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後的一段時間裏,蕭家老太爺一直沉浸在這場災難裏無法自拔,而且每天夜裏都會時常做同一個奇怪的夢,在經曆過黑泣婆的事件過後,某種程度上他認爲那是一種預示和另一種警告。
在夢中他看見烈火屠村的時候,自己就站在村外,陰山村的護村大門生出了惡鬼的面孔就如地獄大門一般,那巨大的惡鬼面龐生得四顆尖齒獠牙,沖着自己嘶吼着張開血盆大口,仿佛就要吞噬自己的同時,從燃燒着的惡鬼口中從走出來一支白茫茫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每一個都是曾經村中熟悉的面孔,他們各個深情哀怨憤怒的望着自己,身上都冒着零星的火焰,不時劈啪作響的停在自己面前,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躲在鎮村石碑後看着眼前發生的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之後就看見那些枉死的冤魂隊伍轉身就朝着深山裏走去了。
蕭家老爺子說到這的時候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可能這段回憶是他一直塵封在心底裏的故事,而且也隻對當時的老爺子提起過,除了老爺子之外就連當時年輕時的蕭老爺子都不知道他父親的這段往事。
1945年抗日戰争結束後,在曆時八年的抗日戰争終于以中國的完勝告終,介于當時任務條件的局限性,和存在的諸多條件上的隐藏威脅被迫中止。老爺子也在時隔多年後再次回到了這片山裏,一直到今天。
老爺子的疑問并沒有解決,日本人的神秘小分隊,也消失在了這片詭秘的山林中,在關乎到大毛和三勝的神秘死亡上同樣存在的很多疑點,他們兩個人死前的神情,和蕭家老太爺所描李家上下滅門時的死亡特征,有着不盡相同的神似之處,消失了将近三十年的陰山村再次出現又意味着什麽?老爺子當年一行進山碰見的陰山村村長到底是人還是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無法解答的迷題,除此之外,老爺子還向我透露的一點就是從張順手中得來的羊皮紙地圖中所指向的地點,就是在當年早已消失的陰山村附近,不過從圖中的路線上看來還并不完整,但是單方面看地圖中的标識好像給張順這張圖的人似乎在尋找着某個地點。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要尋找這個地方的人并不清楚這個地方的具體位置。
老爺子也隻是跟我叙述到了這裏,從他的神情上也看出了倦意。
老爺子道:“孩子,還有很多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完,你要是真想知道,以後慢慢在講給你聽,過會我要去趟山裏,現在要收拾下東西,你願意去就跟我一起去趟林場站。”
對我來說,老爺子這次也算是敞開心扉跟我的第一次交談。不過謎題始終都徘徊在我的心中,并且在蕭家老太爺子的問題上,還是有很多疑問。
……
林場站駐紮在山裏,往常老爺子每天都要去上一趟,在沉實灣事件之前,老爺子就一直有跟我提到過要去看看,結果臨時就被耽擱了,連着幾天也沒去成。好在林場站每天都有伐木的林場工人在。
老爺子收拾完東西,我就跟着一塊出門進了山,上山的路上,老爺子跟我講,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林場站一直交給一個叫做于木匠的人在林場站打京,當時老爺子還特地說了,有時間就到家裏來說說林場站的情況,但是最近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所以他有點不放心,就一直想來看看情況,如果沒事的話最好。路上還跟我聊了一些關于這于木匠的事情。
單說木匠是一門非常古老的行業,但凡說起木匠老祖都會讓人想到木匠的祖師爺魯班,再說起這于木匠,本名叫做于木生,家裏世代都是靠這門手藝吃飯。
傳到他這一輩的時候,已經算是木匠世家,可能很多人對于這一行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于木匠卻是人如其名,在家傳的手藝上更是有自己的見解,但凡是這于木匠做出來作品皆是出人意料精巧絕倫。
要說這有高超手藝的人都有些常人沒有的習慣,在做工的時候不喜歡被外界打擾,平時話不是特别多,很少與人打交道。但是對老爺子卻是十分敬重,正好趕上前段時間老爺子爲了我的事沒有在林場站的時候,這于木匠就去林場站找到了老爺子。說是想跟着老爺子,以後在身邊幫個忙什麽的,而且希望晚上能留在林場站。
正好趕上前段時間下雨,林場站的屋頂長期被潮氣侵蝕漏雨,老爺子就暫且安排于木匠留下做修補林場站的工作,晚上如果晚上不想走,也可以留在林場站打京。其他的也就沒多過問,當時也就應下來了。結果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
到了林場站後,老爺子就準備帶着我進到場站小屋,可門卻被鎖住了,感覺和往天有所不同,林場站的門也是從裏面鎖的緊緊原因就在于往常白天在的場工都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