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病房,三個老頭互相打了招呼,張珍仁來到張保軍的跟前,仔細的看了看他臉上的巴掌印和胸口的腳印。
老頭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題不大,這是被鬼嬰纏上了,吸了他的陽氣。”
“老張,依你看張保軍這身上的印記可是血胎留下的?”老劉頭着急的問道。
“不是,頂多是個煞胎。”張珍仁十分肯定的說。
“那我們那天晚上看到的鬼嬰可是血胎?”我着急的問道。
張珍人告訴我,我們那晚看到的應該是血胎,但是是沒有成形的血胎。這血胎通常情況下會吸收凡人的陽氣而慢慢成形,但是也有的血胎爲了能長的比較快,會吸收孕婦的胎靈血。血胎一般情況通過讓孕婦産生自殺,這樣血胎就可以趁機吸收胎靈血。
胎靈血對于他們的修煉是非常的有幫助的,隻要吸收了足夠的胎靈血,他們就能快速的修煉成真正的血胎了,到那個時候方圓百裏的人恐怕都要遭殃了。
“這血胎要是成形之後,别說你們了,就是我也沒有把握對付的,所以咱們要在血胎成形之前把他鏟除,以免他在害更多的人。”
聽了張珍仁的話,我心裏有些後怕,多虧血胎還沒有成形,不然的話,我們那天豈不是已經死在張保軍的家裏了。
可是這血胎該如何尋找呢,誰知道他藏在哪裏。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張小北直接問了出來,“師父,這血胎我們應該去哪找呢?”
“他能在鑫豐家園出現,說明他就在鑫豐家園附近,還有這血胎一定盯上一個人不達到目的決不擺休。”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動,要是利用吳淼把血胎引出來,那不就解決了嗎。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中元,你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吳老師會不會同意,這件事怎麽說都是存在一定的危險的。”老劉頭有些擔心。
“依我說,中元這個辦法不錯,再說了,要是不把血胎解決了,她早晚會被血胎給害了。”張珍仁表示贊同我的辦法。
張小北聽到自己師父對我的贊許,白了我一眼,可能他是覺得我搶了他的風頭吧,“師父,我願意去說服吳老師。”
我原本想着去勸說的,其實我心裏也是有些猶豫的,吳淼倒是挺好說話的,那天我們也救了他一命,他應該會同意的,但是難辦的是他那個表妹還有那個自以爲是的趙大師。
現在張小北要去,這倒是省了我們的麻煩了。想到張小北和米線還有那個讨厭的趙大師,三個人碰上的畫面,我心裏不由的笑了起來,嘴角也就不自覺的歪了起來。
“馬中元,你笑什麽?”張小北沒好氣的斜了我一眼。
我聳了聳肩,“你要去就趕緊去,吳淼現在也住在這一層樓上,在三零五房間,離這裏不遠。希望你能勸說成功。”
張小北白了我一眼,直接出去了,沒一會争吵的聲音傳了過來。因爲關着門的緣故,聽得并不是很清楚。
過了好一會,張小北黑着臉回來了,臉色黑的跟抹了黑炭一般。我心裏不由的不厚道的笑了起來,看來張小北撞了一鼻子灰。
“怎麽樣,是不是勸說成功了,他答應什麽時候配合咱們。”我笑着問道。
張小北斜了我一眼,沒有理會我,直接對張珍仁說道,“師父,他們不同意,那邊還有個姓趙的,自稱是從武城來的,他說我們是瞎說八道,想着出名想瘋了。”
原來趙大師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什麽血胎,他覺得那完全是編出來的,他這麽大的歲數了,還沒有聽說那裏有血胎出現過,所以根本就不相信,覺得我們這些人是糊弄玄虛。想着通過這件事在風水界出名。
張珍仁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老劉頭和瞎子爺爺臉色都是沒有怎麽變化,畢竟我們昨天晚上跟這個趙大師接觸過,他是什麽樣的人也知道了一些。那種目中無人的人怎麽可能會看得起我們這小縣城的人。
“我去找他。”張珍仁出完就要出去。
“我跟您一起去。”擔心他們打起來,我趕緊跟着一起出去了。
來到門口,吳淼的聲音傳了過來,“趙大師,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萬一這血胎要是不除的話,他是不是早晚都會找上我。您現在在這他不敢來,等你離開了,他是不是會來找我。”
“吳老師,你不要聽他胡說,這世上哪裏有什麽血胎,我活了這一把歲數了,都沒有聽到哪裏有出過血胎。這個小縣城怎麽會有什麽血胎。”
“姐,你就放心吧,我看他們就是誇大其詞,不就是爲了多跟咱們要錢嗎,像他們這樣的都是本事不大,胃口不小。”米線兒的聲音傳了過來,顯然是也根本不相信我們的。
“對,對,現在騙子多,吳老師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們。”
“他們不像是有本事,那天晚上,要不是劉大師,我恐怕就沒命了。”吳淼的語氣裏帶着猶豫。
“吳老師,你盡管放心,你今天出院的時候,我給你兩張符,隻要把我畫的符帶在身上。任何鬼煞都近不了你的身。”
張珍仁黑着臉推門走了進去,“趙滿臣,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是原來那幅樣子。”
沒想到張珍仁跟趙大師也認識,不過想想也是,武城的風水圈就這麽大,像他們這種在外邊經常走動的,互相認識也是正常的。
趙滿臣看到張珍仁的一瞬間,臉色變了一下,顯然他沒有想到張珍仁會在這裏,“張珍仁,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些年我一直都住在大北縣,我在這裏有什麽好奇怪的嗎,倒是你,行騙都騙到大北縣了,武城是沒得騙了嗎?”張珍仁這話裏帶刀一般。
我沒有想到張珍仁這樣一個和藹可親的老頭,嘴居然跟刀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