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卧室中的華子卻沒有任何動的意思,站在原地,雙手依舊舉的老高,黑暗中也看不清他面部的變化,我心知要不妙,慌亂之中咬破了舌尖,口含了滿嘴鮮血上前一個箭步抵住卧室的房門,猛的朝華子的面門上就是一口帶溫的舌尖血,當時華子兩個手臂就從半空中墜下來了,我顧不上許多,拽着華子的衣領便把華子扯了出來,對華子道:“别發愣,快點跑,離開這間房子别回頭!”
華子被我噴的緩過身來,見我這麽說悶着頭就往門外跑,我跟在華子後面,也一股腦的跑了出去,華子見我跟在後面,一口氣的奔到了樓下,可能是速度太快,見我沒跟上來,對着樓口就喊我的名字:“司徒!司徒!你下來了沒有!!!”
夜裏十分安靜,華子的喊叫聲我聽的真切,在離開屋子的時候,我沒有直接下樓,而是迅速的将房門關了起來,在門上再次吐了口舌尖血,以指爲筆沾着房門上的舌尖血,匆忙的畫了一道封門符,在這之後才出了樓道,
華子見我出來臉上和手上都帶着血忙上前問我情況,說是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我也沒多說,隻問了他身上有沒有帶着鑰匙,見華子點頭說拿了,我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老樓,對着華子擺擺手讓他先别問,叫着他離開了樓下,找了附近一家個人開的私人旅館找了間房間,暫且先落腳。
在這期間我也沒有過多的跟華子解釋,一直在琢磨着所發生的一切,進到房間簡單的處理了下身上的血迹,我才跟華子說了爲什麽要離開房間的原因,華子也是十分不解,問我是看到了什麽這麽着急的跑出來,我沉了沉氣這才跟華子講了個大概。
在我從房間裏出來之前,卧室外的門口出現過一個影子,身體的膚色完全程白石灰狀非常蒼白,在華子丢鋸末的時候,那東西正在朝着我們的面門吹起,被散落的零星鋸末灼傷後,才轉身消失在對面的廁所,當時據我的判斷,那房間作勢屬陰,門朝向方位臨災,屬不吉之寝,然而在我看到那不幹淨的東西的瞬間,我就改變了想法,我确定在卧室門外連接着一條通道,而這條通道就是所謂的陰路,根據屋中的布局設置,這條通往卧室的通道,白天看似是人在走,而到了夜裏卻變成了一條給陰人過路的通道。
如果反過來說,白天在房間裏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而晚上到了那房間可就有所不同了,因爲這禁忌就在身邊,反而是屋中的主人阻擋了那些不幹淨東西的往來歇腳處。
而恰巧的是你表姨就住在這間客卧裏,難免在不覺中招來了一些不幹淨的客人,這也是你表姨每天一到夜裏,就感覺睡在卧室裏的溫度越來越低的原因所在。
華子:“什麽,一些?你的意思是說,那卧室裏不隻有一個東西……
“是的,不止一個,而是一群。”華子聽我說完當時就打了一個寒戰,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瞪着眼睛咽了一口唾沫想繼續聽我往下說。
“人活一口氣,無人無風水,人本身就是風水重要的一部分,人的命格再重,也是要靠陽氣支撐,而鬼是由怨氣和執念多種因素所化,你仔細想一下,後果可想而知,一些在屋中橫死過的人,也多半是如此,如果你每天都跟一群不幹淨的東西住在同一間房子裏會怎樣?
華子:“那也就是說,你剛才看見了很多不幹淨的東西了!?”
“我當時看見那東西轉身消失在卧室門外的時候,也沒顧上看你的情況,心中的念頭已經形成了,認爲那朝我們面門吹涼氣的便是導緻屋裏發生詭異事件的源頭所在,而沖出去爲的是想堵住這條陰路,阻隔化解屋中的風水困勢。
但沒料想到的是,當我跨出門之後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爲我看到了手中地煞陰星盤的走勢,那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一直以爲的全部都是錯誤的想法,因爲我意識到了,從一開始地煞陰星盤在我手中環繞轉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而我的判斷卻過于局限,一不留神已經看走眼了。”
華子:“那能說明什麽,最開始我問你的時候就看見那盤中的指針一直在逆時不停的轉動。”
“順時爲陽,逆時爲陰,在旋轉的過程當時中并不是在定位,看到那種這情況隻有一種說法,就是在我們毫不知情的過程當中,在我們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不幹淨的東西。當我想明白這些以後,再想回去找你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爲在我撞開門忽隐忽現的過程當中,我看見了很多鬼圍在你的身邊,在你耳朵邊上正小聲的說着什麽,而那時的你已經完全被鬼迷住了,正舉着雙手扒開窗戶,站在靠近窗台邊的卧床前一動也不動。”
華子聽我說到這,心中不免又是一驚,怔怔的勘正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知所措的神情,結結巴巴的對我道:“你說的那些鬼長的都是什麽樣子,難道他們是想害我?後來呢,你怎麽把我拽出來的,之前的這些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我隻記得你讓我往門外撒鋸末。”
“你當然不記得,我出來的時候你就已經被鬼迷眼了,我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已經開始起了變化,這些鬼害人也是有原因的,我想你當時肯定是用了不該當時用的東西,或者身上有什麽着鬼的物件才會引這些鬼找上你。”
華子聽我這麽一說,對着我眨巴眨巴眼,不敢與我對視的把臉撇在一頭對我道:“我當時實在是害怕,把你給我的銅錢含在嘴裏了……以爲那樣他們就瞧不見我了……後來被你從屋裏給拽了出來,我也就記得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