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增和覃吉一回來就發現了。
來來回回的人都在談論着同一件事,他們總聽到“肉靈草”“比武”的詞。
“哎!你過來,給我們說說,你們說的是什麽?”覃吉示意一眼,覃增立馬會意,看也不看随手拽過旁邊的一個人問道。
“什麽?”被拉過來的彪形大漢還沒聽清這個拉自己過來的小矮子說的什麽。
覃增擡頭望去,頓時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沒,就是我們兄弟剛回來,不知道各位都在說什麽事,所以想問問大哥。”
“就是有個師姐要舉辦一個比武大會,獎品是肉靈草,可以提升我們的煉體速度。”
“啊?”聽到這個覃增臉色一痛,“八天煉一次體都快痛死我了,還提升煉體速度?這種東西有人要嗎!”
“哈!你不要有的是人要!聽說就連那個劍離師姐的弟弟也會去!”大漢嗤笑一聲。
聽到這裏,覃吉瞬間就想起了那個持棍把自己暴打一頓的少年,肚子仿佛還隐隐作痛。
“那什麽時候開始?”覃吉開口問道。
“三天之後吧!”
“那要到哪去報名?”覃吉繼續問道。
大漢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你們去問下師兄吧!他們肯定知道。”
“走吧!”覃吉拉着覃增就走。
“哥,去哪?”
“去找師兄!”
……
“我還真沒想到,你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安劍呢!”
沙家小院裏,安劍幾人跟周妙婷喝着茶。
周妙婷邊喝着茶,還上下打量着安劍,仿佛第一次見到他。
一直看得安劍有點不自在了,她才施施然收回灼人的目光。
“好了,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接下來要怎麽做?”周妙婷問坐在另一邊的沙黑河。
“也不需要怎麽做,接下來隻要順利舉辦了就好,安劍的身份可以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過來,到時候也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沙黑河說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安劍輸了會怎麽樣?比武大會可是按你們說的,不僅接受天虛宗記名弟子的報名,還接受其他散修的報名,到時候可不好說會不會有人一鳴驚人。”
周妙婷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怎麽可能!安大哥不會輸的!叔叔都說了安大哥很厲害的!”
沙黑河都還沒回話,沙白田就已經急不可耐地反駁了。
“事實上嘛,安劍他輸赢沒有多大的關系,雖然赢了最好,但是就是輸了,安劍也在所有人面前留了個印象,這樣也差強人意了。”
“再說了!”沙黑河兩手一攤,滿不在乎,“不過是一些同樣的煉體低層,能有什麽人物能夠一鳴驚人的?安劍可是劍離師姐的弟弟,怕什麽!”
安劍讪讪一笑,暗自無語。
三天的時間睡幾覺也就過去了,比武大會的時間就到了。
沙黑河還是很認真的,沒有因爲時間倉促就随便找塊空地草草應付了事。
他特意租了城裏一個毗鄰中心的廣場,請人在上面搭起了十幾座擂台,還在擂台周圍增了坐席,廣場周圍還有酒樓,像城裏有名的甘甜樓就在旁邊,靠近煙花之地,平日裏也是熙熙攘攘,在這裏舉辦比武大會正好。
“各位師弟師妹,想來大家都有所耳聞,我周妙婷在一月之前發現了一片肉靈草,當時我邀請了同道一起去把那片肉靈草采摘了回來。”
“可是等我采摘回來之後我才發現一個問題,肉靈草太多了,我的兩個表妹用不完,所以我經過近一個月的思考,最終決定舉辦一個比武大會,把多餘的肉靈草作爲獎品,有能者居之!”
開幕式上,周妙婷作爲舉辦者慣例地向周圍擠得水瀉不通的人們說着沒意義的話。
台下的人不是參賽者就是來看熱鬧的,而且實力地位不高,有實力有地位的早就在旁邊的酒樓裏喝着小酒看戲了,怎麽會跟他們擠在一起?
“于明,你怎麽看?”旁邊的甘甜樓上,一個頭戴鬥笠的中年男子問道。
坐他對面穿着蓑衣的一個青年向下邊還在說個不停的周妙婷看了一眼,答道:“能怎麽看?用眼睛看呗,一群煉體低層比武,有什麽好看的?”
“這事不簡單,劍離的弟弟也要參賽,你說呢?”
“嗯?”
青年男子夾了口桌子上的青菜,“他現在不是應該躲起來的嗎?怎麽還敢露面?”
“就是躲不過了才要露面啊!”中年男子酌了一小口酒,逍遙自在。
“好了,比武正式開始!”
周妙婷總算說完了,若非現在是冬天,下面的人肯定早就被擠出滿身汗來了。
十幾個比武擂台各站了一個人,宣讀選手的名字,保護選手的安全,也算是裁判。
各式各樣的人在台上打鬥得激烈,台下的人也不吝啬自己的驚呼聲。
與酒樓裏衆多的人不同,在台下的人大多也是煉體低層境界,在酒樓裏的人看來低劣無趣的比武在他們眼裏卻是精彩絕倫,驚險萬分。
“好了,下一場!”
“李應京對,對”宣讀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對陣安劍!”
“嘩!”
台下也是一陣驚呼!
“他竟然真的來了?”
“會不會隻是重名?”
“聽說安劍也是個天才!”
“對!現在記名弟子入門不過一個多月,他就已經邁入了煉體低層!這樣的速度跟當年的劍離如出一轍!”
“你怎麽知道他是煉體低層?”
“你傻嗎?不知道這場比武大會隻有煉體低層才能參加?”
“讓開讓開!”
一聽到安劍出場,周圍的人立時蜂擁而至,把擂台堵得水洩不通,連專門給選手進場的通道都給堵死了,裁判都不得不下台來把人給疏通開來。
安劍中規中矩,穿着一身制式的藍衣,拎着從沙家拿來的木棍慢慢地走進場。
倒是他的對手李應京,一身白衣長發,腰配長劍,腳踩雲靴,比安劍更像是劍離的弟弟。
“這就是安劍?”
圍觀的衆人指着李應京說說點點,顯然是認錯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