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下午的時候,華子就來到了家裏,還是老樣子,我從冰箱裏拿出來瓶冰鎮可樂,讓華子喝了口解渴,然後就讓華子跟我說了一下詳細的情況。
華子灌完可樂,打了一個長嗝頓了頓說,這次接到的活,在感覺上倒是挺簡單,說是打電話的那家人是做生意的,有點小錢,家裏有個半大的男孩十四歲,就在前幾天,他們家的孩子晚上經常會做噩夢,說來也有意思,他每次做夢的内容都是一樣,而且每當夢醒了以後,他都會記得夢裏有人要帶他去一個地方,但是每當要說那個地方的時候,就怎麽也想不起來後面的事了。
他父母也比較忙,沒怎麽把這孩子說的話放在心上,隻是以爲孩子是沒睡好,說的胡話,而就在前幾天,他們家這個孩子突然之間就“睡”過去了,後面就再也沒醒過來,去醫院檢查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而且心髒脈搏體溫全部都正常,看不出來有什麽毛病,但是就是醒不過來,很多辦法都試過了,後來還請過一些懂行的人瞧了瞧,不過都沒解決,看着那孩子最近身體上出了些變化,這家人就更着急了,說是在孩子手腕上長出了很多斑點特别奇怪,像是什麽人的掌印,怕是再這麽下去,孩子會出意外,于是就聯系到了咱們。
華子說到這又喝了口可樂對我道:“這也隻是事情的大概,我記下來的隻有這麽多,而且都是電話裏面說的,并沒有實際去到這家了解過情況,所以就先來征求我意見,看事情能不能辦,好回複人家。”
“價錢談好了就行,至于能不能辦,還是得先去到現場看看情況。”
華子:“你下午沒安排吧?”
“沒有,怎麽了?”
華子:“那行,歇會我跟他們打個電話聯系一下,約今天下午的時間去看看,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着行,你聯系吧!”
叮咚……叮咚…叮咚!
“誰啊?等會!”我走到門前,盯着貓眼外,就見黑超在門外喊道:“司徒,我黑超啊!”
說巧不巧,要是沒人找,一個人都不來,要是有人找一次性就湊齊了,我開門讓黑超進屋坐着,給了他和華子一樣的Vip級的冰鎮可樂待遇,然後就問了黑超的來意。
黑超:“司徒啊,不知道你那天在酒桌上說的話還做不做數,我聽你的回去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要跟着你幹,你看能不能讓我給你打個下手!”
我和華子對視了一下相繼一笑,對黑超道:“确定想好了要跟着我幹?”
黑超:“啊!想好了,我就跟着你們幹了。這也算做積陰德的善事,帶上我一個吧!”
我看了一眼華子的反應道:“怎麽樣華子,聽聽你的意見。”
華子:“反正都聽你的,你要是同意,我沒意見。”
我:“正好你來的巧,要是晚點,我和華子就出門了,這剛好有個事,一會我們就得去看看情況,你要是想幹,就跟着一塊先試試看吧。”
黑子:“那太好了!太好了!”
簡單準備了過後,華子跟對方定下了下午的時間,然後便開車載着我和黑子,一起來到了事發人家,位置在東溪路的一座民宅小區,是一棟老房子,不過在地理位置上看,市價怎麽也值上個不少“銀子”。
到了地方敲門,是這家的保姆開的門,問了下情況,我們就進到了屋裏,家中隻有這孩子的母親在家,看起來就是個富婆的樣子,四十歲上下穿着得體,說話還比較客氣,攀談了幾句,我就要求先見下孩子,看看情況,于是那富婆就讓保姆帶着我進了孩子的房間,我讓華子和黑超在客廳坐着等我,我就跟保姆進了屋。
見到孩子之後,發現跟之前華子描述的狀況其實差不太多,但是相對來說,這孩子的整個氣色就跟正常孩子大不相同了。
要說奇怪,就奇怪在這孩子雖然還活着,但是卻失去生人的氣息,周身透着一股子陰氣,跟死人沒什麽區别,隻是旁人看不出來罷了。
再看一眼這孩子的手腕上的斑紋,我就明白了大概是發生了什麽事,把這孩子的兩個眼皮一扒,發現兩隻瞳孔均有了漸化擴散的迹象,再一量體溫,就更是出乎意料了。
看到這裏,我帶着體溫計回到了客廳,拿着體溫計對面前的富婆道:“這孩子從醫院回來幾天了?”
富婆:“有三天了,怎麽了?是出什麽事情了?”
“沒怎麽,你看看這個再說吧。”說完我便把手裏的體溫計交到了富婆手裏。
那富婆接過我遞過來的體溫計,一看就坐不住了,差點沒暈過去,華子看出來我臉上表情有點不對,起身把我叫道一旁,黑超見狀也跟了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華子啊,這活我看還是考慮下再接吧。”
華子:“怎麽了司徒?有什麽發現?是不是出什麽狀況了?”
“正常人的體溫應該在36°左右,而這孩子的體溫現在隻有32°8,以現在的狀态看來,已經跟死人沒多大區别了,而且……”
華子:“而且什麽?”
“而且這孩子手腕上的斑點我也看過了。”
黑超:“那是什麽東西?”
“那是死人身上才會出現的屍斑。”
華子和黑超聽我這麽一說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都楞在原地看着我。
黑超:“以前我從沒聽你提起過,也沒碰上過這麽邪的事,司徒,那你說這孩子還有救嗎?還有活人身上,怎麽會生出屍斑呢!這也太離譜了吧!?”
華子:“你沒聽說的多了,以後跟着司徒你就知道了,這都算不上什麽,也許還有你不知道的,更邪門的事!
你說吧司徒,咱們下一步怎麽辦?這活是接還是不接,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