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眼賊的工人還看到最爲吓人的一幕,在那被鑿開的牆壁上面一個相對大的黑窟窿裏,驚人的冒出了一張熟悉的臉孔,并且那正是之前舉起錘子鑿死了那帶頭鑿牆的工人,這幫人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麽邪事,全部都面面相觑吓得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華子:“那後面呢,查出事情是怎麽回事了嗎?”
老哥:“那會誰能查出來喲,我隻聽說那包工頭被工人們攙了回去,再後面就把死人的事給壓了下來,把那帶頭砸牆死了的親戚報了事故性死亡,遣散了當時在場的工人,拿着殺人的罪名說事,一分錢都沒給鑿牆的工人發,然後還讓那幫工人倒賠了錢,事情才算是了了,然後拿着那筆錢,重新找了一幫子膽大不知情的外地施工隊,花重金硬是把那牆給扒倒了……”
華子:“牆裏面怎麽回事?”
老哥:“嘿……這個嘛,我也知道的不太詳細喽,也是聽人傳的,說是聽聞在那牆洞子後面發現了幾十具屍體,看樣子都是當時發生火災被活生生的給烤死的,全都趴在黑屋裏的周圍牆壁上,屋裏面全都被熏成了黑色,那死的人啊,身上都燒成了碳,頭發全都被燎光了,唯獨腦袋沒事,連死前掙紮的表情都留着,看的人都起雞皮疙瘩。
而且他們還發現了那名被拉進去的工人,也趴在那牆洞上,誰也搞不清楚他是怎麽被拽進去的,身上的皮肉也沒有什麽變化,一樣的是跟那些被燒死的屍碳一樣,除了腦袋,身體被抽成了幹屍,像是也經曆了那場恐怖的火災,這些也是聽人說的。
華子:“那後面那些屍體都怎麽處理的?”
老哥:“能怎麽處理,屍體都不知道是誰的,也沒人認領,樣子一個比一個滲人,連死之前的神情都是怨毒猙獰的,最後都埋在了那樓周圍,拿鏟車挖了深坑,連同施工的名義一塊給平了。
華子:“那就沒人管?也沒有人過問這事?”
老哥:“那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倆了,所以我說啊,你們啊,花五百塊錢不虧,我勸你們千萬别去那看房子。”
華子:“我多嘴問您一句啊,您是怎麽知道這些個事情的?怎麽感覺你好像對這事情的始末都清楚的很呐。”
老哥:“說到這我也不瞞你們兩個,其實這些都是聽我老父親跟我說的,他就是當年被那帶頭的人,用錘子把打的那個鄉下來的工人。”
華子:“嘿,司徒你看,你還真碰巧問對人了。”
“是啊,您講了這麽多,我們也知道情況了,要不然啊,真是吃了大虧了,要說這房子便宜,裏面肯定有事,不是有人在裏面橫死,就是年久的老樓有故事,多謝您幫忙啊。”我對着那老哥說完,拍了一下華子,讓他又給我拿了兩百塊錢現金,那會兒我身上已經沒有現金了,拿着錢,我又遞給了那老哥,然後拉着華子就離開了,華子還納悶,問我爲什麽還要拿錢給他,該問的不是都問到了嗎?
我也沒跟華子解釋,臨出門的時候,那老哥在後面跟我和華子又來了一句,那房子好像近幾年都空着大半,沒什麽人在那邊住,有的也全都搬走了,有可能要重建,我看你倆人沒在這待過,可千萬别吃虧喽,那老樓邪性着呢,還有一個我沒跟你們兩個說的,我那老父親跟我講,當年那個包公頭幹完了那個工程,埋完那些幹屍後出了意外,死的很是邪門,發現他的時候是在他開車離開的路上,車子裏面隻有他一個人,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死透了,而且……死相很是吓人,好像說他坐在車裏,手沒有在方向盤上,兩隻手扒在前擋風玻璃上,臉整個都貼了上去,跟那些死去的屍體的死相一模一樣,皮膚也出現了白色的屍斑,就像是生出了白癜風一樣……。”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老哥,點頭道:“謝謝您跟我們說這個,我們記下了,一定小心。”說完我就跟華子離開了那間小旅館,華子這才明白過來我給他錢的意思,似有意無意的又琢磨出那老哥話裏有話的含義,問我道:“我看這事真的是不簡單啊司徒,你丫跟我說句實在話,這事好辦不好辦,要是不行,我趕緊找我那表姨把這房子給想辦法處理了,别再招上什麽更嚴重的東西。”
我看着華子的樣子,知道他心裏沒底,聽完那老哥說的事情,心理面琢磨着之前在那老樓發生的事整理着一對,不禁感覺到有些棘手。
華子表姨買下的老房子,屋中常年陰暗見不到陽光,白日裏都要開着燈,加上華子和她表姨兩次三番所講述的情況,都說那屋子裏一到了晚上,或是天黑的時候氣溫就會莫名的降下來不少,陰冷陰冷的,這說明什麽,要說那老哥講的不就恰好是那間房間嗎。
我想到這裏,頓了頓,華子可能也想到這點上來了,也不再問我話,也在琢磨這件事,見我也沒反應就站在原地,我沒直接跟華子表态,隻是說還是老樣子,事情的大概情況,我們已經摸的差不多了,剩下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去解決,至于成不成還得去現場試試,因爲這不像往日的案子,說不是個大活,也是相當的棘手,畢竟在那個房間裏面憋死了那麽多的人,而且還有那放火的孩子,他的怨念應該不是那麽好化解的,說到這的時候,又讓我再次聯想到昨天夜裏,看見華子在屋裏差點出事的一幕,身上也泛出了白斑的樣子。
那些被活活烤死在裏面的白癜風病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那棟建築,因爲屍身當時根本就沒有處理,而是埋在了那棟老建築的下面,要說用粗暴的手段,直接刨地焚屍恐怕很不現實,再者也是聽那老哥嘴裏面念叨的,不一定完全屬實,畢竟他也是聽來的,不是當事人,而且還有一點需要質疑的就是住在華子表姨對門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