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技術角度用起來,自然也是沒問題,但還是要熟悉下,避免擦槍走火還是檢查下把保險關掉。
要說這東西在山裏行進确實必不可少,如果遇到什麽突發情況,确實是防身的利器,背在身上已備不時之需。
雯婧從旁邊走過來,身邊跟着四個人,之中站在他身邊有兩位身材矯健,訓練有素的壯漢,身着叢林迷彩服,有點偏黃綠的樣式,但是上面沒有襯飾,質量看上去不錯,應該是防火的那種材質,頭上均帶着兩頂圓氈迷彩帽,兩人整齊劃一,跟在雯婧的身邊。
身後跟着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眼上戴着墨鏡,上面還有被毛毛細雨打濕的鏡片,身穿淺色服裝,裏面是件白襯衣,嘴裏面還叼着木質的煙袋,穿着登山鞋,披着雨披,身邊跟着個姑娘。
那姑娘看上去像個大學剛畢業的學生,背着背囊,穿着綠色的沖鋒衣,皮膚非常白皙,帶着一副黃金色的眼鏡,臉很小,尖下巴,打扮幹淨,看着十分讨喜。
雯婧說:“怎麽樣,這身裝備還滿意嗎?”
我說:“還行吧,比我們的強多了,貨比貨得扔,早知道也不費心思置辦了。”
雯婧說:“來司徒,我給你們介紹下,張龍龍,石洋洋這兩位跟黑超一樣,曾經受過訓練,槍法很準,他們比較熟悉山中的地形,是我父親身邊的人,後面的這位是孫教授孫春華和他的助手小李。”
“你好我是李钰,很高興認識你。”李钰說道
“你好,我是司徒半藏。”
一個很簡單的自我介紹,李钰看起來很有禮貌,我沒有再多搭話,平時我的話便不多,除了跟華子和黑超以外,很少願意主動跟别人打招呼。
雯婧說:“地圖上面有标注嗎?我們現在要去往那裏?”
我說:“标注是有,我們現在處在黑石崖山下的腹地,下站要趕往去門的地方,上面是這樣标注的,你看這裏。”
我手裏拿着這就的羊皮紙地圖抻開,上面套着一層保鮮膜的塑料,以防止地圖浸濕,指着上面的一處甲骨文樣式的标記,給雯婧看。
圖上寫的門字,更像是一種類似于山形狀的象形符号。
上端的結構沒有變化,下面的一豎一勾,則變成了兩道弧形的長線。字面上理解行該是象形字,裏面應該有一定的含義,更或許是有人,刻意按照地點上面的标志性建築,或者是山巒刻畫出來的字體。
雯婧說:“你知道如何找到這裏嗎,上面沒有任何的标識指引我們去到那裏?”
我從包裏掏出鉛筆,打開車門後備箱,将地圖攤開,從塑料防護中取出地圖,在上面标注着,淺淺的畫了幾道橫豎相交的細線,寫了幾串阿拉伯數字。
我說:“你看,我們現在處在這個位置,圖上的位置好比是一個固定的坐标,我們以現在的位置爲中心點,計算出來它的坐标位置,然後大概就是這個位置,應該不會有錯。”
雯婧點點頭招呼着瘦高個子過來,問我什麽時候出發。
我說:“咱們把雨衣全部都穿好,背好自己的行軍背囊,現在看來,雨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下來,趁着入夜之前,咱們能走到一半的路程,到時候在看情況而定。”
我讓黑超招呼着一行人,清點好裝備便進到了山中。
黑石崖下的腹地有處通往山上的路口,不過常人很難找的到,圖上也沒有準确的進山位置,而我是在老爺子的筆記中找到的,至于這裏,老爺子的筆記裏面記載的很是模糊,爲什麽要這樣說呢?
因爲裏面所記載的種種詭秘事件,都是讓人聞所未聞的,我不敢肯定那内容都是假的,更不敢相信裏面的内從全部都是真的,但在這之前,我隻能去自己證實這一切。
山中的天險之勢渾然天成,行走在當中給人一種莫名的與世隔絕之感,密林當中雨勢逐漸轉小,林中兩個成年人環抱的大樹比比皆是,其樹幹參天,連接在一起,把本來陰雨籠罩的灰色天空,遮的密不透風,給人感覺無比詭秘壓抑。
我走在最前面,用指南針尋找方向,黑超跟着一行人緊随其後,華子則在我的旁邊問這問那,估計怕是換個不了解他秉性的人,早都煩透他了。
張龍龍和石洋洋跟黑超比較聊得來,爲了更好的熟悉對方,行進的途中三人聊得也比較暢快,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雯婧跟在最中間,剛開始還好,由于林中是在很難行進,加之雨中更加難行,我可以以隐約的看見她眉間生出了一絲疲憊。
進山的小路格外難行,從入口進到山體,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原本是青天白日,到這了這個地方卻變成陰郁籠罩,我們行進了一段距離,找到了一片相對幹燥的空地。
華子在旁喋喋不休,嘴裏不停的喊着累。
華子說:“嗨,你還真被說司徒,當初還不如聽你的,就不用來這鬼地方遭罪了。”
我說:“你當時吵着答應接委托,勸我服軟拿訂金的時候怎麽不吵着抱怨?你就是事多,哪裏不合适你就喜歡叫喚,哪有什麽都能和你心意的事,既來之則安之,小心警惕。”
華子說:“你看雯婧和李钰,她兩個小臉都累白了,下雨天行進不方便,體力跟不上,我看着心疼,不能拿黑超和那兩個壯漢子比,他們都當過兵,體力好,那個什麽教授,别看他歲數不大,走兩步也開始倒氣了。”
我說:“你要是累了吧,就直說,帶上一堆人陪你墊背,張久把女的擋在自己的身前,真有你的啊,我可給你科普一下,倒氣是形容人要死的時候用的詞,人活的好好的,你這麽用不恰當。”
華子說:“不有那句話嗎,累死了累死了……我這句子成立啊,你看要不行就招呼大家原地歇會,天也不好,我這身上在走下去,可就全濕透了,你看我的褲腿子。”
我說:“你華爺說的有道理,不過累死了累死了……可不是什麽句子。
還褲腿子,你披着雨衣,迷彩服又是防火,防水的那種輕微材質的,不下大暴雨,你也變不了落湯雞。
得,我也不跟你在這絮叨,正好這邊地方幹燥些,就在這生火取些暖,歇息歇息再趕路。”
華子說:“得嘞!”
我說:“你少叨叨幾句,把嘴堵上點,有那力氣用在腿上,要是有什麽突發情況你也好跑路,到時候可沒人惦記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