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飛機上下來之後,田軍的開始臉色越發的難看,不知道是因爲什麽原因,但是他給我們的表現卻很正常,中途黑超還一直有問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行就到當地的醫院做下處理,可瘦高個子始終是拒絕的,說是自己已經沒事了,而且精神也挺好,我們也沒有再多過問。
中途我們按着房契上面帶有的地址,知道了我們要前往的地點是在槟城虎山附近的一個相對偏僻的村莊。
由于時間上比較趕,在巴士站等候休息了一陣,看着瘦高個子的樣子實在古怪,面色越發的不對,我便提議在去趕往虎山之前讓黑超帶他去附近找家私人的診所先處理下傷口,以免路上再出現什麽變故。
雯婧也贊同我得說法,在勸過田軍以後便跟黑超在附近當地的診所處理了傷口,剩下的人則留在巴士車站等候,中間我叫着華子私下向雯婧問了要去虎山以後得安排,後面才得知這次要去虎山得目的。
雯婧的意思是從事情一開始她就沒想隐瞞什麽,隻是要說出來的話難免有些說來話長,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擔心我們知道了以後不接受這趟委托,所以才憋着一直沒有說。
從雯婧的口述中,我和華子得知,之前在平房被打傷了的人确實是馬來人,名字叫做桑迪西,而他以前也是雯婧身邊的人,跟鬼七性質差不太多都是爲張家工作的,聽說還有點本事隻不過這個人生性好賭,而且手腳不幹淨,但這個人爲雯婧辦了很多事,因此,雯婧對身邊的桑迪西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後面這個桑迪西竟然通過在雯婧身邊的便利,挪用了張家的錢來還了自己欠下的大筆賬目。
雯婧發現以後,直接讓瘦高個子割了他半截舌頭,又托人找到了鬼七留在自己身邊,頂替了他的位置,本以事情就這麽過去了,被割了舌頭也會收斂點,可沒想到這個桑迪西被割了半截舌頭以後,始終懷恨在心,最後一不做,二不休,就在前段時間趁着雯婧不在,偷了雯婧他父親交給雯婧保管的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當雯婧發現東西不在的時候,這個桑迪西已經遙無音訊了,後來經過買線索調查桑迪西的行蹤,才得知他已經跑路回到了馬來西亞。
這事也就變成了一個死結,不過事情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當時雯婧的父親并不知道這件事情,雯婧也知道被他父親知道以後事情會很難辦,于是就決定帶上些人,背着父親去趟馬來西亞找到桑迪西把東西帶回來。
但是這個桑迪西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人雞賊不說,還會些歪門邪道的邪術,介于上次他父親的事,雯婧就想到了我和華子,通過黑超的關系,并且聯系上了華子來接這趟委托,目的就是爲了叫上我一塊來走趟馬來西亞解決這件事,并把東西帶回去。
而當我提起這件東西的時候,雯婧的态度卻變得有些隐晦,沒有做正面回答,隻說了是塊比較重要的玉佩,我也沒有特别深的過問,在了解事情的原委以後,我跟華子合計了一下,決定找到虎山當地的村莊再見機行事。
馬來西亞這個地方比較特殊,這邊的人非常信仰鬼神之說,說到桑迪西會些邪術,想必也是當地懂些術術的土著,所以說這趟來也不能掉以輕心,凡事還是需要處處謹慎,畢竟我們是第一次踏足到這個地方,難免擔心怕着了道遇到一些不可預料的麻煩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跟雯婧和鬼七說了我得看法,現在要做的是找個當地的居民做向導,不然會很麻煩。
雯婧也同意我得看法,不過當下也沒有什麽合适的人,巴士站也沒有,隻能上車以後再另行尋覓。
華子對這種事最爲在行,對他來說找人辦事的差事交給他最爲妥當,事情也理所當然的就讓華子攬了過來,不過費用的問題,還是雯婧來承擔。
商量好了以後,華子的意思是不要等到上車先去向導,等到黑超和田軍回來回合便直接出發,剩下我和雯婧還有鬼七留在巴士站等人回合。
我跟鬼七并沒有怎麽交流,隻是跟雯婧時不時的說幾句話,回答些問題,等了片刻,黑超帶着田軍便回來彙合了,看田軍的傷口也都處理的差不多,我們就等着華子。
華子速度也算是挺快,沒一會便帶回來一個經常來往虎山的當地人,在經過了解我們這次行程之後,對華子出的價格也很滿意,雙方也算是達成一緻,雯婧也同意出錢請這個人帶路。
眼前的這個人皮色偏黃,穿着很随意,上衣是件沾着泥灰的紅色夾克,下身穿着卡其色破洞的休閑褲,腳上穿着雙已經開始泛黃的白色運動鞋,臉上留着些胡子,皮膚顯得有些粗糙,眼眶深邃凹陷,比較健談,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見到我們一行人以後,馬上就做了自我介紹。
“你們各位好哇,我得中文名字叫潘明海,你們中國很好啊!我很想有機會去去,中國人做事就是好!”說完這句話,潘明海舉起三根手指在我們面前來回的搓着。
鬼七站在旁邊,隔着黑超和田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馬來當地居民,眼睛眯成一道縫隙,眼角随之抽動了一下對雯婧點點頭,然後從身上掏出用膠皮套纏着的整捆馬來西亞“令吉”(貨币單位讀法)直接丢給了那個潘明海。
潘明海笑嘻嘻的接過令吉,在手中抛着,掂量了一番說到:“媽媽的,中國人就是痛快!是豪爽!哦對了!我得家就在虎山附近,對這裏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問我,我在這附近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