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軍把地址寫了下來,然後又跟我互相加了電話,才千恩萬謝的離開。
“中元,你有些太草率了,那鬼嬰咱們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要是好對付的還好一些,要是煞胎,我跟你劉爺爺都沒有把握。”瞎子爺爺低聲埋怨道。
此時我也知道剛剛自己确實魯莽了一些,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現在後悔也晚了。聽到瞎子爺爺這麽說,我不明白的問道,“爺爺,這鬼嬰難道還不一樣嗎,不都是沒有出生就死了?”
劉老頭扯了瞎子爺爺坐了下來,我趕緊給兩個老頭倒了水。
瞎子爺爺這才開始講了起來。
鬼嬰也就是胎死腹中的亡魂,這種亡魂又分爲四種,第一種就是普通的亡魂,才投胎就被母親殺死,但是因爲自身還沒有成形,所以即使變成了鬼嬰也不會有太大反應,因爲他們還沒有成形,也沒有能力興風作浪。
第二種是已經成形的,因爲種種原因沒有生下來,這種因爲已經成形了,很快就要被生出來了,結果胎死腹中,他們肯定有怨氣重,有些會變成惡鬼,這種稱爲陰胎。
第三種就是那些極惡的魂魄所化成的鬼嬰,那些極惡的魂魄死後往往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在地獄裏邊他們受盡了苦難,好不容易才有投胎的機會,卻沒有被生下來,他們的怨恨是非常的強烈的,甚至超過第二種,這種就被稱爲煞胎。
最後一種就是陰胎和煞胎結合在一起的,也就是魂魄是極惡的魂魄,而且已經成了形,這種叫血胎。這種是最厲害的,之所以叫血胎是因爲他們是吃人血的。
聽完馬瞎子這一番話,我後脊背不由的冒了冷汗,看來我真的是草率了。張保軍媳婦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生了,那肯定是已經成形了,最不濟也是一個陰胎。
劉老頭看着我的表情,咳嗦了一聲,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氣氛,“中元,你也不用擔心,隻要咱們遇到的不是血胎,我跟你爺爺就能對付。咱們雖然不是正經的捉鬼道士,但是咱們這一行既然是吃死人飯的,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還是有些辦法對付的。”
“而且我覺得咱們也不會那麽點背,就真的遇到血胎了,畢竟這血胎的概率可是比買彩票中獎的機率還小,我這把年紀了還隻是聽我師父說起過,才知道一些的。”
據老劉頭說當年在京師附近出了一個血胎,那血胎不僅把自家的人都害死了,還把附近居住的十幾戶人家都滅了,那些人死的都讓人慘不忍睹。不僅被開膛破肚,心肝還被吃掉了。後來有道法高強的人聽說了前去鎮壓,結果卻是慘敗而歸,還差點把小命丢掉。最後還是十幾個高人聯合起來,一起把那個血胎滅了。
聽到這些,我心裏更加的後悔了,我怎麽就這麽沖動呢。
“中元,咱們這些人本就應該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你骨子裏透着善良,這是好事,不過以後做事還是以自己的性命爲最重要的。”劉老頭說完招呼瞎子爺爺回後院了。
我一個人坐在那裏想了很久,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本來張保軍隻是想讓老劉頭給他找個風水寶地把媳婦孩子重新安葬了。因爲我的原因,則攤上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裏自責不已。
現在自責也沒有用,我重新把那本《陰宅經》拿了起來,想看看裏邊有沒有什麽對付惡鬼的辦法。
我把書翻遍了裏邊除了講解陰宅的風水,就是一些簡單的怎麽對付煞氣的方法,根本沒有用的着的。
正在我心煩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張保軍給我發了一條信息,還有一張照片。
我打開看完照片,腦袋一下就大了起來,原來照片上是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躺在地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臉上身上都是血,臉上還露着詭異的笑,看這樣子是從樓下跳下來的。
果然看到張保軍的信息裏告訴我,他們住的小區又有人跳樓了,而且也是一個孕婦,他很害怕問我該怎麽辦。
看完我額頭上的冷汗不由的冒了出來,這絕對不是巧合。這個女人也是孕婦,他的死是因爲那個鬼嬰還是另有原因。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拿着手機去了後院,老劉頭和瞎子爺爺此時在商量着什麽,看我進來,馬瞎子問道,“中元,這麽急匆匆的,又怎麽了?”
“張保軍剛剛發來信息,他們小區又有孕婦跳樓了。”我簡單的說道。
兩個老頭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老劉頭說道,“看來這事不簡單,那個鬼嬰現在應該還沒有這個本事,讓人大白天撞祟的。是不是那個地方有什麽問題,瞎子,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會,咱們過去看看。”
瞎子爺爺點頭,兩個老頭準備了一下,我們三個人就出門了。
坐上出租車,給司機報上了地址。司機是個很愛說的人,聽我們說的地址這嘴就閑不住了。
“我聽說那個小區前段時間一個孕婦跳樓了,今天又有一個孕婦跳樓了。我看三位是從易澤堂出來的,想必三位是世外高人。”
“三位大師,那個小區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才會接二連三的發生跳樓的事情?”司機很是好奇的樣子。
瞎子爺爺閉着眼睛不說話,臉上一副冷冷的表情。老劉頭手裏擺弄着包起來的羅盤,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爲了避免尴尬,我隻得說道,“我們有朋友住在那邊,就是過去看看朋友。”
司機哦了一聲,繼續說道,“那些住在那裏的住戶也真是夠倒黴的,小區才開始住人沒多久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聽到男人這麽說,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應該知道一些什麽,或許對我們有幫助。原本我還不想跟他說話,此刻我想多跟他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