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跟三大神器有直接緣故,要往深了說,是蘆屋道滿做好的一場局,專門設計陷害安倍晴明所用,蘆屋道滿深知自己受了重傷,短時間之内不能與安倍晴明再次正面交鋒,所以入鲸海用三大神器之一的草雉劍,召喚出了巨型海蟒,雖看似是被那巨獸整個吞下,實際都是在那道滿的掌控之中,草雉劍在扶桑爲百劍之首,此劍由八岐大蛇含珠精血煉化,可駕馭世間百蛇,相傳八岐大蛇生有九頭八尾,身型如蒼龍般高聳入雲,常見其首,不見其尾,也位于深海之下,是巨妖之王,可想這草雉劍駕馭區區深海巨蟒,還是不在話下,說道滿乘海蟒入唐,也并不荒唐。”
雨夜漫長,大雨瓢潑噼噼啪啪的打在房梁上作響,那整夜我都沒有睡。
我在林場站休息了兩周時間,陪老爺子在一塊,其中老爺子給我講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奇聞異事,又是我之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有些事情都已遠去,已經不能用真假加以判斷,但既然流傳下來,不管是有流傳下來口口相傳的誇張誇大,或者确有其事,都沒有準确的定義,就拿那句話講的一般,天下之大,尚不存在定理,你所認爲的,不一定是對的,你所認知的,也不一定是這個世界的全部,而有些事情至今都還保留着神秘的謎團,我尚不知道作何解釋。
兩周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期間,我的手機也一直沒開,等我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電話已經被打的都爆掉了,光短信就有快八十多條,翻得手抖要抽筋了,我給華子回了電話,知道我回來,第一時間華子趕緊就把我約了出來,叫着黑超一起,說在環島翠樓定了桌菜,要找我聊聊上次那件事。
到了地方,我也沒提事情,先是吃了一頓,寒暄了幾句,華子見我沒提這茬,上來也沒直接說事,隻管吃飯,等酒過三巡,食過五味時候才進入正題。
華子說:“司徒你走這麽久也不留個消息,這給我急的,最近事情實在太多,我都招架不過來了,你要是不在,我這主心骨也沒了,有委托我也是不敢接的,你說是不是,放着生意不做你是打哪裏去了,難不成上山修煉去了?”
黑超說:“見他回來你還不滿意,上來整着幾句話,你把怕再給他說走了!”
我說:“我走還得跟你彙報一下?你才修仙去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說這話是不盼我回來,想讓我上天撒手歸西啊?”
華子說:“瞧你這話說的,你這麽久沒動靜,我不是惦記你麽,電話不接,信息不回,誰知道你上哪去了。”
我說:“你可快省省吧,别在那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有什麽事就快說吧。”
華子說:“就上次那事,我怕你不愛聽,我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自打你關機以後,咱先不說别的,那雯婧就一直找我,說要把上次的事說清楚,這不知道你回來這頓飯都他請客,說是上次的事要給你賠個不是,說還是想跟你見一面,說說委托的事。”
我說:“我還想你這一毛不拔的主,怎麽不張羅去吃涮羊肉了,倒來這好地界請我和黑子吃大餐,想來你不是惦記我,是惦記生意啊。”
華子說:“你看,這酸勁怎麽還上來了,這吃誰的不是吃啊,你說說,有句俗話可說了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勸你兩句你也别不愛聽,你跟誰過不去,也别跟錢過不去,你就是不沖着雯婧那人,你也沖着錢是不是。”
說完華子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我又說:“這不上次回來,搞得不愉快,那雯婧說不能白找咱們,拿了一筆委托費,這一來是賠不是,二來也算是咱們幫她忙了,錢的話都在這卡裏,我也沒看,你拿着吧。”
黑超說:“是有這檔子事,态度還挺好的,上次的事,多少也賴我了,不該沒跟你通氣就找你,司徒啊,你可不能怪我啊,華子說的也對。”
我沒說話,心裏想着回來确實也沒事,就算把這委托接下來也無妨,也想着看看到底雯婧這夥人認準了找我,是爲了什麽,多少也有些好奇。
我說:“聽人勸,吃飽飯,多的也不說,正好人齊,你現在叫他來一趟說說事吧。”
華子見我沒拒絕,有些發懵,本來以爲我會痛快拒絕,聽我這麽一松口,馬上就緻電給瘦高個子田軍說來環島翠樓說事,我讓給超又點了些酒菜,從大廳換到了包間,說既然談事禮數上不能差,這頓飯咱們也不能白吃人家的,然後把卡轉手給了黑超去安排。
等換到了包間,沒過多會,雯婧就過來了,身邊沒帶着田軍,是自己來的,華子請她坐下,就開始聊起了正事,雯婧這次很随意,跟往常不太一樣,進來跟我們三人打了招呼,借着機會說了上次的事,我就把她打斷了。
我說:“你急着找我也不是爲了賠不是來了,既然你有事找,那咱們就說正題,别的不談,你三番五次找我們哥仨,是什麽事現在說來聽聽。”
雯婧也沒打岔,聽我這麽說也不再寒暄說:“我找你來确實是有事拜托,别人我不太信得過,這次想請你跟我去趟陰山找幾樣東西。”
我說:“跟你去陰山?你要去哪幹嘛?”
雯婧說:“要去陰山找三樣寶貝。”
華子一聽寶貝兩字,眼睛直放光說道:“寶貝?什麽寶貝?”
雯婧說:“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隻需要你們跟着我去一趟,錢的話和之前談的一樣,我付你們三個每人雙倍。”
我說:“還是那句話,這跟錢沒多大關系,你要是不講清楚,還是另請别人吧,再說也沒有必要一定找我跟你一塊去吧?”
雯婧淡淡道:“隻能找你去,也隻有你對那裏熟悉。”說完這句話,拿出一張折舊的羊皮紙遞給我,接着說:“你要是答應的話,這張圖你拿着,我需要你帶我去圖上的地方。”
我接過雯婧遞過來的羊皮紙,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心裏不覺一驚,這跟幾年前老爺子得到的兩張幾乎是一樣的材質,唯一不同的是裏面的内容,以前看不出來,現在仔細看裏面描繪的山途,脈絡清晰,不像近代之筆,倒像是一件古董,上面村落住宅,雄殿山脈綿延,天險巍峨描繪的可以說的上是巧奪天工,技藝精湛,林間的奇珍異獸,瘴氣中的鬼怪若隐若現,無不叫人心驚膽寒,看起來不是仿的,也不是拓印的,更像是其中一部分的殘卷,加上老爺子手裏的兩張,應該還少了一部分才對。
我說:“這羊皮卷你是從哪裏得來的?你指的三樣寶貝是?”
雯婧說:“是從我二叔那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