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囑咐過翟媽媽小柴不能吃的食物有哪些之後,翟绻也就放任不管了。隻要對它身體無害,多吃一點沒事,隻要沒事他多帶它去運動,避免過度肥胖就行。
又是一天早上,翟绻已經牽着小柴,繞着城區的小河跑了幾圈。順帶一提,同行的人還有南亭書。
南亭書的年紀雖然和翟绻隻相差幾個月,但卻才剛從獸醫學院畢業一年。
據說當年南亭書在離開翟绻回到南家後,由于性格乖張,沒什麽玩得來的朋友。見天就知道跟家裏的大黃狗待一起,由此培養了深厚的感情。
不料一日放學回家的南亭書,發現自己這個唯一的小夥伴居然死于非命。痛心之餘,突然就冒出來要當寵物醫師的念頭。
基于南亭書日後想要從事寵物診斷以及治療的工作,而寵物醫師資格考試報考資格,必須得是在正規獸醫學院通過六年學習取得了獸醫專業學位的畢業生。
所以南亭書在高中生涯結束後,毅然報考了有名的獸醫學院。經過六年的學習順利畢業,同時考取了寵物醫師執業資格證書。
剛拿到寵物醫師執業資格證書,南亭書便去了某個大型連鎖寵物醫院工作,磕磕絆絆地熬了一年總算混了個初級寵物醫師的名頭。
這次突然回來,一個原因是南家的大家長病重,另一個,自然是因爲知道翟绻突然回家了。分别這麽多年,他一直對翟绻這欠揍又啰嗦的家夥耿耿于懷,于是便趁此機會回來向他讨還這麽長時間欠下的孽債。
這次回來,怕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都不打算就這麽離開。
“南亭書,都這麽多天了,你怎麽還不走啊?”兩人一狗一路順着河邊往回走,翟绻抓起脖子上垂挂着的毛巾,往額上臉上擦汗。
南亭書在路邊的小賣鋪停下,買了兩瓶水,擰開一瓶遞到翟绻手上。再把另一瓶擰開喝了一口,才緩緩把臉轉向翟绻:“走去哪?”
“當然是回去上班啊!做醫生這個行業,不管獸醫還是人醫,應該都很忙吧,你怎麽悠閑地在這裏度假真的好嗎?”翟绻理所當然道。
“是很忙,但,我辭職了。”南亭書毫不在意地道。
“哎?爲什麽?你才幹了沒多久吧?怎麽?小時候那膽小怕事的弱雞精神又複蘇了?打算解甲歸田,在家啃老?”翟绻激動道。
“隻是回來讨一筆債。”南亭書淡淡道。
“讨債?讨什麽債?誰欠你錢了?能讓你辭職回家隻爲讓人還債,那得是筆巨款吧!”
“算是吧。”南亭書朝翟绻神秘一笑,鏡片下的眼神閃過一抹詭異,看得翟绻莫名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切,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翟绻說罷,便牽着小柴快速往家的方向走。
話說自打那天,小柴吃了王浣碧做的巧克力蛋糕出了點小問題之後,也不知道是因爲覺得羞愧還是什麽原因,王浣碧已經好多天沒再出現在他們家。
翟绻正樂得輕松,不用時刻想着該怎麽應對她抛出來的各種問題。
南亭書追上翟绻的腳步,走在其身側突然道:“好像已經好幾天沒看到那個叫浣碧的女生,聽嬸嬸說,你們之前很喜歡黏在一起。”
“哈?什麽叫我們喜歡黏在一起?明明是她老是過來,然後纏着我問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問題。還有,我媽也是罪魁禍首。”翟绻一臉嫌棄道。
“我怎麽仿佛聽到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呢?難道……你喜歡她?”南亭書故意曲解翟绻的意思道。
“誰喜歡她?你老是提她,是你自己喜歡她吧?真是莫名其妙!”
翟绻怒氣沖沖地推開院子大門,當看到王浣碧正背對着大門,端坐在他家客廳,和翟媽媽談笑風生時,踏進院子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
剛走到翟绻身後的南亭書不明所以道:“怎麽不進去?”
“說曹操,曹操就到。運氣要不要太好啊喂!”翟绻小聲嘀咕道。
南亭書的視線越過翟绻,看向客廳,才明白怎麽回事。一手攬上如臨大敵的翟绻的肩膀:“走吧,我來幫你滅了曹操。”
翟媽媽看到兩人回來,忙招手大聲笑道:“你們回來啦,快去吃早餐,桌上那些三明治都是小碧親手做的,味道不錯哦。”
“哦。”翟绻淡淡應道,把小柴放去喝水啃狗糧,自己則走到餐廳在南亭書旁邊坐下,随手抓起餐盤裏的三明治就開吃。
“味道……還可以嗎?”王浣碧不知何時出現在桌子對面,眨巴着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翟绻。
“啊哦,嗯,還不錯。”翟绻咽下口中的食物,和南亭書對視一眼,兩人紛紛點頭。其實比起這些西式的餐點,他還是比較喜歡中式清粥小菜,白粥油條,各式包點茶點。
“那個,翟哥哥,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那個,抱歉,打斷一下,小碧你能跟我過來一下嗎?我有事想跟你說。”南亭書突然站起來對王浣碧道。
“哦……好。”王浣碧疑惑地站起來,跟着南亭書走到廚房。
“你喜歡翟绻?”兩人在廚房站定,南亭書反手掩上門,便單刀直入道。
“哎?你……你怎麽知道?”王浣碧一臉吃驚地看着南亭書。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知道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南亭書再次直言不諱道。
王浣碧搖搖頭:“你又怎麽知道?慕阿姨明明說……說他一直不願意談戀愛,怎麽會……”
“我怎麽知道這更不是重點,不願意談戀愛并不能說明他的心裏沒人吧?你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出來,但他向來不善于拒絕别人。我跟你說這些,隻是不願看到你到時候越陷越深傷得也越重,這樣小绻心裏也不會好受。”
兩人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各異。一個失魂落魄,一個淡定從容。翟绻愣愣地看着他們,隻覺得此時的氣氛有點詭異。
“那個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突然想起了家裏有點事情。”王浣碧頭也不擡轉身就往外走,任憑翟媽媽怎麽叫都沒有留下。
“你跟她說什麽了?怎麽跟逃命似的跑了?”翟绻好奇道。
“你既然不喜歡人家,就要懂得果斷的拒絕。一味的妥協,隻會讓對方抱有更多不切實際的期待。一旦期待落空,她會傷得比被拒絕來得要深。這樣的結果,你願意看到嗎?”
翟绻用膜拜的眼神看着南亭書:“感謝小亭亭救命之恩!”
“一邊去,惡心不?我早餐還沒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