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人在嗎……?”聲音顯現的有些突兀,看樣子主人并不在家。屋中陳設簡陋,皆是木質結構,屋内一張四角方桌上明着一盞燃了半截的蠟燭,旁邊的火爐上頂着口鐵蓋大鍋,火坑裏還燃着柴火,好像主人剛出去不久。
進到屋裏把木門關好心中就想,有人在的話是最好,正好可以安頓下就不必在山野間露宿,也好打聽附近情況再出去找到大毛和三勝一塊回來,估計他們也不會走的太遠,要是沒有什麽發現興許就會再回到原地。
我坐在靠在木桌旁的長凳上,把兩隻手圍到燭芯上取暖,等着這屋子的主人回來,山裏的溫差很大,到了晚上林子裏的溫度低,這一來一回的尋找出路,身體是有些疲乏又冷又餓。
爐竈裏的柴火燒的劈啪作響,但是鍋并沒冒煙,看樣子是在做什麽東西。屋内左右各有兩個房間。
待了一會,在屋裏身體也暖和起來了,可一直都沒有人回來,不知不覺中就打了個盹,不過也沒睡踏實,而且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我在林中尋找出路回來看見大毛和三勝還在原地等我,見我回來以後臉色都特别難看,沒等我說探路情況,兩人就給我指了這座民宅的方向,然後就朝這小屋走來,我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問他們要去那裏,他們兩人都不理我隻是一直朝着民宅走,我也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直到進了這屋裏,他們兩個突然回頭看着我臉色更加的難看,透過燭光還顯得有些慘白,當時我就有些納悶,問他們兩個怎麽了,他們兩個就站在燒着火的爐竈旁邊,誰也不說話,然後轉身消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一會,隐隐約約我就聞到了一股子炖肉的香味從爐竈上的大鍋飄了過來,奈何腹中饑餓難耐,我就醒了,心中開始疑惑,想着自己肯定是太過惦記大毛和三勝了,起身就來到了那爐竈前。
白色的蒸汽冒到鍋外,香氣撲鼻,看樣子這家主人做的美味已經快好了。【零↑九△小↓說△網】我本想揭開蓋子,嘗嘗這主人炖的的是什麽肉這麽香,但是把手伸到鍋蓋上就又立馬縮了回來,不拿群衆一針一線的原則是鐵一般的,本來這沒打招呼就進到人家中休息就是不對,等這家主人回來還得好好跟人解釋一下。至于這餓肚子得問題,我也就在心裏幻想下,聞聞這肉香來克制這咕咕叫的肚子。
不過話說回來,這大毛和三勝要是回到之前做好标記的地方應該可以看到這民宅,但是這都這麽長時間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就有點不對了。
想着問題,我就走到了窗口向外望,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來這小屋時的路上,不過隻看見外面一片漆黑,恰巧屋中亮的有些反光,就隻能看見我自己的樣子,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于是我在窗口站了一會,就側着臉,湊近窗戶閉上一隻眼睛貼在玻璃上向外看。
結果就在這一瞬間,我整個頭皮都炸了起來,隻見玻璃外貼着張老婦人的臉,正跟我一樣窺視着屋内,我迅速把頭離開了窗戶。
下意識的從腰間拔出手槍瞄準窗戶,幾乎在同一時間門就從外面推開了,進到屋中一個中年婦女,見我在屋中有些膽怯得說道:“你要幹什麽?爲什麽在我家?”
我平複了心情,忙跟面前的中年婦女解釋了一下,并說明我得來意。告訴她我沒有惡意請不要擔心。
中年女子聽完了才安心進到屋中對我道“你是不是來找兩個人的,一個叫大毛一個三勝?”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剛才不是你自己跟我說的麽?不急不急先不說這個,餓了吧,我給你準備點吃的。”
肉香味已經溢滿整個房間。
“這位姐姐,剛才你在門外有沒有看見一個老婦人?”
眼前的中年婦女生得一張美麗的面龐,看着人也大方端莊,臉上堆滿了笑容,沒有回答我得問題,在爐竈台上準備了些幹糧端到桌子上。
“餓壞了吧,快吃點幹糧。”
我聞着屋中撲鼻的肉香,腹中早已饑腸辘辘,看着眼前的一碗薄餅,拿着就開始吃了起來,心中也自然有些好奇問道:“诶,姐姐,這鍋裏炖的是什麽肉啊這麽香?”
“啊……嘻嘻,鍋裏炖的是些藥材,那裏來的什麽肉啊。”
可這明明就是肉的香味,爲什麽說成是藥材?我就是好奇問問,在隐瞞什麽呢?
心中正想着呢,中年婦女就立馬道:“你是不是在想明明屋裏飄得是肉的香味,爲什麽我要說成是藥材?”
我有些詫異,心想她是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的?
幾乎就在同時,那中年婦女又對我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是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的?”
這下也徹底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了。
“哦,沒有,沒有……”剛說完這話,我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失去了直覺。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大毛和三勝,他們站在我面前臉色更加慘白。
“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我不禁失聲提問。
眼前的大毛張開了嘴巴發出了一陣特别沙啞的聲音道:“有危險,不要待在這屋裏面,我們已經死了。”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大毛和三勝的眼睛裏就流出了兩道血淚,流淌在面頰上顯得無比森人,眼前的這一觸目驚心,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出了什麽情況。
這時候三勝的一隻眼珠跟着血淚流出了眼眶外,擡起手臂指着我得身後大聲沙啞的咆哮道:“來不及了!快跑啊!元慶”