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符雖然沒有攻擊能力,但其他作用卻堪稱恐怖,可以在百萬裏内感知到佩戴者的方位,安劍除非把青玉符扔下,不然是怎麽也逃脫不掉追蹤的。
像是被押送一樣上了飛舟,與他同行的除了南玉還有很多人,老豬派出去的十個煉氣修士還有快兩百個煉體修士全部被抓,其中就有一部分是跟安劍一起押運的,他們都要被押回去聽候發落。
一上飛舟,所有的眼睛都往安劍身上看,這可是十枚靈石啊!
像他們這種煉體期雖然還不能主動吸收靈氣,但是每次煉體之後把靈石握在手中也是大有裨益的,其作用不下于肉靈草,怎麽能讓他們不眼饞?
安劍跟南玉是這樣直接被押回去的反而還輕松了,但是像周妙婷就難受了,她辦個什麽比武大會本來就是沙黑河的主意,要讓安劍奪冠露個臉什麽的,因爲不能把尾巴露得太明顯,所以假借了她的手來舉辦。
結果一覺醒來,安劍都不在了,還舉辦什麽?
“解散了吧!反正目的也達到了,安劍這下是完全出名了,老豬爲了抓他幾乎把大半個鐵石區都封了,也是前無古人了。”沙黑河輕描淡寫的一句解散說得輕松。
周妙婷可不這麽看,怎麽能就這麽解散了?
一拍桌子,把茶杯都給震翻了過來:“你說得輕巧!昨天我可是在所有人面前露了面的,說散就散,那我以後的聲譽怎麽辦?”
“那你的意思是?”
“照常舉辦,而且跟之前說的一樣,肉靈草由你們給!”
沙黑河沉吟片刻,看了看沙白田,關銀争和羅福三個,才終于同意下來。
“不過獎勵要降到五十株肉靈草!”
“行!”
沙黑河又把目光投向沙白田幾個:“昨天晚上我把你們救了回來,現在給你們一個報恩的機會,把比武大會的一二三名給我拿回來!”
另一邊,安劍已經跟着看守他們的人下了飛舟,跟其他人不一樣,另外的人都帶上了鐐铐,而他跟南玉沒有。
他們要去的是執法堂,到時候會由執法堂的堂主,也就是老豬的老爹來給他們定罰,對此安劍隻能說一句呵呵。
“别抱太大希望。”連南玉也這麽跟他說。
“老豬恐怕不會受到什麽嚴重的懲罰,不過我們沒有什麽過錯,也不會受到什麽懲罰,這對于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那師姐你殺了兩個人會不會變成他們的把柄?”
安劍才知道在找到他之前南玉還把兩個在他附近,有可能會找到他的煉氣修士給宰了,而且幾乎是瞬間就把那兩個人給殺了,一點聲音沒傳出來。
安劍推測那兩個倒黴蛋可能是被老劉他們吸引過去的其中兩個,真是倒黴,自己就在附近他們都沒發現,最後還把小命給丢了。
安劍還不知道他們連金四手下那兩個女的都沒抓着,不然恐怕又要感歎一番。
“沒事,他們不是宗裏的同門,又是幫兇之一,我不可能受罰。”
南玉有十足的把握。
“安兄弟,好久不見了!”
忽然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來,如果不是安劍昨晚才又聽到這個聲音,他可能已經忘記了這個聲音是誰的了,但現在他記得了,這個聲音是老劉的!
出賣了他的老劉!
雖然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是老劉傳出去的流言,但他必定是出賣了自己。
心緒千般流轉,安劍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回頭問道:“劉師兄!你怎麽也在這裏?還戴上了鐐铐!”
“哎!别提我多倒黴了!晚上出趟門就被兩個人給纏上了,要不是這位師姐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我會怎麽樣!”老劉指指南玉。
對啊!誰讓你們晚上出門!
心裏說着牢騷話,安劍臉上卻是一副替老劉慶幸的樣子,還氣憤填膺地說道:“這些歹徒實在是太嚣張了,莫名其妙地說我是傳說中的劍離師姐的弟弟,要抓我去威脅劍離師姐,真是莫名其妙!”
“我雖然跟劍離師姐姐有點情份,但什麽時候是他的弟弟了?也不知道是哪裏傳出去的流言!”
話一說完,安劍暗中緊盯着老劉的神色,見他果然表情有點不自然,心下知道他必定有參與流言的散播。
走着走着,忽然走到了一座山前。
擡頭望向那山,高大的山上全是黑色的鐵牢,沒有一棵樹,荒涼的山上透露着死寂的氣息。
“這裏是哪裏?”安劍向南玉看去。
“這裏就是躊躇山,宗裏專門關押罪人的地方。”
“不是說沙伯父就是躊躇山的嗎?”安劍記得這是老豬說的。
“他是躊躇山的山主。”南玉淡淡就道。
山上下來十來個雜役弟子,與看守人交談一番之後,把所有帶着鐐铐的人帶走,本來一大群人一下子就剩下安劍和南玉。
“跟我來!劍離師姐要見你們!”
不顧安劍與南玉的驚訝,看守把兩人帶上飛舟,徑直往一個方向飛去。
飛舟上,安劍的心情可謂五味雜陳,既有終于見到恩人的激動,這樣他就可以知道獵人村的大概方向了,也有一種迷團終于要解開的解脫感,這些天來這麽多事的發生,歸根結底還是在這劍離師姐身上。
而南玉也是臉色複雜,可見她跟劍離也有一番故事,之前她自己也說過劍離師姐對她有恩,周妙婷更是說她得了劍離師姐的傳授。
飛舟終于在兩個人的種種思緒之中停在一座小山山腳上。
門打開,一個侍女已經立在門邊等他們了,沒有多說,侍女示意兩人跟上。
安劍跟在侍女後面,打量着周圍,小山有一條從山腳直通山頂的小道,他們現在就走在這條小路上。
小路兩邊種着種種安劍不認識的花,花朵後面還有茂盛的樹木,把安劍的視線完全擋住,讓他看不到小道以外的任何地方,莫名地給人一種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