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擋下一次,南玉的飛劍就刺第二次,一直把精食盤的盤底刺得坑坑窪窪!
申候終于拿出了他的法器,是一個牛角号,油亮的光澤,顯然是一直被精心愛養的!
看到申候拿出牛角,南玉第一時間就放棄了攻擊廚子,劍光立馬向申候掠去!
同時還喊道:“沙師弟!”
沙黑河會意,應一聲“好”,手掐法訣,周圍的樹上馬上就從樹裏面浮現出來一張張符箓,符箓遙相呼應頓時就把這一片墓地都給封禁了起來!
申候牛角号放到嘴邊,靈力灌入其中,牛角号上亮起一道道的陣紋,這是鑄造時就刻印在法器裏面的陣法的陣紋,這正是法器發動的前兆!
用力一吹!
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不止是這樣,就連周圍的環境也一下子變得安靜了,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是聲音被封印了!
申候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是周圍樹上的這些符箓把周圍的聲音都封印了,讓它們傳播不出去,這樣他的牛角号也就沒有效果了!
申候想起當時安劍撿了《毒身功》,他們就是從《毒身功》裏知道自己的招數的!
他這牛角号隻要吹響就可以讓周圍聽到聲音的妖獸發狂地湧過來,到時候他大可以把南玉三人丢在這裏,自己和廚子一走了之。
就算他們追上來也必定要分神照顧那個煉體期,這樣他們的赢面也就更大。
正想着,南玉的飛劍就已經向他刺來!
申候側身一躲,避過這一劍!
“怎麽辦?”
聲音被封印了,但是還可以神識傳音,廚子有點慌張地向申候問道。
“怎麽辦?除了跟他們作過一場還能怎麽辦!”
申候是真後悔自己當初想着準備半月秘境的事,沒有想過去找這兩個人的麻煩,所以沒有去調查一下這兩個人是什麽來路,搞得現在被動無比。
申候跟廚子傳音說道:“先抓住那個煉體期的小子!”
當初南玉出盡全力想要從洞愚手上保下安劍的性命,這個小子的地位在對方心中顯然不低。
廚子得令馬上就向安劍攻去,他暗中拿出精食碗就向安劍甩去!
安劍位于戰場的邊緣地帶,視野最好,他馬上就發現了廚子的動作!
安劍還記得這個法器在白珠的鑒定中有多邪門!
白珠可是說它處于盤蓋住碗的狀态下可以噬人血肉的!
不敢放浪,安劍跑到沙黑河身後躲好。
沙黑河也立馬發現了這個飛過來的小碗,驅着飛劍迎上,廚子見沒有機會,隻能收回精食碗。
他的精食盤已經快被南玉給戳破了,可不想精食碗再遭殃!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辦法了!
“你們真的以爲你們看到的墓地是真的墓地嗎?天真過頭了!”
廚子又拿出陣盤來,在剛剛咬出血的手指上在咬一口,鮮血汩汩流出染了整隻手掌,在陣盤上按下一個血手印!
周圍的大地忽然轟隆升起,形成高高的崖壁把安劍三人困在裏面!
“這是什麽?”沙黑河驚訝道。
廚子這時一改之前的慌張無措,顯得極有自信,“你們能找到這裏應該是知道我的家族的,在這裏再介紹一下,我姓屠,名人生!”
“現在是屠家的唯一傳人,也是唯一一個還修煉《鼎食功》的人!”
說到這裏,屠人生面目猙獰,像被惡鬼附體一般!
沙黑河憤憤道:“果然是屠家餘孽!”
安劍立馬就想起屠家的資料來!
四天前他與南玉決定行動之後就一邊在商量策略,一邊委托沙黑河去打聽一下申候的事,結果這一查就查出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與申候一同去尋寶的廚子竟然出身于天虛城三十年前的顯赫世家——屠家!
屠家于五十年前在天虛城裏起勢,一時間風頭無兩,但是在三十年前,屠家就被天虛宗發現,其家傳功法《鼎食功》居然依靠食人肉,吸人血來修煉!
這完全就是魔道功法,天虛宗二話不說就派人直接鏟平了屠家,隻是不料時至今日,屠家居然還有餘孽存世!
之後更是順藤摸瓜查出了屠家的家族墓地,當時的餘孽把屠家重要人物的屍骨收殓了之後就安葬在了這裏。
當時他們正愁怎麽把在天虛城裏呆了一個月的申候引出城去。
他們可不是老豬,敢直接在城裏開打,那樣的話巡察隊立馬就能把他們送到躊躇山去見沙火焰,相信他們在那裏絕對會被沙火焰好吃好吃地“伺候”着!
就連老豬動手都要先迷暈巡察隊,他們怎麽敢在巡察隊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安劍看到這個消息計上心頭,随手畫了一張墓地的地圖就讓人扔到屠人生家裏去。
屠人生人際關系簡單,隻有申候一個說得過去的朋友,突然之間發現自家墓地可能被人掘了,自然要找申候,這樣一來就能把申候引出來了!
事實上這效果好到安劍都有點始料未及,昨天扔的地圖,今天他們就來了,他還以爲他們要在這荒郊野嶺等上好幾天的。
屠人生陰陰笑道:“你們已經落入了我的火鼎陣了,等死吧!”
說完,他把坑坑窪窪的精食盤往天空一扔,精食盤頓時化成一個蓋子把天空的缺口蓋住!
這下是跑不了了!
安劍心裏知道,前後左右是升起的大地崖壁,天上被精食盤蓋住,他們現在就像是鼎中之食,跑也跑不了!
“别想着逃!乖乖被我煮熟吧!”屠人生冷冷笑道。
申候也在一旁冷笑,頗有幾番得意。
“哼”,南玉不屑一笑,“何必逃,你們《鼎食功》吃人修行,吃了這麽多年也隻吃出來一個修身期,吃到現在更是隻剩下一個煉氣期,有什麽好怕的!”
當初屠家最鼎盛時期,族長就是修身修士,在這天虛城也是一個厲害人物了。
“那就來試試啊!”
屠人生獰笑着,臉上浮現出一道道黑紋,面如惡鬼。
屠人生手一擡,周圍升起的崖壁立馬變得滾滾發燙,像是有火在外面加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