二個坑構成一條直線,深坑、窪地、河流都包扣在内,在30米之内出現此稱爲絕戶坑,主這家不會有孩子。
張保軍家的墳地就是這個情況,他爺爺奶奶的墳後玄武的位置上左右有兩片窪地,正好構成了一條直線。他媳婦懷了孕出事了,可能跟這個也有關系吧。我跟張保軍把情況說了一下。張保軍頓時就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眼淚掉了下來,我也不覺的跟着歎氣,要是張保軍能早些發現,或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好半天,張保軍才站了起來,紅着眼睛說道,“小馬大師,那我家這墳地應該怎麽辦,是不是都得遷走。”
“劉爺爺,您說呢?”我心裏雖然有了想法,但是有些不确定,還是問了劉老頭。
“中元,你盡管說說你的想法。”老劉頭鼓勵道。
瞎子爺爺也朝我點了點頭,意思是讓我盡管說。
我嗯了一聲,張口說道,“張師傅,你們家這墳地有兩個解決辦法,一是把這兩片窪地填平,你爺爺奶奶的墳不用挪了,但是你媳婦的墳還是有挪的。這裏沒有什麽風水好壞之說,你媳婦肚子裏的孩子已經開始作祟了,這個地方對他不适合。要給他找一處适合的地方,才能鎮得住他的煞氣。”
“二呢,找一處風水寶地,把你爺爺奶奶的墳都遷走。這樣的話恐怕你一個人就做不了主了。”
我說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我看了一眼老劉頭和瞎子爺爺,他們都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
張保軍聽了我的話,站在那裏好半天才說道,“那我回家商量一下。”
這麽大的事情,确實需要商量一下,這是應該的。
“三位大師,你們跟我回家,在我家住一晚,我跟家裏人好好的商量一下。”
張保軍家的墳怎麽都得遷的,他們家離大北縣又不近,在這住一晚當然也沒有問題了。
我們一邊走,張保軍一邊介紹,他住的這個村子叫崗子村,村裏的住戶原先還不少,現在年輕人大多數都去城裏打工了,剩下的基本都是老人和小孩了。
我們跟着他很快就進了村子,果然在村裏走動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張保軍一路走,一路跟人們打着招呼。
很快,我們張保軍在一座院子跟前停了下來,張保軍家的院子還真是不錯,比村裏其他人家的都好一些,不過,一路走過來,這村子裏最好的院子還是離張保軍家的院子不遠處的一座二層小樓,小樓的樣式是西式的,外邊的四周牆壁上都貼着暗紅色的瓷磚,顯得很是富貴。大門是兩人高的鋁合金防盜大門,僅僅是這個大門就是幾萬塊錢。
大門前邊還有一個花台,這個季節,裏邊的花草早就已經枯萎了,毫無生機可言。
張保軍看我望向了那裏,說道,“那是我堂哥家,這房子是前幾年修建的。”
“你堂哥家條件不錯。”
“嗯,我堂哥這些年一直都在武城做生意,生意做得還不錯,風水先生就是他請來的。”張保軍一邊說一邊邁步敲門。
很快,大門打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開了門,婦人看到張保軍,吃驚的說道,“保軍,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還帶了這麽多的客人。”
“娘,這些都是我朋友,咱們有話到裏邊說。”
張保軍的娘趕緊把我們讓了進去,給我們準備了茶水。
“娘,我爹呢?”
“你爹去你大伯家了,你堂哥要跟你堂嫂離婚,你爹還有你三個叔叔都過去了。”
“離婚,他們不是好好的嗎,爲什麽要離婚?”張保軍吃驚的問道。
“還不是因爲孩子的事情,你堂哥年紀也不小了,他們兩口子一直都沒有孩子。這不,兩口子經常因爲這事吵架,這就……”
聽到這話,我心裏就是一動,這張家的墳地要是遷到别的地方,說不定張保軍堂哥就能有孩子了。
張保軍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娘,我堂哥回來了嗎?”
“回來了。”
“那我過去看看,正好有事商量一下。”張保軍轉頭對我們說道,“三位大師,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跟家裏的長輩商量商量。”
他想了一下對我說道,“小馬大師,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怕有些事情說不清楚。”
人家的家事,我本不該去摻和的,但是有些事情張保軍确實也說不明白,我想了一下點頭說好。
“中元,到時候你隻管把利弊講清楚就好。”瞎子爺爺囑咐道。
瞎子爺爺隻是在告訴我,不能摻和人家的家事。
我自然點頭稱是,跟着張保軍去了他大伯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