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是他的朋友。”我随口的說道。
“他是不是因爲媳婦孩子沒了,精神受到刺激了。”男人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也不願意跟他說的太多,應和道,“可能吧。”
“剛剛大夫給他打了針,一會他醒了你們可能好好勸勸他,千萬不要想不開。”男人有些絮叨的說道。
“好,麻煩您了,您先回去吧,這裏我們來照顧。”這個男人在這我們沒有辦法了解事情的經過。
男人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讓我們好好的照顧張保軍,然後離開了。
“爺爺,他這臉上好像有兩個巴掌印,看樣子是小孩子的,是不是鬼嬰找上他了。”我說道。
瞎子爺爺聽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老劉頭的臉色也不好看,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中元,你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看看别的地方有沒有什麽印記。”瞎子爺爺說道。
我拉開了張保軍身上蓋得被子,然後把他胸口的衣服解開了,一雙清晰的小腳印出現在他的胸口,那雙腳印特别的清晰,胸口的位置都出了兩個淺淺的坑,看的很是滲人。
我臉色當即就變了,腦門上汗流了下來,這是怎麽回事,張保軍的身上怎會出現一雙這樣的腳印,看樣子是一直踩着才能踩出來的。
我感覺嗓子有些發幹,好半天才啞着嗓子說道,“他胸口有小孩子的腳印。”
瞎子爺爺和老劉頭趕緊湊過來看,兩個人的面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張保軍這是被鬼祟給纏上了,看樣子那鬼祟吸他的陽氣不止昨天一晚上了。”瞎子爺爺眼睛裏帶着狠戾。
“這鬼東西已經在害人了,是留不得了。”老劉頭道。
這次我沒有一點反對,害人的東西當然是留不得了。
“瞎子,你看着東西是什麽來頭?”
“應該是張保軍媳婦肚子裏的鬼嬰,看來那還真有可能是個煞胎,你還是給張珍仁打個電話,恐怕咱們兩個對付不了他。”瞎子爺爺道。
“張珍仁這個老東西,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一到緊急關頭這老頭子就消失,真是不頂用。”老劉頭一邊抱怨着,一邊拿起了電話開始撥号。
電話撥通了,那邊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接,看來這張珍仁是指不上了。
“爺爺,咱們真的對付不了那鬼嬰嗎。”我問道。
“上次那個東西沒有使出真的本事,就跑了,咱們想抓住他有些困難。要是張珍仁在的話,他可以擺陣把那小東西困住,他想跑也跑不了了。咱們沒有那個本事。”老劉頭歎了一口氣。
“吳淼請的那個姓趙的應該會吧?”我突然說道。
老劉頭和瞎子爺爺對那個姓趙的沒有一點的好印象,聽我提起他,兩個都搖頭。
“算了吧,昨天咱們把他得罪了,就算咱們低三下四的求他,他也未必會答應。”
就在這時,老劉頭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老劉頭皺着眉頭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張老道,你回來了嗎?”
兩個人聊了一會,老劉頭滿臉的笑意,“行,你過來吧,我讓中元下去接你。”
原來,張珍人今天剛剛回來,聽到這個消息,三個人都高興了起來。我雖然沒有見過張珍仁,但是老劉頭經常講起張珍仁破邪祟的本事,我是早有耳聞了。今天終于能見到這個老頭了,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不過他的那個徒弟張小北我可是不想見到他。
那小子一臉的狂傲,好像天下除了他,沒有人比他強了一樣。也不知道他有什麽本事,居然這麽的目中無人。
老劉頭讓我下樓去接人,說張珍仁一會就到了。我出了病房的門,迎面正好看到那個姓趙的唐裝老頭。
“哎呀,小子,沒想到你們竟然活着回來了,是不是那兩個老不死的傷的不輕。”唐裝老頭一臉的不屑,估計他以爲我們受了重傷,來醫院看傷的。
“托您的福,我們好的很,一點傷都沒受,皮都沒有破一點。”我冷冷的說完轉頭就走,這個唐裝老頭比張小北還讨厭。
下了樓,他們還沒有來,我剛拿出手機,想看一下有什麽消息,迎面又走來一個人,吳淼的表妹米線兒。
“你們過來看我表姐的,我表姐有趙大師呢,就不用你們了,有趙大師在,我表姐一點事都沒有。”米線兒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我們是騙子一般。
我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怎麽這麽倒黴,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嗎。剛剛是姓趙的的,現在又是這個吳淼的妹妹。
我暗暗的吐出了一口氣,心想好男不跟女鬥,轉過頭去,不去理他。
“唉,你這個人,怎麽不理人,我跟你說話呢。”米線兒倒是有些不依不饒的。
“我們不是來找你表姐的,你放心吧。”說完我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米線兒氣呼呼的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我也沒有聽清楚。我心裏有些氣的,就因爲我們是下九流的就被人看不起嗎。我心裏暗暗的發誓,一定要讓上九流的人高看我們一眼。
心裏正在想着的時候,有人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馬中元,你想什麽,都愣神半天了。”
張小北那張讓我讨厭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一把把他的手打開,“拿開你的髒手。”
“你就是中元吧?”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頭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跟普通的老頭幾乎沒有什麽區别,面相也很和藹可親。我趕緊失禮,“我是馬中元,您是張大師。”
老者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中元,你是遷墳師馬大師的的孫子,我常聽老劉提你你的,我跟你爺爺雖然不認識,但是跟老劉是好朋友,你叫我爺爺就好,不要這麽客氣。”
我沒有想到張小北的師父張珍仁居然是這麽以爲和藹可親的老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教出張小北這麽一個張狂的徒弟的。這師徒反差真是太大了,一個謙虛,一個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