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珍仁顯然并沒有想就這麽放過他,還不住的諷刺道,張小北跟在張珍仁的身後,此刻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這位老先生,這是我姐的病房,他需要休息,請你們出去。”米線兒直接開口攆人。
張珍仁并沒有出去,而是來到吳淼的跟前說道,“吳老師,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血胎既然找上了你,不把你置于死地他是不會罷休的,除非他被除了。”
吳淼聽到這話,臉色當即就白了起來,她肯定不想死,更加的不想自己的孩子就這麽死去。
“您說怎麽辦?”
張珍仁并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今天晚上你就回家,把血胎引出來滅了他。”
吳淼有些猶豫了,正在這時候,門口有人說道,“我同意。”
孫勝博從外邊走了進來,他手裏捧着一束鮮花,他來到吳淼的床前,“淼淼,我錯了了,我對不起你,那天我不該沖動之下把你扔下一走了之。”
“這兩天我心裏十分的難受,我離不開你,你要是願意把孩子留下來,就留下來,以後都聽你的。”
“咱們一家三口以後好好的過日子,你看這樣行嗎。”
孫勝博說的聲情并茂,看的人很是感動。不過,我對這是孫勝博沒有什麽好感,在張保軍家裏的時候,擔心引火燒身,直接走人了。
不過,他既然認識到錯了,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在說什麽,至于吳淼能不能原諒他,就是他的事情了。
吳淼還沒有說話,米線兒在一旁說話了,“孫勝博,當初你跟我表姐求婚的時候,你怎麽說的,你是信誓旦旦的,遇到事情了,你一走了之,把我表姐一個人扔下,我表姐差點就丢了命,現在你又回來了,你趕緊滾,我表姐不想看到你。”
米線兒這嘴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孫勝博臉上的汗冒了出來,看的出他有些怕這個小姨子。
吳淼有些心疼自己的男人了,“米線兒,少說兩句。”
“姐,你怎麽這麽心軟,他說兩句好話,就原諒了,以後他還會這樣的。”米線兒氣的直跺腳。
“你姐夫不是這樣的人,他那天也是被吓壞了。”吳淼爲自己的男人解釋道。
“對,我哪天真的是吓壞了,米線兒,你是沒有看到那個鬼嬰的樣子,你看到了也得吓壞了。”孫勝博趕緊就坡下驢。
“行了,我在殡儀館給死人化妝,什麽樣的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麽膽小。”米線兒嗤之以鼻的冷哼道。
聽到米線兒的話,我不由的又看了他幾眼,沒想到這個長得不錯的丫頭居然是在殡儀館給死屍化妝的,那活可不是一般人幹的,怪不得他能找到趙大師,殡儀館那樣的地方應該也有不少邪門的事。
張珍仁有些不耐煩了,他一個老道對着俗家的事情是一點的興趣都沒有的,直接說道,“吳老師,我說的你考慮一下,盡快給我們一個答複。”
說完轉頭走了,我和張小北也跟着離開了。
中午的時候,張保軍醒了過來,吳淼那邊也來了答複,他們同意了我們的提議。
“馬大師,我看咱們兵分兩路,你們跟着張師傅去遷墳,我們去鑫豐小區對付血胎。”張珍仁提議道。
張珍仁這個辦法也不錯,既然吳淼遇到的鬼嬰跟張保軍遇到的鬼嬰不是同一個,那也沒有必要兩邊一起,各幹各的也不錯。
“老張,你一個人行不行?”老劉頭有些擔心。
“不是還有趙滿臣嗎?”
“趙滿臣能聽你的嗎,别到時候再壞了事。”老劉頭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他有把柄在我的手裏,他不敢作妖的。”張珍仁很有把握的說道。
既然人家這麽說了,老劉頭和瞎子爺爺也就不在說什麽了。
張保軍聽到瞎子爺爺和劉大師要去給他兒子遷墳了,他很是高興。他身體沒有病,就是被吸了陽氣,身體有些虛弱,瞎子爺爺讓我去菜市場買些公雞血回來,其實黑狗血的效果更加的好一些,但是現在别說找黑狗血,就是去找狗血都不好找,隻能用公雞血了。
醫院附近就有一個菜市場,菜市場還真有買活雞的。來這裏買活雞的都是挑好了,讓店主給殺了。
我跟店主說買公雞血,店主很是高興,雞血一般是沒有人買的,他扔了也是扔了,現在賣給我,他當然高興了。
我臨走的時候,他問我以後還要不要,要是要的話,提前給他打電話,他給我留着。我想了一下,以後幹這行了,說不準還能碰上這樣的事情,以後還真的沒準能用的着,我跟他互相留了電話。
我拎着公雞血,找了一個飯館做成了粥,反正這粥一股味道,應該不會太好喝。給張保軍做粥的時候,我順道買了一些飯菜。我直接拿到醫院,張保軍倒是沒有嫌棄,滿滿的半盆粥他喝了一個幹幹淨淨,我們也祭了五髒廟。
吃飽了,我們從醫院裏出來打了一輛出租車,張保軍說了一個地方,車子飛奔出去。
張保軍說的這個地方有些遠,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
“這是我老家,我媳婦死了以後,我就把他運了回來。”張保軍說道。
老劉頭點了點頭,朝着四外看了看,這裏孤零零的埋着兩個墳頭,我心裏有些奇怪,張保軍的妻子要是埋葬的話,應該埋到他們家祖上的墳地裏,這張保軍家祖上就這兩個墳頭。
“這裏是你祖上的墳地?”老劉頭先問了一句。
張保軍點頭,“我們家是我爺爺奶奶這輩才搬過來的,算是村子裏的外來戶,這座墳是我爺和我奶的。我父親這一輩的兄弟都還健在。”
聽他這麽一說,我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