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到蒙獸被死死地壓制着,安劍才敢走到洞口直面地觀察這個在民間傳說衆多的可怕妖獸。
也無怪他膽小,要知道南玉中了蒙獸一爪也就重傷的下場,他中了可就是一灘肉泥了。
金甲符人接連出拳,一直把蒙獸打到牆壁邊緣,終于又是一記重拳!
呯!
安劍感覺地道都有泥土在往下掉!
蒙獸巨大的身軀被打得往牆壁撞去,把牆壁砸出一個大洞來!
蒙獸終于知道這樣的自己是拿金甲符人沒有辦法的了,龐大的身軀狠幾下,把身上的泥土都抖落下來。
身上一直流出的血紅毒液頓時一變,成了暗紫色的毒液,朝金甲符人憤怒地大吼一聲,蒙獸舉起毛茸茸的爪子就向金甲符人撲将而來!
像是海嘯拍擊高山,兩個龐然大物的沖撞掀起的氣浪把正想上去前來看看的覃吉一下子掀飛回去。
安劍早有準備地用手指扣住了地面才沒有落得同樣的下場。
蒙獸退開一步,換了一種毒液之後果然奏效,隻見金甲符人身體的表面已經被腐蝕了一大片,個别與蒙獸接觸面積大的地方更是一下子被腐蝕了近一半!
南玉見此,在空中畫出靈紋打入金甲符人體内,地上的泥土又是一陣翻湧,不多時就又把金甲符人被腐蝕的地方都填補了回來!
金甲符造出的金甲符人隻要在它身體最裏面的金甲符沒有被破壞,就可以打入靈紋重新發動金甲符,讓金甲符人恢複身體。
南玉一直躲在金甲符人的身後,蒙獸想要報瞎眼之仇就必須先打倒金甲符人。
怒吼一聲,蒙獸不顧眼珠子的血越流越多,又朝金甲符人沖了上來!
又是一次更加恐怖的碰撞,這次連蒙獸身上的毒液都被撞得飛濺四方!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在地下空間裏回響不停。
安劍循聲望去,隻見在剛剛被蒙獸砸出來的大洞之中出現了一條通道。
原來那裏正是死路的出口!
通道裏一個女孩正捂臉慘叫,正是之前的申候一夥人中的一個,在她的身後,申候和廚子等人正面面相觑。
看那女孩的臉上隐隐有紫色的痕迹,安劍就知道了,肯定是剛剛蒙獸與金甲符人相撞的時候濺起的毒液正好有一些灑到了那個女孩身上。
不過灑到的毒液應該不多,不然那個女孩可能連骨頭都不剩了!
看看現在金甲符人全身被腐蝕得幾乎不見人樣就知道這種紫色的毒液腐蝕能力有多恐怖!
最後還是申候掏出了藥粉灑在女孩臉上,她的慘叫才停了下來。
金甲符人與蒙獸這一撞的短短接觸,就被腐蝕得幾乎連人形都維持不住,身體甚至有一陣金光透出,那裏正是金甲符的位置!
而蒙獸也好不到哪裏去,本就眼睛被重傷的它,經此一撞,被捅傷的那隻眼睛在這麽大的沖擊之下直接被撞成了一團糊糊,血水混合着碎泥一樣的眼睛沿着跟猴子差不多的臉往下流,看起來也是異常的凄慘!
“道友,我這就來助你一臂之力!”
廚子總算反應過來了,操控着一把菜刀就向蒙獸砍去!
蒙獸聽見這邊的動靜,用剩下的一隻眼睛看了一眼,一把小得幾乎看不見的武器能拿他怎麽樣?
不以爲然地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面前這個模樣凄慘的金甲符人身上。
但是這隻蒙獸可能是常年生活在這個墓穴裏,沒有跟修仙者戰鬥過,不曉得他們的武器都是可以變化的!
蒙獸的頭才剛剛不屑一顧地扭了回去,被廚子操控的菜刀就吹了氣一樣,一下子增大了數十倍!
看起來就像是一把殺雞宰牛用的菜刀一下子變成了一把屠龍專用的寶刀!
身後勁風呼來,蒙獸直覺不妙,趕忙回身一看。
一把巨大得能把自己腰斬的刀正向着自己劈過來!
噗!
像是殺豬一樣!
菜刀砍到蒙獸身上,鋒利的刀刃視蒙獸皮若無物一樣,直破開它的皮肉,給它在腰上留下一道直入骨髓的傷口!
早在蒙獸注意力分散的時候,南玉就已經把第二道靈紋打入了金甲符人體内,讓它體内的金甲符重新發動,又一次修複了金甲符人的傷勢!
完全恢複的金甲符人毫不留情,沖上去就把雙手插進蒙獸腰上的巨大傷口之中,用力一扯!
頓時就把蒙獸的傷口又擴大了許多!
蒙獸有氣無力地吼叫一聲,終于是漸漸不再掙紮了,倒在地上,血液一直流了滿地!
安劍見到也大松了口氣,乘着廚子的盤子從地道裏落到了地上!
“道友,我觀察了一下,這裏更像是一個墓地,而不像是師父給你留下的試煉之地!”
才剛一落地,南玉就直接向申候發難。
申候勉強咧嘴笑笑:“道友有所不知,這是我們流毒派的傳統了,師父在死後把自己的墳墓作爲試煉之地,把生前沒傳下去的東西放在裏面,讓弟子來拿!”
南玉聽到這句話點點頭,也沒說信不信。
安劍看看周圍的環境,隻有中央那個巨大的祭壇最爲顯眼,它周圍不僅散落着十幾件寶光閃閃的法器,祭壇頂上還有一個黑色珠子垂下一片暗幕,擋住了裏面的視野。
安劍問道:“申大哥,那樣的話,那個暗幕裏面的就是你的師父了?”
“沒錯,裏面就放着我師父的棺椁,你們不要打擾了他老人家安眠。”
打擾?
剛剛那番大戰算不算打擾?
安劍聽到這話,心裏隻覺得無語了。
申候從乾坤袋裏掏出一把香來,“我這就要去祭拜師父了,還請諸位回避一下。”
聽他這麽說,安劍也不好盯着祭壇不放,畢竟他不是那種喜歡盯着棺材看的變态,隻好轉移目光到牆邊蒙獸那巨大的屍體上,想看看有什麽可能是有用的,畢竟妖獸身上到處都是寶,這頭蒙獸實力強大,身上的材料應該更加珍貴。
“嗯?血在往哪流?”
安劍看到蒙獸的傷口還在不停流血,地上去不見有大灘血迹,奇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