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性格卻是和翟绻截然相反。翟绻是屬于那種不管在誰面前都是發自内心的笑得溫暖明朗,南玥則是對越不在意的人越會露出看似和善親切的面孔,在熟悉親近的人面前反倒是一臉的淡漠,不苟言笑。
而身邊這位高帥小夥名字叫天茗,是住翟绻隔壁從小一起穿一條開裆褲長大的好哥兒們,和翟绻小學到初中都在一個班,天天膩歪在一起直到高中要分班才分開,但依舊是在鄰班。
身高比翟绻要高那麽點兒,十七八歲的翟绻身高175,而天茗比他還要高三公分。天茗有着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英氣的五官看起來無比精神,皮膚也不像翟绻兄妹倆那麽白皙幹淨,反倒是有點像故意扔太陽底下曬黑的顔色,比健康的小麥色還要再黑一點兒。
沒事總愛跟翟南兩兄妹湊一塊,特别是這年紀越長,就越愛膩歪身邊這位小青梅竹馬,跟翟绻反而越少玩一塊了。畢竟現在的翟绻除了籃球隊,還天天往街舞社團跑,籃球倒還好說,天茗自己也是校隊的,就是這跳舞嘛,總覺得不是爺兒們能幹的事,所以沒多大興趣,也就不湊那熱鬧了,還是粘着南玥這個小冰塊來得好玩兒些。
“呆茗,我哥呢?”南玥邊往外走,邊用手肘捅了捅一臉興味的天茗,不知道這貨又在琢磨什麽缺德事兒。
“哎我說小丫頭,咱這麽多年也沒少一起玩過家家,好歹我也跟你哥同一個年紀,憑啥我就隻能被連名帶姓的喊?叫一聲哥有這麽難嗎?”天茗一臉吃味的道。
這時一柱子後面突然蹦出來一人攔住倆人去路傲嬌道:“就憑咱倆是親生的!不服給爺憋着!”
此人正是剛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莺莺燕燕四處圍剿的翟绻,此時卻嬉皮笑臉的攬着南玥的肩膀無比自豪對天茗道。
“嘿你小子!行!就你們親!我就是撿來的!話說回來,咱這‘翟南(宅男)天團’配合是越來越默契了啊,不過你這貨豔福也太深了吧,這都快兩年了,追你的狂蜂浪蝶是有增無減,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的魅力到底在哪,我明明比你高比你帥氣,那些人特麽都是瞎的嗎?”
一直沉默不語,任翟绻攬着肩膀低着頭走路的南玥突然一臉嚴肅的對翟绻道:“那些人瞎不瞎我不管,反正那些人都不适合你也不是真心喜歡你,哥你記住,沒我的允許,絕對不許跟那些庸脂俗粉勾三搭四的!情書我待會兒就拿去扔掉!”
翟绻低頭看了看自家妹妹柔軟的發頂,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寵溺地笑着應道:“好,你漂亮你說了算!”
“啧啧啧~你倆妹控兄控特麽給我夠了啊,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走走走,趕緊回家,說好了今晚到我家來打遊戲……”
自那之後,不管有誰對翟绻有非分之想,都必須經過南玥嚴格的篩選,逐一的審核。當然,至今沒有人能通過南玥的激光掃射般的考驗。所以迄今爲止,翟绻同志連一封情書都沒有真正的收到過,爲了對自家親愛妹妹的承諾,活生生守了二十五年的寡……啊呸,做了二十五年的單身汪星人,名副其實的翟二狗。
“想什麽呢?粥都涼了。”凜木在翟绻眼前揮了揮手,看着他端着碗發呆的樣子疑惑道。
翟绻猛然回神反問道:“師傅你這麽優秀,喜歡你的女孩子應該可以繞小區一圈了。就是不知道師母之位可已有人親任?”
凜木聳肩:“還行吧,不過師母什麽的暫時還是免了吧。”
“師傅你現在都三十一歲了,事業有成,風度翩翩,這都成功男人的典範了,人都說成家立業,你這都立業了,就差一個背後的女人,怎麽能說免就免了呢?“翟绻振振有詞道。
“我現在孜然一身,樂得輕松,無牽無挂豈不是很好。而且公司的事務已經需要我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兼顧另一個人或者說家庭。”凜木雲淡風輕道。
“那……那師傅以你這工作狂的傾向來看,豈不是戀愛都沒談過?”翟绻一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表情。
“嗯?工作狂這一點,确實挺符合我的人生态度,但這都是在我創業以來,并專注于工作的時候。像年少時在日本上初高中,還有在中國讀大學那幾年還是有過戀愛經曆的。
年輕的時候,總會對所有事物都充滿好奇,多體會各種各樣的事情總是好的。特别是戀愛,年少時的愛戀不會摻雜各種各樣的物質需求,沒有任何雜質,就隻是單純的從中獲得精神上的滿足,純粹而美好。”
凜木越說到最後越是略帶失望的眼神,莫名地讓人也跟着情緒低落,當然,擁有這種情緒的不包括神經粗大的翟二狗。
此時的翟绻隻是在低頭喝粥還順便獨自憂傷的在心底嘶吼:“沒事嘴欠問什麽問,木有對比就木有傷害啊!戀愛是什麽滋味鬼特麽知道啊!萬年單身狗神馬的原來就隻是我一個,嗚汪~”
爲了轉移注意力調整情緒,翟绻一邊手持勺子心不在焉地把粥往嘴裏送,一邊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點開微信,刷朋友圈,不知道刷到了什麽,還樂呵呵的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突然想起了什麽的翟绻,猛地停下手上的動作,擡頭問凜木:“師傅你有微信嗎?”
凜木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名片遞給翟绻,翟绻接過掃了掃上面的二維碼,添加成功後把手機還給凜木,才仔細看了看凜木的微信界面,上面顯示的微信名隻有兩字,卻不是‘凜木’,而是: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